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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335)

李衾说道:“但是话虽如此,微臣愚见,倒也不好再把萧宪软禁宫中,他的脾气上来只怕越逼越适得其反。何况萧府里恐怕也起了疑心。”

皇帝沉吟,看了李衾一眼,并不言语。

忽然,一个内侍进来,跪地道:“皇上,体仁阁那里说,不见了镇远侯的踪迹。”

皇帝惊怒道:“什么?人去了哪里?”转念一想:“去南书房!”

皇帝带了李衾一路往南书房而行,还未入内,就听到书房里有女子的声音:“总呆在这里岂非无趣,不如去御花园里转转。”

接着是萧宪道:“多谢公主美意,只是微臣懒怠动弹,不能奉陪了。”

皇帝听到这里,脸色稍微好了些,当下跟李衾到了里间,果然见萧宪坐在桌边,燕语公主趴在他对面,两人正在说话,却并不见李持酒。

此刻公主跟萧宪双双起身行礼,萧宪道:“皇上为何突然来了?”

皇帝道:“燕语是何时来的?”

燕语公主道:“来了好一会儿了,我正想请萧尚书去逛御花园,他又不肯赏光。”

皇帝道:“你这是胡闹,萧尚书是外臣,岂能跑到御花园去。”

因见李持酒不像是来过的样子,皇帝松了口气,略说几句,身后内侍赶来,低低道:“皇上,原来镇远侯是去了体仁阁对面的弘文馆看热闹,找到他的时候,正在教那些学子们射箭呢。”

皇帝听了这句,啼笑皆非,又呵斥道:“不要叫他胡闹,多派些机灵的人好生看着!”

虽然李衾委婉求情,皇帝仍是并未放了萧宪,时而让他在上书房,时而又派去弘文馆,或者在中书省的值房,除此之外,该上的朝也一日不缺,整天倒也不闲着他。

皇帝是打定了主意一定得问出个究竟。

可是看管萧宪容易,要看住李持酒可就难了,不管派多少机灵能干的人,镇远侯总能从众目睽睽之下跑的无影无踪,有时候在弘文馆厮闹,有时候又跑到内侍省,除了后宫不去,整个前面几乎都给他转遍了。

他一点儿没有身为“囚犯”的觉悟,反而自在的像是在逛自家一样,只是带累的一干看守他的人,也每每随着他的脚步在宫内呼啸来呼啸去,累的半死,连后宫的人都听说前头哄闹了,朝臣百官自然也都听闻。

因百官们都不知道那遗诏的内容,看镇远侯在宫内上蹿下跳,百无禁忌的,还以为是皇上对他格外恩宠才放纵的他如此。

一时之间弹劾的人不在少数,说他无诏回京,搅乱宫闱等等罪名。

朝臣们骂的激烈,皇帝也觉头疼,又看镇远侯是个浑然无心的人物,……现在杀了仿佛为时过早,可留在眼前又着实碍眼,索性顺水推舟,先把他“放”了出宫。

李持酒在宫内闹腾这几天,神鬼不知的,每天总也见萧宪两三回。

起初担心萧宪遇险,可是见皇帝并没有用龌龊的手段,才算放了心。

可与此同时李持酒心中也暗暗疑惑,到底是为了什么,皇帝才把萧宪软禁宫中似的,偏萧宪也不肯跟他说。

给放出宫的这天,恰好是东淑三日归宁。

李持酒先回侯府看望苏夫人,太太才喝了药,见李持酒进来,脸上露出喜欢的神色:“酒儿……”

自打镇远侯回来,苏夫人的失心疯大有起色,不再如先前一样迷糊不认人了。

李持酒上前跪地,却给苏夫人拉住手:“你又跑到哪里去了这几天?”

“儿子是去城外跟他们打猎了。”李持酒撒了个谎。

苏夫人笑道:“你又大了几岁,不要总是喝酒打猎的,也该有个正经了。”

“娘放心,我知道。”

苏夫人瞧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说:“你去见过……她了吗?”

李持酒心一顿:“呃,娘说的是谁?”

“还有谁?”苏夫人喃喃道:“可惜啊,难得的天赐姻缘,却给娘害了。”

李持酒的两只眼睛瞪大:“母亲……”

苏夫人垂眸看向她,目光透出几分温柔:“娘本该早点知道你的心意的,幸而这次你好好的回来了,对了,她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母亲指的是什么?”

苏夫人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东淑没提过:“也难怪,毕竟不是一路人。”

说了这句,苏太太像是困倦了,给李持酒扶着躺下,将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握住李持酒的手:“酒儿……你很配的上,不管是多难得的……”含含糊糊说了这两句,便睡了过去。

萧府。

今日,李衾陪着东淑归宁,到了内宅老太太那里先磕了头。

又有明值跟赵呈旌两个陪在旁边,倒有一番热闹。

坐着说了会儿话,李衾又去拜见萧卓。东淑则先回了昔日的闺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