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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353)

李持酒的双眼有些闪闪的,忽地道:“萧大人,如果我真的做到了,那你会不会帮我?”

萧宪心里叫苦,可好不容易说动了这人,自然不肯功亏一篑,便道:“只要别为难了东宝儿,我自然可以站在你这边。”

李持酒蓦地露出笑容:“萧大人,说话算数,我可记住了。”

等到萧宪离开了兵部,想到自己刚刚跟李衾以及李持酒的谈话经过,半晌才叹息道:“虽然我从来都知道东宝儿难得,可也想不到竟是这样炙手可热,李子宁倒罢了,现在又多一个……”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自己竟忘了问李持酒,到底为什么对东淑的执念如此之深。

可是既然已经出来了,倒也不必再特意回头,只等下次再问罢了。

又两日,皇帝下旨特赦了镇远侯李持酒。

李持酒听说李衾要去谨州,便当着皇帝的面儿自请前去谨州,皇帝却否决了,只叫他回府伺候苏夫人,待夫人有所起色,便仍回北关,毕竟那边儿的局势不稳,若是胡狄再度卷土重来就不妙了。

至于李衾,则已经整装待发了,七月初,便带兵离京,挥师南下,半月后传回消息,说是已经抵达了碾州,跟谨州的叛军遥遥相望了。

天气渐渐地转凉,谨州那边打了几次,各有胜负。

东淑暗中盼望李衾会寄信回来,说说那边儿的情形,免得自己总从别人嘴里打听,谁知总不见他的书信。

她只安慰自己,想是李衾因为战事艰难,所以不能一心二用,倒也罢了,却也只盼他满心都在战局之上,最好早点儿平靖叛乱,凯旋归来。

而另一方面,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这段日子多数在李府的缘故,再也不曾见过李持酒。就算偶尔回萧府陪伴老夫人,李持酒也没有再来叨扰。

东淑并没有特意打听他的消息,只有一次到太白街的铺子,听老管事跟小伙计们说起来,听闻苏夫人的病大有起色,而镇远侯也准备返回北关去了,看他们的表情,却是欢欣鼓舞的。

东淑听了这消息,却也有些悄然安心,李持酒不来烦她,想必已经是过了那个任性胡为的时候,终于把心收起来了,他若真的改邪归正,却也是朝廷之福。

虽然当初李衾说要去谨州,东淑气的说了那些话,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害怕李衾这一去,又“重蹈覆辙”。

她没有办法淡忘那些犹如凌迟般的经历,更加舍不得他离开。

其实冷静下来,她又何尝不喜欢自己的夫君去顶天立地,为国为民,建功立业呢。

如今见李持酒也收心走上正途,东淑心中自然更加高兴。

毕竟以镇远侯的能耐,如今锋芒毕露,再稍加磨练,天下闻名,指日可待,对朝廷跟百姓都是极大的福气。

只除了一点……一想到那道无疾而终的遗诏,东淑心中隐隐地就有些过不去。

毕竟是亏欠了李持酒。

随着秋风乍起,京城内已经开始预备八月十五的节了。

这日,李府众位女眷蒙召进宫谒见皇后。

薛老夫人,府内两位夫人,以及袁少奶奶,方氏,东淑等都是有品级的诰命,便随着老夫人一并入内。

凤栖宫中,皇后娘娘召见各位,其中几位太妃等也在座,只不见皇太后。

听闻皇太后近来身体有恙,故而抱病不出,最近燕语公主伺候左右。

眼见将到中午,丽太妃起驾,顺势请薛老夫人等几位到翊坤宫略坐。

东淑并不喜欢去翊坤宫,但李府的众女眷都要去,自己也不能免俗,于是一路随行。

进了宫中,大家依次列坐,叙些家常的话,丽太妃又格外问起李衾在南边,因此又安抚了东淑几句。

东淑也一一应答罢了。

过了会儿,方氏转头四看,因对东淑道:“我有些胸口憋闷的,你陪我出去透透气儿?”

东淑道:“我对这里不熟悉,坐在这儿都害怕呢。”

方氏啐了声,回头对袁少奶奶道:“大奶奶对这宫内比世人都熟悉,不知能不能劳烦你陪一陪?免得我跟没头苍蝇一样,可别走错了地方……冲撞了哪位娘娘。”

袁少奶奶闻言便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谨小慎微起来了。”话虽如此却也答应了,起身双双告退出来。

两人才来到外间,才略站了片刻,就见有个宫女悄悄地来到。

这宫女行了礼,才对袁少奶奶道:“皇太后听说少奶奶进宫来了,请您过去说话。”

袁少奶奶正是皇太后本家的人,虽不算直系,到底也是族人。

之前听说皇太后病了,其实就起过要去探望之意,但如今皇太后有些失势,袁氏族人一举一动也要留意,所以袁少奶奶犹豫了半晌,终究并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