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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关机没开机/谁在谁的服务区(3)

看着花花公子那种无所谓的样子我觉得他有点儿可怜,难道他老爹让他有钱也是罪过?

我正在忙着替台湾老板的千金考房地产经纪人资格证的复习阶段,千金小姐大发脾气,两个理由,一是相处了2年的男朋友关机,就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二是新买的一千多块钱的捷安特自行车才骑了一个星期就在清华大学的校园里面不翼而飞了,想来这清华大学的保安制度看来也是漏洞百出了。

小姑娘哭的伤心极了,说话也是语无伦次,都快坐下病来了,不管用什么事情什么东西问她,她都先问长什么样子?张小姐一副讨好关怀过来安慰,可能是想摆正自己类似于母亲的位置,千金小姐非但没有给面子,反而拿了放在桌上的水瓶去扔她,撒了张小姐一身水,张小姐狼狈的傻站着。

台湾老板也是没有安慰张小姐,只是皱着眉头的说:小张你不出去做事情跑这儿来干什么?

张小姐一脸的落寞,走开了。那个时候,我有点儿同情张小姐,深深感觉到一个事实,原来卖身虽然比卖文赚钱多一些,但是个中滋味也未必有如风清云淡,比我这种作幕僚文人的也不会高到哪儿去,我不高兴的时候可以不笑,但张小姐不高兴的时候能不能也不笑呢?

第10章

到底是一奶同胞,花花公子那厮听说自己的妹妹被人家玩儿了,甚是气愤,在北京城逛游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那小子的身影,电话照旧是关机或者忙音,千金小姐终日以泪洗面,台湾老板心烦的要死,张小姐更是不敢喘大气,每天送水送饭,更是周到。

给花花公子补习的时候,那厮无精打采,看着我叹气:小老师,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俩从小就在一起玩儿,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现在我妹妹伤心成那样子,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我心里反而有一些高兴,心想平时就只准你们爷俩玩别人,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就算天下间女人本身有一些犯贱的毛病,也不能让你们这么作贱。我故作同情的安慰那厮: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天下间谁没有兄弟姐妹啊,做人还是要本分一些,不然真的会有报应的。

那厮疑惑的看着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就是在说我啊?

我一笑,开始胡乱解释:你妹妹那个跑了的那朋友肯定也有兄弟姐妹吧,那个男人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不勇于承担责任,早晚会有报应到他的兄弟姐妹身上,是不是这个道理。

花花公子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台湾老板的千金小姐闹着要回家,她老爹和哥哥都不同意她回台湾,因为回台湾必须要到香港或者澳门转飞机,小丫头这么伤心,她老爹和哥哥担心她路上会做傻事,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让台湾老板的太太从台湾飞过来,于是我这个半吊子的幕僚文人除了照看老爷、少爷、小姐之外又多了照看夫人的任务。

从飞机场接到台湾老板的夫人后,我甚是惊讶,原来其夫人是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无论是长相还是礼节真是不可挑剔,我真是想不明白,家有娇妻子女,夫复何求呀,还在外面找女人?张小姐不管是从样子、身材、素质、气质上都无法何眼前的女士相比,真是想不明白男人的想法,很多年以后,有人跟我说,男人想玩儿的时候,基本是不怎么看女人的长相的,多数是注意脸部一下的部位,不知道这个理论有没有经过临床验证。

夫人的驾到使得千金小姐得以安慰,终于让日子恢复了那么点儿平静。

第11章

这一回关机的是台湾老板,张小姐的饭碗虽然没有被人抢走,但是落寞极了,心里比让人揍了都难受,台湾老板和自己的老婆你侬我侬,成双入对,尽管张小姐是谁有钱就往谁身边躺的江湖女人,可是在人的自私的心里是没有职业道德的,就算认钱不认人,可是每天都在自己身边躺着的男人突然就装作和自己不认识了,电话不再为自己开着,还要天天见面,是很不舒服,公司里面很多人都在看热闹,当然也包括我。

我觉得卖文和卖身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总的看来张小姐的修为欠佳,还得时常练习才行,应该完全做到认钱不认人的标准,而且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才行,道行还是有点儿浅了,我都比她强,我卖文,所以不管谁买我都卖而且本人绝对不会有失落感,有买有卖,天经地义,而且我经常拍着我小小的良心感慨,因为我真的做到了童叟无欺。

有天晚上张小姐实在无法忍受内心的酸楚了,约我一起去东直门饮食街的餐厅吃饭,那天晚上张小姐喝了很多酒说话也是杂七杂八的,我听的最多的就是“我到底为了什么”这句话,我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心想你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我自己还是装作很世故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钱又为何物啊?然后我有点儿很二儿的摇着头。

张小姐愣是感动的泪流满面,不断的握着我的手说:知己呀,真是知己呀。

两个不同世界里面的女人喝着糊里糊涂的酒,为彼此不同的际遇感叹唏嘘,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怜,可怜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着,调侃她的话语里面有一半是真,而另一半是假的。

夫人来后的第三天,台湾老板和花花公子晚上找我一起吃饭,言下之意是希望我不要告诉他的老婆他在北京的光荣事迹,因为男人做了彩旗飘飘的光荣事迹之后都不愿意留下名字,特别的愿意做无名英雄,特别不想让家人引以为荣。

说实话我从心底里面反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台湾老板一本正经的问我:十八,你觉得武则天如何?

我愣愣点头说说:不错啊?人家武则天真的是腕儿,无论从历史还是本人,都是很了不起的女人,至少朝代在她手里没有断送过没有停止过,比那些没事儿就想着糟践天下间如花美貌的女子的皇子老子强多了。

台湾老板笑笑说:可是武则天也有好几个男宠啊,武则天也象男人玩女人那样玩儿男人,这个你又怎么看?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应答,台湾老板继续说着:如果现实中女人是高于男人的统治者,那么女人就绝对能做到只是守着自己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我还是无法回答,台湾老板嘿嘿笑:十八,其实生活中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也不是绝对的,最多就是相对的,只要大家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不就结了,太正经就没有办法过日子了。

花花公子那厮笑着说:爱玩的男人没有什么,就好比吃饭,吃完饭把嘴擦干净了就万事大吉。

台湾老板得意的看了一眼花花公子:聪明,没白带你出来。

得,这爷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晚上回家我郁闷的要死,想到被人抢白到无话可说,于是我就莫名其妙的恨起武则天来了,武则天为什么要玩男人呢,而且还不止一个,气死我也!这个女人不玩男人会死吗,对了现在不也经常谈到女人喜欢自慰解决生理问题吗,武则天干吗不自己DIY,这样不就可以保留一世英名吗?郁闷……

第12章

伊凡好几次要到我住的地方看看,我没有同意,不是好面子,而是我居住的地方太市井,不太适合象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浏览,如果他看了肯定又会说我既没有人生追求,更没有物质追求,毕竟伊凡是有车有房的小资,据说存款也很有油水(小米私下从伊凡的哥们那儿打听到的)。

我、小荣和秦梅居住的楼房有点儿史前的颜色,古老的红砖和没有灯光的楼道,房间的门是一个颜色深暗的木门,我力气比较大,说实话我用点儿劲完全可以一脚就踹开,入厕的时候要打着雨伞,因为棚顶滴答漏水,洗澡用的热水器因为年久失修加热功能很差,一个人洗澡必须在洗到一半的时候等10分钟左右的加热时间,夏天还好,冬天基本上冻得跟落汤猫似的。就这样一个破旧的楼房,住着三个不一样的女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和梦想睡在不同的床上做着只有自己的明白的美梦,偶尔也会苦中作乐的从梦中醒来,除了能听见厕所里面滴答的漏水声还有夜间马路上的行车声,距离醒之前的美梦差距很大,大到自己都很失望,所以还是照旧打个瞌睡接着睡。

小荣的工作是做专题拍片子,说白了就是给很多遥远的地方打电话问人家要不要拍一个关于本地特色的记录片,然后收取广告费播出费,由于费用高,所以做的地方不多,小荣几个月几个月没有单子,小荣的口头禅是:等我拍到片子,一切就解决了。有点儿象封神榜中的姜太公,姜太公大器晚成,经常对别人说:等我钓到了鱼,一切就解决了。

秦梅之前一直在声讯台工作,就是那种某人午夜寂寞了,某人失眠了,某人感情遇到挫折了等等,就可以播打秦梅的电话,然后秦梅就会用很温柔很嗲生嗲气的声音给某人解除寂寞给某人睡眠的良药或者让某人受了挫折的感情顺过来。秦梅做了一段时间之后结交了一个据说是艺术家的某个寂寞的连呼吸都发颤的男人,然后秦梅也跟着寂寞的声音也发颤了,两个人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燃烧到了一起,那个艺术家的照片我有看到过,头发比动力火车的头发还长,可是模样就恪谗多了,说是三十岁,可是看着像是四十多岁,艺术家送给秦梅一个自己亲手做的水杯,秦梅把它当宝贝,我怎么看都像一个袖珍的马桶。秦梅燃烧的很疯狂,什么也没有保留,从声音到时间到金钱到身体到呼吸全部放到燃烧上面了,最后还燃烧出一个不知道他爹的姓谁名谁的受精卵,我小时候去农村玩的时候经常和朋友们点火堆烧东西吃,火堆燃烧的很快,把吃的东西都烧黑了,最后火堆化成了灰烬,秦梅和艺术家的燃烧就像加了什么催化剂,比火堆还快,连灰烬都没有剩下,秦梅和我一起住房子的时候艺术家已经突然间就消失了,每个夜晚都要为秦梅开机一整夜的手机再也打不通了,不是无法接通就是不在服务区。秦梅为这段爱情付出太多精力,有点儿神经衰弱,每次当我和小荣睡到夜里一两点钟的时候她就哭,低声的呜咽的有眼泪的没有眼泪的,最初我还比较同情也是顾不得瞌睡的安慰她,时间一场连我都感觉是在做戏,干脆装作没有醒任她哭,没人理她以后秦梅反倒不怎么哭了,连我都觉得她有点儿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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