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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211)

李衾笑道:“王爷且别想这些,哪里有这些精神去风花雪月。”

杨瑞闻言道:“怎么你像是有心事?哦对了……我倒是才听闻一件事,好像是那个江少奶奶要给萧府收为义女了?满城都在议论是不是真的,我心想着那萧家的门槛比天儿还高呢,怕是人胡传的,可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李衾道:“是真的。”

杨瑞诧异:“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爷不是不知道,”李衾道:“萧宪他最疼的人是谁,所以……算是爱屋及乌吧。”

杨瑞想了会儿:“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他家的老大人是个从来迂直端庄的,怎么也就随了他的心意呢?”

李衾道:“听说是老太太的意思。”

杨瑞叹息:“原来是老太太发话,那倒是不奇怪了。”他说了这句又笑了起来,道:“这江雪倒也是个有福之人,本来以为她离了镇远侯就无依无靠了,哪里想到却有萧家跟萧宪这样的大靠山呢,说起来,也不知镇远侯怎么想的。”

李衾见这般说便问:“李持酒想什么?”

杨瑞道:“当初镇远侯给贬斥出京,路上遇到江雪遭难,不由分说的竟就娶了,你说怪不怪?”

“有什么可怪的,难道不兴他一见钟情?”李衾一笑。

杨瑞啧了声:“我看没这么简单。”

“王爷这话何意?”

此刻外头伙计来问是否上菜,于是先叫他们将酒菜都送了上来,重把门关了,景王才又说道:“当初镇远侯给贬斥出京的原因你当然是知道的?宋玉溪给他打的半死。”

“这个自然知道,为何又提起来?”

“我前儿无意中跟宋玉溪说起来这件事来,抱怨镇远侯的手狠,又问他到底是怎么跟他结下的梁子,宋玉溪跟我说,这件事实在是无妄之灾,至今他还不知道究竟的缘故呢。”

李衾诧异:“什么话?无缘无故就打了小公爷?”

杨瑞的脸上笑的古怪,道:“我也是跟你一样想法,在我一再追问下,宋玉溪才又想起来,原来那天他是跟几个世家弟子喝酒,不免喝的有些高了,就谈论些风月之事,无意说起京城中的最绝色的女子,有人就提起了萧东淑。”

李衾听到最后,不由坐直了几分:“然后呢?”

杨瑞道:“当时宋玉溪喝的半醉,他又不知从哪里隐约听说的的一些闲话,便调笑了几句……谁知话未说完就给另一张桌上的镇远侯扑倒了,不由分说的一通乱打……”

当着李衾的面儿,杨瑞自然不好就叙述当日的具体情形,毕竟有些亵渎东淑的言语在内。

李衾听他说完,直直地看着他。

杨瑞挑眉道:“除了这个,宋玉溪实在想不出是在哪里得罪过镇远侯了。”

李衾的喉头有些干涩,便拿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口,烈酒入喉,心头有些燥热的。

杨瑞瞅着他道:“你说镇远侯之所以大动干戈,会不会是因为……你那位夫人啊?我本不想胡猜的,可偏偏还有个长相类似的江雪在,倒是不由得人不多心了。可是据我所知,之前萧夫人跟李持酒仿佛没什么交际吧?或许是有过但咱们都不知道……你说呢?”

第67章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力入喉, 有那么一瞬间,李衾几乎就想冲出去。

他想找到那个人, 想当面询问她,当初是不是跟镇远侯有过什么“交际”。

这念头陡然而生,摇摇摆摆的,像是极微弱的一点火光。

于是, 每一口喝下去的酒都好像是浇在了火苗上。

景王提了筷子给他布菜, 道:“干喝酒不吃菜是容易醉的。你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总不会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让你又胡思乱想了吧?”

李衾吃了一口笋子, 这冬笋炒的爽脆甘甜,但他仍是品出了一点点苦涩,于是一笑:“没有的事情, 大家闲谈罢了。”

景王叹道:“就是说啊,我平日里也没有个能够掏心掏肺说话的人,所以有些话也只管说了。”他也喝了半盅酒,道:“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是闲谈, 有一些事情你可也不能掉以轻心, 比如岁寒……”

李衾眉头紧锁:“王爷莫非是担心镇远侯在宫内,会有什么不妥吗?”

杨瑞苦笑:“他那个性子,真是叫人琢磨不透。我倒是不怕他会口没遮拦,只怕他喝醉了之类的……”

“他不会, ”李衾摇摇头:“镇远侯不是那种没轻没重的,虽看着轻狂不羁,心里还是知道孰轻孰重。”

杨瑞颔首:“嗯,但父皇待他那样好,倒是让我疑惑起来,总不会是父皇有什么用意吧?”

李衾原本是个惜字如金的人,此刻因有心事,又喝了两杯酒,便道:“王爷大可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