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487)

苦胆汁都吐出来。

四福晋安抚完翠儿,丫鬟嬷嬷们,又去看望受伤的侍卫们;四爷来到儿子的屋里,发现儿子果然是睡得不安稳。

眉眼皱巴,睡梦中也是不舒服。

四爷脱下鞋子上床,轻轻抱住儿子,轻轻地拍着儿子的后背。弘晙在睡梦中感受到阿玛安全亲近的气息,朝阿玛怀里一窝,模糊地嘟囔一声,又睡过去。

四爷瞧着儿子睡安稳后依旧气呼呼的可爱模样,想笑,但是嘴角扯不起来,笑不出来。

他们在广东……这只是开始。下个月小琉球、福建等地的私人港口都要拔起,会闹得更大,更凶。

届时,他们都会以自己的妻儿为目标……

四爷相信妻子和儿子都会撑住,四爷也相信京城的家人都会安然无恙,可四爷心疼。

儿子一颗赤子之心,心性纯净,面对这些事情,不知道承受怎么样的打击。

怀里的小身体肉乎乎的,热乎乎的,四爷抱着儿子,自打听到消息到此刻,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七想八想的,也迷糊着睡着。

寝殿里一片安静,微风从半开的窗户进来,吹动床上烟霞色的帷幔,带起一道道波浪,无声的活泼。

窗台上的鸟儿静静地梳理羽毛。

整个行馆里头都是静悄悄,该休息的休息,该用饭的用饭,该养伤的养伤……外头,四福晋去慈幼院学院看望女学生,回程途中遭到刺杀的事情,在整个广州城里传开。

自打四爷来广东,给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情?

自打四福晋和小四阿哥来到广东,又做了多少好事情?

尤其是他们的小四阿哥,带给他们多少欢乐?

老百姓们不敢相信,什么人如此狠心,能对他们的小四阿哥下得了手!

“杀千刀的畜生!”客家老太太抹眼泪,咬牙切齿。

“呸!畜生不如的东西,官老爷就该把他们全杀了。”壮族的小伙子一脸杀气腾腾,恨不能手刃恶人。

“我怀疑,这个事情不简单。”今年刚刚考上举人的年轻学子们聚在一起,神色激动,眼睛发红。

“还有什么简单不简单?不就是‘那些人’不甘心?”

一位衣衫洗得发白的老举人眼泪出来,一群人一起“义愤填膺”。

…………

伤了四福晋,小四阿哥哭闹,四爷本就对四福晋痴心一片,对小四阿哥爱如骨血,一定会犹豫,就算不被吓回京城,也会考虑家人的安危。

再甚着,如果四福晋真的出事,四爷和小四阿哥不说要承受巨大打击,必然要回京处理丧事,守丧期……

如此明显的谋划,直白浅显却又直接有效。似乎是天地也感染人们的悲痛鸣不平,好端端的艳阳天变化不停,太阳隐去,乌云出来,不见雷声,却是小雨淅淅沥沥。

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撑着油纸伞漫步在古旧的老巷子里,步伐缓慢,神色安详,有小娃娃从门缝里探头看他,他就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

老巷子的深处,拐一个弯,就是一座小学堂的后门,看门的大娘看到他的身影,立马露出只有一颗牙齿的菊花笑容。

“陈姑娘,这下雨天你不在家里休息?”

陈姑娘笑道:“我担心女孩子们受惊,过来看看。”

大娘听到这话,又是叹气又是抹眼泪。

“那伙儿该上菜市口的,早晚天打雷劈。”

“我们不怕他们。我昨天在门口抓到一条菜花蛇,今天刚熬好,还热乎着,陈姑娘快喝了好压压惊。”

大娘说着话,转身从门房里端出来一份清凌凌的羹汤,发现陈姑娘犹豫,知道他惦记学院里的女娃子们,故意板着脸说道:“喝完再进去。”

“一人一碗,进门的人都喝。”

陈姑娘做出无奈状,放好伞,“乖巧地”捧起粗瓷大黑碗,几口喝完这满满的一大碗蛇羹。

大娘果然喜笑颜开。

“这才对。年轻人要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能因为年轻就不在意,这下雨的天,出门记得多穿件衣裳……”

陈姑娘微微笑着听完老人家的唠叨,拿着碗到院子里的井水边洗好,回来放好。

“您老就放心吧,等我到您老这个岁数,一定和您老一样身康体健,耳不聋眼不花。”

大娘乐呵。

“还要有一口好牙。”

“还要有一口好牙,记得——”

“记得就好,大娘知道你着急,快进去吧。”

“好嘞。”

“陈姑娘”又撑起伞,顺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朝院子里走,回头一看,大娘还站在门边对他望着,满脸的关切。

发现他回头,笑起来,黑黝黝的面堂沟壑交错,一道一道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陈姑娘”心里一酸,转身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