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266)

“既然是仇人又怎么会把才认得干妹妹嫁给他,难道也是府内的意思?”

萧宪苦笑:这次却正好相反。

他叹道:“皇上,臣不敢欺瞒,这次非是府中的意思,说来……他们两个人大概是有前缘吧。”

皇帝立刻了悟:“你是说,江雪跟李衾,彼此有心?可这江雪才跟镇远侯和离,如何就移情别恋的这样快?”

“请皇上恕罪,这些儿女之事臣就不清楚了。不过郎才女貌,江雪又无依无靠,臣虽想她留在萧家,可也并非长久之计,既然她有了归宿,臣也愿意玉成好事。”

萧宪的应对,无懈可击,合情合理。

皇帝听了,沉吟片刻,才说道:“那假如,朕想棒打鸳鸯呢?”

萧宪愣住:“皇上?”

皇帝笑道:“对你来说只是想给江雪找个归宿,那假如朕给她寻一个归宿呢?不是李衾,你可愿意?”

萧宪跟文帝彼此对视,半晌他才问:“皇上说的人是谁?”

偏殿。

东淑自打进了殿内,李持酒就尾随在身后也跟着走了进来。

因外头冷,东淑便伸手在炉子上取暖,李持酒悄悄地走到她对面,才要伸手,东淑已经要转身退了。

他便忙陪笑道:“你再烤烤火无妨,大不了我不烤就是了。”

东淑不想跟他说话,便背对着说道:“侯爷你自有歇息的地方,总跟着我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皇宫不够大,没别的地方容下你吗?”

李持酒笑道:“自然有的是地方,可别的地方没有你啊。”

东淑皱眉回头,呵斥说道:“侯爷小心说话!不要再出轻薄之语。”

李持酒抬手遮了遮嘴巴:“这原来也是轻薄之语吗?又没带什么脏字儿……”

东淑瞪了他半晌,终于叹了声,在一张紫檀木的大圈椅上坐了。

李持酒端量了会儿,怕走过去坐的话又惊的她走了,于是便在她对面的位置落座。

这偏殿很寂静,宫女太监虽然伺候在侧,却一声不响的。

李持酒心中暗暗骂娘,觉着这些人怎么跟死了一样,但凡有些声响,也不至于让自己这样紧张,几乎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好不容易镇定了会儿,见对面东淑低眉垂眸,姿势竟是自始至终没变过,像是一尊清雅出尘的玉人。

李持酒先咽了口唾沫,才没话找话的说道:“你今儿怎么又穿男人的衣裳?我还以为我上次是病的糊涂眼花了。”

他说的自然是指在大理寺,他中毒东淑来抢和离文书的时候。

东淑见镇远侯居然心无芥蒂的提起这件事,才有些意外,便抬眸看了他一眼。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李持酒给她一扫,心怦怦地跳乱了。

便又舔了舔嘴唇,抬手抚了抚自己心口处,叹气道:“你上次打的我这里很疼啊,我差点儿就真的死了。”

东淑听了这句,才有些忍不住了。这件事上她心里也藏着一点愧悔的,虽然说和离文书不论如何一定得拿回来,可也没想要了他的命。

于是道:“侯爷可好了吗?怎么皇上还说你身上的毒没全消呢?”

李持酒见她问起这句,心里一股股的往外冒热气儿,觉着自己受到了关怀,便笑道:“好极了……”

贸然冒出这句,迎着东淑疑惑的眼神,才又道:“啊我是说,那个毒有些厉害,要不是我当时反应快,身子又好,这会儿你就要当寡妇了。”

他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本来这句是发自他内心的,可是在东淑听来,自然又是轻薄了。

当下便又蹙了眉头:“镇远侯!”

李持酒却也自知失言,便转头呸呸地自己乱啐了几口,笑道:“我瞎说的,算不得数。你可别生气……若是气多了容易伤身。”

东淑本有些恼,可见他言里话外竟都是殷勤,实在想不通他是何意了。

又因身边都是宫女太监,说话不便,东淑便站起来:“侯爷你近前一步。”

镇远侯闻言如听军令,立刻跳起来,他的人高腿且长,三两步就到了东淑跟前。

反而把东淑吓得后退,以为他又疯了,便道:“你干什么?”

李持酒忙止步:“你叫我过来的。我没做什么呀。”

东淑警惕道:“没叫你这么靠前。”

李持酒笑道:“那好吧,这个距离如何?”

东淑见他循规蹈矩的没做别的,才定神,因放低了声音问道:“侯爷,我先前已经给你说清楚了,你难道不信吗?”

李持酒眼珠一动:“你是说在别院时候告诉我的?”

东淑点头。

李持酒笑道:“我当然是信的。”

“你若是信,怎么还这么纠缠不清的?”东淑越发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