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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城堡穿古代(63)

陈榕道:“这……我实在不敢当。我们两家本是生意伙伴,互相帮助也是应当的。”

潘荣捋须点头笑道:“陈姑娘说得有理,咱们不但是生意伙伴,也是一家人啊!那被山贼抢走的瓷瓶,依老夫所见,既已银货两讫,自然算在我潘家头上,万没有让陈姑娘承担一半的道理。我家护卫不力,让陈姑娘也陷入危险,倒是我潘家的不是。”

“山贼的事谁也想不到,也怪不得别人。既是家人,何必计较那许多?”陈榕想了想,接受了潘荣的示好。两方关系更近一步,对她来说是好事。况且潘家人都挺招人喜欢的,她愿意跟他们拉近关系。

两边客客气气地将之前的事带过,又约定了等事情过后继续交易,正说些闲话时,有下人禀告,有一队士兵在潘府门外,领头的军爷求见潘老爷。

来了!

众人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陈榕与潘荣、潘如悦对视一眼,便起身领着小莲和周大义暂时退下,潘耀祖也紧跟在三人身后。

当季良进入会客前厅时,看到的只有满脸笑容的潘荣。

“军爷,草民潘荣,正是潘府当家,不知军爷在何方任职,来我潘府有何贵干?”潘荣是个商人,自然有商人本色,在面对官员时,理所当然是低眉顺目的谄媚模样。

季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潘荣,想着他这样的人也能养出那姑娘那样的女儿,实在不易。

“我来此只是物归原主罢了。”他带过自己的官职,只道,“东西就在外头,请潘老爷查收。”

潘荣精神一振,这是圈套啊。

他故作疑惑:“不知是什么……东西?”

季良道:“你的女儿没说给你听?”

“啊?”潘荣疑惑地说,“我女儿……我女儿可是得罪了军爷?唉,我是太过娇惯我这女儿了,哪知她竟在草民不知情之下闯了祸事,还请军爷看在她岁数小不懂事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弄清楚瓷瓶的归属很容易,且季良在打听的时候也得知潘家确实有一子一女,听说是女儿在帮着打理家业。如今听潘荣话语间表现出对女儿的宠爱,他也不觉得惊讶。想必在牢房中,那姑娘一直在胡说了。

季良不耐烦再兜圈子,便直接道:“那二十五瓷瓶葡萄酒,你家还要不要?”

“这,这……”潘荣支吾了半天,活像个被强买强卖的可怜商人,一咬牙道,“老夫要了!不知,三千两银子够不够?”

季良:“……”

潘荣觑着季良的脸色,又慌忙道:“那,那四千两?”

季良冷着脸道:“你当我是在勒索你?”

“不敢不敢,军爷哪会干那种事,是草民心甘情愿买下军爷的货物,草民心甘情愿的,军爷绝没有任何逼迫!”潘荣额头冒汗,慌忙道。

季良盯着潘荣,也不知他在装傻,还是自己真找错人了。

他吹了个口哨,便有个士兵拿进来一个瓷瓶。

“这是潘家的吧?”

潘荣接过仔细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是我潘家的,这样的瓷瓶,潘家一年可产十万个。”

他这话可把季良后续的问话都给堵住了。既然产量如此高,又如何就能认定这就是潘家自用的?

季良想了想,干脆道:“让你女儿……你女儿和儿子都出来。”

东西无法确认,那人总跑不了吧!

“这……草民女儿还未出阁,这怕是不妥……”潘荣还要多说两句,却见季良已耐不住火气将刀拔到一半,他只好慌忙高声道,“是,小人这就去把子女都叫来!”

不一会儿,潘如悦和“潘耀祖”来到了前厅。

季良盯着这潘家姐弟,皱眉道:“这是你的子女?”

“正是。”潘荣急忙对潘如悦和“潘耀祖”道,“还不快来见过军爷。”

潘如悦缓步上前,环佩叮当,姿态优雅,她先福了福身,随后低垂视线道:“民女是潘家长女,不知军爷寻民女何事?民女记得不曾见过军爷。”

她说话时不卑不亢,不像是商户之女,倒像是诗书之家教出来的。

这女子确实是美丽出色的,与那牢房中的姑娘各有各的美。

可……怎么会不是一个人呢?

季良的目光在潘荣,潘如悦和“潘耀祖”三人身上打转。

潘荣满脸紧张,似乎在担忧季良会对自己儿女做什么,潘如悦一脸平淡,“潘耀祖”茫然中带着些许紧张。

这三人,从样貌上看有几分相似,季良怎么看他们都是真正的亲人。

他不死心地问:“潘老爷,你的夫人呢?”

潘荣叹气道:“草民的夫人早些年便病逝了,小人是既当爹又当娘,才将这双子女养大……若有得罪,还望军爷能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