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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244)

彩胜急忙答应了几个“是”,萧宪才对东淑道:“我先走了。有事儿仍旧叫他们去找我。”

一连数日,太平无事。

除了最初相见时候的窘然之外,此后,主仆们相处越发的得心应手。彩胜也越发的觉着,这位“江姑娘”的言谈举止,行事风格竟跟东淑如出一辙,可她自然不敢想别的,只想:“怪不得我们三爷非要认这个干妹妹,若不是知道,还真以为是姑娘重活了呢。”

而这数日中,东淑也听了不少消息,比如镇远侯的身体大有起色,已经离开都察院转回了侯府养着。

又听说朱家的姑娘若兰,也跟着母亲一起到了侯府,似乎是为了近身伺候镇远侯。

东淑只听说李持酒身体无大碍就已经心满意足,至于是什么姓朱的姓黑的去照料,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毕竟不关己事。

至于李衾那边的差事,也有了交代,那江鹏所告萧家,的确有两个害群之马,已经彻查明白,交付三司。至于姓江的之死,李衾如实上报,说起那段时间李持酒并未在宫中当差,也无人知晓他的去处等等,皇帝却仿佛充耳不闻。

文帝道:“爱卿行事果然仔细,可见江鹏这状没白告,至于这件命案,十有八九就是萧家的被告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何况那些人证的话也做不得数,就算真的看到酷似镇远侯一样的人也不足为奇,试问世间容貌相似的有多少,你是最清楚的。”

李衾知道他说的是东淑跟江雪,便低头道:“是。”

文帝道:“这案子就这么了结吧,杀了萧家那两人,一则杀一儆百,二则也给了江家一个交代,到此为止。”

李衾领旨。

文帝又道:“朕还有一件大事要问你的意思。”

李衾问是何事。

文帝道:“自打太子出事,朕就想着另立储君,不知爱卿你心里可有人选?”

其实朝野的大臣跟百姓们均都觉着必然是景王杨瑞无疑,毕竟不管是按照长幼次序,还是人品名声,都是杨瑞莫属。

但是文帝迟迟毫无动作,反而让李衾疑惑了。

而且李衾也看得出,文帝近来对自己是有些忌惮的,何况又知道李衾跟景王向来亲厚,这次问,未必是真的想要他的意见。

于是李衾道:“回皇上,如今两位殿下,二殿下聪慧仁德,臣民拥戴,三殿下虽然年幼,却也毕竟是凤子龙孙,假以时日亦是不负厚望,同样是皇室贵胄,难分轩轾,臣也不敢妄自评议,自然是得看皇上的意思。”

文帝笑道:“怎么不敢,还以为你要选景王呢。他跟你不是要好的很吗?”

李衾道:“王爷对任何的朝臣都是这般以礼相待,礼贤下士,皇上自然知道。”

文帝见他答的滴水不漏,便笑道:“很好,子宁,朕再问你,是不是不管是谁为储君,你都会尽心竭力的辅佐?”

李衾肃然:“这是臣的职责。”

文帝听了这句,便点头道:“好的很,记住你的话。”

从武德殿退出来后,李衾心中总有点儿不踏实。皇帝最后那句话让他有些犹豫。

本来李衾以为对文帝来说,最合适的储君自然是景王,可是后面那句却仿佛大有内情,难道皇帝真的对三殿下有意?那孩子不过才十一二岁,从小儿又不受待见扔在外头,能干什么?

正在想着,却没看到有一行人迎面而来,等察觉之时那些人都快到跟前了。

李衾急忙止步,往旁边退开一步:“参见公主殿下。”

原来来人正是燕语公主,她因听说了李衾在武德殿回话,就特意带了人过来,两下相见,公主笑吟吟地说道:“李大人,在宫中见你一面儿很不容易啊。”

李衾垂着眼皮,目不斜视的:“不知公主这话从何而来,若无别的事情,臣且告退了。”

燕语公主抬手将他一挡:“你别走。”

李衾忙退后一步避开跟她接触,燕语公主却哼道:“李衾,你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你就至于这么着?你当我不知道呢,你最近是不是跟萧府那个才认的干女儿来往很亲密?听说她长的跟萧东淑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就给她迷住了?”

李衾的浓眉已经皱起:“殿下,请不要口没遮拦说这些话,叫人听见难免误解。”

“什么误解,我还是听别人说起来的呢,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对那个什么江雪动了心了?”燕语公主问了这句,又往前一步,转头细细打量李衾的脸色:“你可别告诉我是真的,她是嫁过人的,残花败柳,有什么好的……”

李衾听到后面这句,便有些按捺不住,冷冷地抬眸看向燕语公主:“公主请慎言,这些话也是公主的身份能够说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