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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有个心尖宠(227)

冯氏紧紧攥住颤抖的手指:“他同你说的?”

霍琰嗤笑:“夫人这话可是不聪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冯氏突然抬头:“王爷一代枭雄,言必信行必果,镇守边关,创不世之功迹,青史怎敢不留名,往事已矣,今我两府若订鸳盟,您这样的人物,定不会追着算旧账,是不是?”

这是要谈条件了,我若应了这桩婚事,你就不能找后账!

霍琰慢条斯理:“本王一向大度,和你没有任何前事,当然不会翻旧账,可别人的前事是别人的事,本王也管不了。”

意思也很明显,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冯氏脸色惨白:“这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还是在想办法推脱,暗指霍琰自己亲自提亲是不合规矩,也别怪她们不答应!

“要规矩是不是?”霍琰突然拿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长者赐,不敢辞,你我二府本就有婚约,再不认,是想本王告官么?”

冯氏看到玉佩就头大,当年老王爷和自家定下口头约定时,就是这枚玉佩!

外头亲兵方阵里,小头领有模有样训话:“站好了都站好了!给老子离远点,省的吓着人摔着了玉佩,你们几条命都赔不起!”

“是!”

动静这么大,顾厚通冯氏别说拿起桌上玉佩细看,连动都不敢动了。

镇北王今次前来,响动非常,就是在宣告,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门亲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

镇北王亲至顾家求亲,消息长了脚一样立刻飞遍了整个京城,宜昌侯府里,被打了板子跪过祠堂的俞星阑差点站不住:“你说什么?他求亲了,来的不是宜昌侯府,而是顾家?”

下人垂首回了个‘是’,俞星阑立刻砸了一套杯子:“凭什么!顾停那贱人凭什么!我为了他都已经付出至此,他怎么敢这样对我,怎么敢!”

谎话说一千遍自己都信了,俞星阑真的以为自己很特殊,镇北王在认真考虑,不可能放得下他,他有宜昌侯府的金字招牌,还有宫里的支持,路已经走成了这样,就一定能成功,哪怕强按牛喝水,霍琰也得来找他!他不要多的,只要这件事成了,他会立刻改了爱玩的心思,日后自会细水长流,好好过日子……可镇北王竟然不愿意!

他都已经委屈自己,不反对霍琰收了顾停,霍琰还不愿意!

最重要的是,丢脸的事已经干了,话也放出去了,结果却不如意,他以后要怎么办?在这京城继续丢人么?

万万不行!

他立刻指着下人:“你去,马上,给宫里递个信!”

下人回话有些弱:“宫里现在应该也知道了吧……”

再递信干什么,找不痛快么?

俞星阑眼珠通红,厉声道:“叫你去你就去!”

“是!”下人麻利的溜了。

宫里果然已经知道了。

尤贵妃素手掐断了花枝:“过分!好个镇北王,不要太过分!本宫就不信,事到如今他还没看出来意思,明明知道宫里有意撮合,还敢这么干,是故意跟朝廷做对是不是!”

摔了一瓶花,火气控制住,尤贵妃深深吸了口气,唇角勾起冷笑:“他当然要跟本宫做对,他杀了本宫哥哥,怎么可能跟本宫交好?行啊,今儿个天不错,也算收拾人的好日子,来人!”

有个时间,可是到了呢!

……

冯氏脑子转得飞快,想不出任何法子应对眼前,答应不答应,都是大大得罪了镇北王。

霍琰老神在在端坐首座制造压力,还不忘口干了喝水,一点也不委屈自己。

门口大雁叫声嘹亮,也不知道谁给的底气,在助谁的阵。

正当空气滞涩,场面僵硬,接下来不知如何是好,朝哪里发展时,顾停来了,一来就石破天惊,冲着霍琰放话:“我不同意!”

冯氏几乎立时卸了力气,万万没想到,最后就她于水火的竟然是这个她向来瞧不上的庶子!

什么?他说不愿意?所以这件事是镇北王剃头挑子一头热?

那就……更麻烦了。

冯氏是过来人,太懂这男女之事,她为什么总是要教女儿矜持,自爱,因为这种事让男人来做,他们才会记忆更深刻!追求的越难,越不容易,最后越不想放开的才是他们,只要好好经营,这段婚事就错不了,可顾停态度暧昧不愿意,镇北王一心一意要求得,这桩婚事……还有机会说不吗?

霍琰挑眉:“你不想嫁给本王?”

顾停吼回去:“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顾厚通想不到冯氏那么多,只被洗过脑这桩婚事若是成了会很麻烦,听到这样的话眼睛一亮,赔笑道:“王爷您看,不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同意,是停哥儿他自己不愿意,这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