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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219)

东淑听他说“千依百顺”,恼羞成怒,她那会儿哪里是什么千依百顺,只不过是无可奈何装出来自保的罢了。

谁知李衾看见镇远侯出现,便想起务观楼里的景王跟自己提起的关于东淑跟李持酒话。

听李持酒这样说,李衾道:“我跟镇远侯自然不一样。不必担心。”

李持酒眼神微变,还未出声,却是萧宪道:“镇远侯当然不用担心,镇远侯跟她和离了,而李大人你,也跟咱们没关系,既然毫无瓜葛,何来覆辙。”

这下子,轮到镇远侯跟李衾都看萧宪了。

东淑见气氛忽然古怪起来,便咳嗽了声,低低的对萧宪道:“咱们先走吧。”

萧宪巴不得离开,可想到今儿的事情还有些气不忿的,就又看向李衾道:“李大人,镇远侯虽然口没遮拦,有一句话说的倒也不错,你位高权重,系出名门,以后千万别再做这种唐突的令人误会的事情了。如今她好歹是我的‘干妹妹’,我自然也有义务护着她,谁要是想欺负她,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最后一句,却又是向着李持酒跟李衾两个人的。

李衾不语,李持酒却笑道:“萧大人,我从不欺负女人,我对她不知道多疼爱……你细问问就知道。”

萧宪跟李衾又是齐声喝道:“够了!”

东淑却抓起桌上那个药盒,向着李持酒扔了过去!

镇远侯的身手何其出色,一张手就将药盒接了个正着,笑道:“我又没扯谎,干什么要打我?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东淑咬牙切齿道:“我不想提过去的事情,何况……跟我无关。”她狠了狠心,说出后面这一句,潜台词却是——她自然是萧东淑,至于李持酒亏欠与否的那个人,是江雪。

李持酒眼睛微微眯起:“你这句是什么意思?”

东淑见他似有纠缠不清之意才说了那句的,此刻正要回答,李衾却道:“她的意思自然是,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又何必念念不忘呢。镇远侯,你不会是那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吧。”

李持酒咽了口唾沫。

萧宪见像是一场混战,便要先带了东淑走了事,不料就在这时候,门外是李衾的小厮林泉跑了来:“大人,府内紧急来寻,说是宫中派了内侍出来请大人即刻进宫。”

李衾拧眉:“是为何事?”

林泉道:“来人并没有说,只是一味的催促。”

萧宪心里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便笑道:“李大人,可样子你忙得很啊,且快进宫去吧,违抗旨意可不是好玩儿的。”

李衾才扫他一眼,忽然间是留春鸡飞狗跳地跑进来:“主子,吏部的人急寻了来,说是宫内有公公出来传您入宫面圣。”

萧宪的笑还凝在脸上,此刻就慢慢凝固了。

李衾实在忍不住,便笑着摇了摇头:“这可真是……”

那“现世报”三个字还没出口,就给萧宪一眼瞪回去了。

东淑却忙问:“是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的传你们两个进宫?”

萧宪欲言又止,只道:“别担心,这也是常有的,未必就是为了正事,有时候皇上闲了,也会传我们进宫闲话的。对吧李大人?”

李衾会意,配合的点头道:“不错。”

东淑看看他两个,终于先拉着萧宪走了出去,避开了李衾跟李持酒,才跟他说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要气你……”

话未说完,萧宪抢着道:“别说了,我哪里会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自个儿一时沉不住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寂然的厅门口,好像李衾跟李持酒正在里头说话,并没有留心这边,萧宪便道:“东宝儿,回府这件事,虽然是你我都想的,可是……我知道让你为难了。是我没考虑周全。”

东淑听他说了这两句,已经清楚萧宪知道自己在府中的处境了,心头一暖,忙道:“哥哥,我没有为难!毕竟这也是我所求的。”

萧宪叹了声:“至于你对李衾如何,我且不问了,但是就算你想跟他……那也不能急于一时,要考考他才成。”

这几句听来,显然是有些松动之意了,东淑睁大眼睛,眼中略有些欢喜光芒:“哥哥……”

萧宪瞧她欢喜外露的,心里悒郁,面上却笑道:“我自然替你着想,难道喜欢看你郁郁寡欢吗?对了,你跟了他来这里,他没有、不规矩吧?”

“没有。”东淑好笑地看着他,“他又不是那种急色之徒。”

萧宪却似瞥见她颈上仿佛有些许揉碎桃花瓣似的红痕,他转开目光一笑道:“可见你总护着他。唉!”

东淑并未发觉,只问:“哥哥,镇远侯怎么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