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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家的纨绔嫡次子(617)

田文镜呆呆地望着诚亲王的背影,莫名出来一身冷汗。

虽是新旧朝廷交替的时候, 还有皇上的改革起来风波,可总体上说朝堂还是安稳的, 太上皇还在, 事关开封堤坝,廉郡王应该不会故意卡着不批?田文镜一路思考回来巡抚衙门,想要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越想越是后怕。

开封河道上的官员等候在行馆里头的消息传来, 他更是后怕不已。

不光是河南当地的士绅们各种阻碍他的行动,河南河道上的官员明明有了修堤坝的银子却不告诉他……而他, 给户部的那道折子,心里头对廉郡王的偏见……

田文镜急忙忙来到行馆,这个时候他倒是觉得曾静在他手里是好事了,这让他可以第一时间见到诚亲王。

诚亲王胤祉, 洗漱沐浴一觉醒来,听说河南地方上的事情,河道官员和巡抚衙门的对立,桌司衙门和藩司衙门联合起来坑田文镜反抗改革等等,反应很是平常, 听完曾静的事情,面色凝重。

皇上四弟那个较真的性子,这个案子若是让他知道,不一定怎么闹腾。若是再牵连到吕留良一家人……

这一家心怀不轨的反清分子在诚亲王的眼里,死不足惜,但,不能伤了皇上四弟的名声。

茶香袅袅。诚亲王端起茶盏,一只手拿着茶盖轻轻地拨动茶碗里的茶叶,动作优雅端方,出口的话也是斯斯文文。

“那两本书——烧了吧。”

轻轻地抿一口茶,手捧茶盏望着茶叶在清透的茶汤里上下浮动的影子。

“……曾静潜逃越狱,发海捕公文缉拿。吕留良留下的几个儿子,几个学生……既然去找了岳钟琪……给岳钟琪发一封信吧……记得,这个事情,不能让皇上知道,不能让小四阿哥知道。明白?”

茶盏的遮挡,田文镜只能看见诚亲王安静平和的眉眼。他听完诚亲王的吩咐,心里头一颗大石头落地,倒也是平静下来,“王爷放心,下官——明白。”

此事定下。

无声无息,好似行馆园子的湖泊里随风起来一圈涟漪,随即归于平静。

诚亲王这些年里专注于大清国的教育事业,可谓是真正的“有教无类、普度众生”,真正的“桃李满天下,绿野追唐裴。”有他这一出手,纵使天下的读书人都隐约猜到几分,可都是沉默。

他们是想要借着曾静,以及吕留良的学生的作为给新皇添堵,但,即使新皇要改革,即使满清皇家是蛮夷出身,又如何?华夷之论无法高过“君臣之分”,更无法高过“国家兴亡”“国家和平”。

他们,作为大清子民,作为大清文人,吃大清的米,喝大清的水长大的一代人,不能昧着良心说要“反清”。

诚亲王解决这一桩公案,在开封的几个学院都转了转,教导一番田文镜“为官之道”……不到三天就回来做小火车回来京城,一回来就被皇上四弟拉去参观弘晙侄子的“水桶”试验。

履带式的庞然大物在沟壑间缓缓移动,速度逐渐加快,且“刀枪不入”,一种一股子所向披靡、平山填海的架势,每个人都是激动得满脸通红,都看得兴奋不已。

诚亲王没想到一回来京城就有这番惊喜,双眼放光,又是期待又是遗憾地大喊三声:“好!好!好!”

“皇上四弟你看这才几天就研究出来?可惜暂时无法公开。”

皇上环视一圈其他人和他三哥一样的表情,尤其是大哥的模样最甚,哈哈笑:“就知道你们都是这个表情。”

“自己有就有了,为何一定要公开?”

其他在场的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们的新皇,就是这样的“做实事不做作。”

弘晙阿哥长长的眼睫毛一抬,挨个看一眼,笑眯眯地,小表情“矜持且谦虚”:“三伯,研究这个‘水桶’不难,在原来的研究基础上改良一番适合于军用即可,而且这只是第一次试验,后面还需要不停改进。”

“弘晙正在研究一项新物事,可以公开,保证轰动全世界。”

诚亲王:“……”

其他人:“……”

都是一脸期待地看向他们的四阿哥。

“阿哥,你看,我可以打个下手不?”

“弘晙侄子需要试验不,大伯给你们腾多大的地方出来?”

“四弟,能——稍稍透漏一咪咪不?”

“…………”

一个个的,都凑到弘晙阿哥身边“表明心迹”,但是弘晙阿哥一脸神秘,就是不表态。

还端着架子和他玛法、阿玛那个显摆,“这将是弘晙面向全世界的正式亮相,弘晙要自己独立完成。”

太上皇的脑袋里还装着三儿子告诉他的事情,也大致猜到乖孙孙在忙乎的“新事物”,笑哈哈地配合:“行,那玛法就等着弘晙的‘大惊喜’。弘晙记得,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