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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452)

“弘晙还小啊,不知道的很多啊。”

弘晙……

眼睛瞪圆。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这是不对的,玛法。读书人都为了科举而读书,也是不对的。”

皇上“深以为然”地点头,还让人给弘晙阿哥买来街上卖得最好的一家火腿棒。

当地人男女老少,家家户户几乎每顿饭都有的小吃食,香香脆脆,很多汉人来到这里也喜欢这一口。

祖孙两个“咯嘣咯嘣”用完两口火腿棒,都觉得好,皇上慢悠悠地说道:“玛法也知道不对,可是华夏文化中,千百年来就是这样。”

“说起来,这比科举制度之前的世家保荐制度公平很多了。至少没有出身和血统限制——玛法看到那家的木雕很好,我们去看看。”

说着话,皇上就开始移步加速。弘晙小眉头微皱,赶紧骑上他的两轮车追上。

祖孙两个放下国家家事继续逛街,把大清国各地方,从考场出来,失魂落魄的秀才们都忘在脑后。

秀才们……在露天的院子里被关了一夜,病了还有大夫来给看诊,出来后有家人寸步不离的看护,总算是没有了寻死的念头,却是好像丢了魂一样。

算法,不光有算法,还有传说中的西洋几何。

三道题目,最好的能做出来一道,其他人……都是空白。

虽然都知道自己不会,其他人也不会,地方知府这次这般贴心地安抚科举的秀才们,比往常每次科考都要跳河,割脉,病逝的人数都少了对半,可还是魂不守舍的痛哭。

今年只是测试就这样难,这次考不中,下次再考,会更难啊。

关键是,他们都没有算法底子,就是“靠同行衬托”考上举人,明年春天的会试那?

如果以后都这样考,他们就算做官了,不会也不行啊。

还有那个小子,满脸红光,忒让人不平。

明明满脸菜色,只是没有大声痛哭的吴士元……

着急回去客栈给好友们写信,面对围堵他的各位同乡,很实诚地说道:“在下一个好友是苏州人,他通过小报上皇上一路南下对匠人的欣赏猜测出来。”

“但是在下愚笨,并没有学好知识……”

众人情绪稍缓。

甚至还有了莫大的安慰。

提前有好友猜测补习,因为自己太笨,和他们一样,简直……如果他们有这样的好友,怎么也能回答出来一道题……

“在下只答对了一道最简单的题目,第二道就没有把握了。”

…………

就知道不能问这位实心眼的棒槌,一个个熟悉的同乡学子抡起拳头就围上来。

吴士元吓坏了。

他也不是故意不告诉别人,这说不定的事情,说了,万一人家花时间学习了,朝廷不考,咋办?

可吴士元老实。

不是他的错儿,面对同乡们的惨状也是跟着难过,明明自己有练习强身健体的功夫,还是只管跑和躲。

“哎吆吆,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吴士元面对一个个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的同乡学子的老拳,一边跑一边求饶,“别打,别打脸,别,别,石头不能扔,扔自己脑袋上也不行。”

那位秀才手握一块大石头在自己头上,细瘦的胳膊颤抖得他自己都害怕拿不稳,却还是满脸坚定地问道:“补习?”

吴士元点头如捣蒜。

“补习。补习。”

“这不是考试之前复习时间太紧张,怕说了耽误你们学习经论吗?只是猜测,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

诸位同乡都是哭,那位秀才扔下石头哭得最为大声。

他们还能不了解吴士元的性子?

一通发泄过后,听说他答应给他们做补习,饶是知道他为人敦厚,也是非常的难为情。

吴士元并没有做错。

不说吴士元的人品,就是真有人得到小道消息不告诉其他人的学子们,他们也没有资格去苛责什么。

“感谢吴兄。愚弟……”一个个年轻人,还有考得白发苍苍的老年人,都对吴士元流眼泪。

看得吴士元心酸得来,眼泪也出来。

朝廷这番科考改革,是好事,很多算法好,经论不好的人才,都会考中。可是,对于这些苦学半辈子经论的人而言,总是要过这道坎。

距离下一轮考试只有三天,时间太紧,吴士元自己也要看书,其他人也知道自己短时间也不能学会什么,只让吴士元出几道简单的题目给他们做做,其他的不求,只求下一轮考试,最简单的题目至少可以会一点点。

吴士元所在的河南信阳州都这样了,历来文风鼎盛的江南,更是如此。

郑燮从考场出来,望着东方升起的太阳,不再一心寻死的学子们,一面感叹皇上的仁厚,一面庆幸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