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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242)

丽妃听了叹道:“其实也难怪镇远侯的脾气不好,打小儿没了父亲,自然缺了管教。”

景王笑道:“娘娘就是心慈,难道忘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叫我说着不过是天生的罢了。”

丽妃道:“老侯爷的脾气难道也这么着?我倒是没见过。”

景王想了想:“听说老侯爷性情豪爽,很是急公好义,肯为人两肋插刀的人物。”

丽妃笑说:“既然这样,那镇远侯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从根儿就正。还好他这次无事。不然的话侯府岂不是真的绝了后吗?”

且说在李持酒的情形稳定下来后,李衾同萧宪离开了都察院。

李衾对萧宪道:“你到底是太冲动了,弄成这样,不知如何了局,也让我很为难。”

萧宪问:“这跟你有什么相干?”

李衾道:“你有所不知,皇上不是叫我查江家那人自杀的事吗?我查到皇上之所以那么快得到消息,原来是镇远侯告诉的。”

萧宪挑眉:“李持酒告诉皇上江家的人告状?”

李衾道:“不错,皇上身边的赵大人私下跟我说的,而且除了这件,我亲自审讯过当日在客栈中的人,有几个人供认,那天曾看见过一人进出过江鹏的房中,他们所形容的那人模样身段儿,跟镇远侯有七八分相似了。”

萧宪止步,极为吃惊:“你说什么,难道是镇远侯杀了江鹏的?可他、他为何这么做?”

李衾道:“我只是说可能。本来我想当面问镇远侯的,如今他出了事,又如何开口?”

萧宪张了张嘴:“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透风呢?那浑小子居然又摸到了别院去骚扰东宝儿,我如何能忍?”

李衾早听说他告的罪名是私闯民宅等等,就知道不是这么简单的,如今听萧宪说了实情,李衾色变问道:“他可做什么了?”

“我那里那么多人,他敢!”萧宪嗤之以鼻,可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忽然又想起一事:“上次在宫内你跟我说,要我提防镇远侯,是什么缘故?”

李衾道:“这个……没什么,毕竟还未验证。”

“验证什么?”萧宪有些不耐烦,却又掏出袖子里的那张和离文书,看了一会儿道:“我得先立刻去户籍司办了这事,怪不得东宝儿改换男装也要跟着我来,差点儿上了那小子的当。”

李衾扫了一眼那文书,道:“刚刚……镇远侯似乎反悔了。”

“是啊,”萧宪笑了声:“只是由不得他,不过按照东宝的意思,这小子该知道了她不是江雪,怎么今儿还一脸死抓不放的德性呢。”

李衾正想心事,猛地听了这句如同雷声过耳:“你说什么?”

萧宪也没什么可瞒的,就将事情告诉了他,可眼睁睁的看着李衾的脸色变白,萧宪察觉不对:“怎么了?”

当初镇远侯搭上小公爷的事情,毕竟没有十足凭证,李衾本不想贸然就乱嚼舌,毕竟草木皆兵不是他的风格。

可现在听到这里,忙问:“她可告诉镇远侯……自己是谁了?”

萧宪笑道:“怎么可能。”

李衾听了这答复,稍觉心安,却道:“你回头告诉东淑,千万别说出来。”

“为什么?”萧宪疑惑。

李衾就把景王跟自己转述的告诉了萧宪,最后道:“我起初以为这其中或有什么误会,毕竟以东淑的身份,昔日没什么机会跟镇远侯照面。”

他的话说的非常谨慎,可萧宪却觉着脊背上有一股寒意爬起,他道:“你可别告诉我,你的意思是……以前镇远侯跟东宝儿有过什么吧?”

李衾道:“我只是如实转告,并没有敢随意猜测。”

萧宪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说道:“我还有事要做,先去了。”说着一点头,竟转身极快地先走了。

李衾目送他上车,心里清楚,萧宪回头一定会去询问东淑的。

这件事只怕就要水落石出了。

但让李衾担心的是,假如真的那两个人有一段过往,再加上今日镇远侯神志不清时候的举止……李衾心头一紧,忙先盯着萧宪那辆车看,见他往左手拐过去,才松了口气,知道萧宪忙中不乱,自然是先去户籍衙门了。

不过,虽然看似眼前危机重重,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李衾想了会儿,一笑上了轿子。

回到藏栀小居,到了里间,彩胜便迎了出来:“三爷今日怎么这样早?”

李衾抬手道:“不必忙,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彩胜忙问:“什么事?三爷叫人传话就是了,何必又亲自跑一趟。”

李衾道:“你在这里也住了颇长一段时间,如今,我想让你去照料一人。”

彩胜诧异:“三爷要我去照顾谁?”这些日子她虽然已经恢复了正常,可毕竟遭受过折磨,又习惯了在此处,听说要派她出去,却不知要去哪里,有什么遭遇,脸上便透出了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