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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143)

我甩开小淫拽着我胳膊的手,瞪了小淫一眼:我滚不了,你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不想看见你。

我觉得自己很委屈,今晚就是因为被许小坏抢白我才失态,才被元风看见,可是在小淫看来是我无端的去找元风了,我推开小淫,靠着沙发脸朝里躺着,我的泪水不争气的慢慢顺着眼角流淌到沙发上,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没有听见小淫说话的声音。这都什么事儿啊,难怪有人会说,一个人到了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我现在就是,运气差的很。

我也没有听见小淫离开的声音,客厅里面寂静的很,我努力闭上眼睛睡觉。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轻轻的拍我的肩膀,我没有说话,我怕一说话就会让别人知道我刚才有哭过,我听见小淫的声音:十八,你不要这样睡,你起来,去我房间睡吧,好不好?睡沙发很累。

我装着睡着了,不说话,我觉得自己要是一旦开口说话了,说不定又会哭的。

小淫没有停止说话:十八,十八,你起来……

我努力发出声音:不用,我这样睡很好,你回房间吧,别忘了关灯。

我努力闭着眼睛,酒精的作用慢慢上来了,我觉得自己真的要睡着了,那种微熏的感觉真的适合睡觉,好像小淫又说一句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楚,我太困了,我想不了太多的事情,或许睡醒之后一切都变得好了也说不准。

(B)

我是在一堆声音中醒了过来,我自己的意识中听见的声音好像是茶杯碎了发出的声音,我吃了已经,睁开眼睛看,没把自己气乐了,估计是我睡觉的时候在沙发上翻身,本来就不大的沙发肯定无法承受我这么大个儿的身材乱翻,翻身的结果就是我稀里糊涂的翻到了地上,碰翻了茶几上的几听空的啤酒罐,啤酒罐滚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还有空啤酒罐之间碰撞的声音,最糟糕的是还有一听我没有喝完啤酒的啤酒罐也跟着洒了,洒了我一身,我半边身体上的衣服全是啤酒的味道,最为可笑的是我还在想,我醒来时候明明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可是睁开眼睛看的时候怎么是啤酒罐呢?难道我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是在做梦么?

我准备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下面还有一件大衣,房间里面黑黑的,估计还没有天亮了,我看不见手表,拄着茶几要爬起来的时候,手摸到了香烟和打火机,我顺手抽出来,点上,反正该洒的也洒了,该摔的也摔了,抽支烟再说吧,我吐了一口烟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很刺眼,客厅里面的灯亮了,我听见阿瑟的声音:靠,什么声音?进小偷了?十八,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你?

我艰难的扶着沙发扶手爬起来:半夜时候,回不去学校了,元风送我过来的,凑合一下,吵到你了?

我这才看清自己身下的大衣是小淫那件白色的外套,可惜的很,也被洒了啤酒,很难看,这个时候我也看见,小淫在我对面沙发上躺着,也醒了,但是一直没有说话,我站起来之后,小淫也慢慢坐了起来,我脸一红,想起自己刚才的动作,估计都被他看见了。

阿瑟打着哈欠,慢慢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切,我还以为怎么了呢?稀里哗啦的一堆声音,我正做梦呢?全部搅和了,咦?小淫,你怎么也睡沙发?

小淫拿开盖在他自己身上的大衣,看我了一眼:十八喝得有点儿糊涂了,我怕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所以就在客厅待一下了,还是没有,十八那么一个漂亮的翻身,就把我也给吵醒了,现在几点了?

阿瑟把外面套着的衬衫左右一搭,把腿伸到茶几上:不到三点吧,十八你喝多了?

我讪讪的笑:没有啊,清醒的很,就是睡觉的时候可能不大老实吧,哎,小淫,你这件大衣被啤酒打湿了,这件多少钱,干脆和那个衬衫一起记帐吧,这个怎么洗,是不是也要干洗?

阿瑟嗤笑:十八,你绝对是个天才,我跟你说,你洗坏的那件衬衫是小淫最值钱的一件家当,小淫别的衣服都不值钱,至少没有那件衬衫值钱,好家伙,你几把洗衣粉泡上三四天就给搞定了,真厉害,哈,小淫,你以后有的过了,十八这个没有牌理的脑袋还不定能搞出多有创意的事儿来呢?

小淫开了一听啤酒,喝了一口,笑:我已经有这方面的打算和准备了,要不十八翻身落下沙发,把半听啤酒洒到我大衣上的时候我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阿瑟吊尔郎当的看着我笑:哎,十八,你和小淫,啊,是不是,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大家吃个饭啊?你们俩,嘿嘿,也算修成正果了,哎,小淫这次你准备和十八相处多长时间……

阿瑟突然闭上嘴巴,然后看着我:十八,哎,我胡说的,哎,你当我没有说过这个话,我去看看佐佐木有没有醒哈?

阿瑟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匆忙跑进小麦的房间,我转头看着小淫,嗤笑:哎,看见了没有,所有的人都会去想你谈一次恋爱,需要多长时间,我们要不要也跟着打赌,说不定我还可以赢一些学费或者生活费之类,要打赌么?

小淫的脸上不停的变换着表情:十八,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这次真的是真的,我没有骗过你,你不要用别人看我的眼光看我好不好?

我捻灭了烟:是么?那你相信过我么?我说是元风约我,你还不是不相信我?信任这个东西好像是互相的。

小淫咬着嘴唇:十八,那是因为……

我打断小淫,叹了口气:哎,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有压力,甚至会被别人取笑,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不开心?就是因为有人说,我和你在一起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别人让我少装出一副守身如玉的表情来,哼,我招谁惹谁了?就因为你,你随便和别的女生过夜,我也会因此变得不清白是不是?

我气恼的把手里的大衣扔给小淫:给你,所以以后你不要想别的了,我受不了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儿,我会感觉不舒服,很不舒服,明白吗?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好,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不喜欢我?

小淫愣愣的接过我扔过去的大衣,失神的看着我:十八,你就那么介意我的过去么?你现在问我可不可以不喜欢你?你觉得我可以停的下来么?是,之前我是和一些女生有过……,可是,可是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不要这么算帐好不好?如果把你换做我,你会怎么做?你就能一点儿缺点也没有么?

我忿忿的瞪着小淫:别的缺点我都可以接受,只有这个我接受不了,一点儿都接受不了,我不想一什么就会跑到厕所去呕吐,你都不觉得肮脏么?

小淫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忽地站起来,匆忙的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了,我颓然的坐到沙发上,看着手表上的数字显示着这个时间是凌晨三点半,我恼怒的用手划拉着睡觉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觉得郁闷到了极点,我呼的站起身,跑到小麦房间门口,开始用力敲门,阿瑟的声音:谁啊?

我没好气的哼:我,十八,你俩出来,把这个房间腾出来给我睡。

过了一会儿,阿瑟开了门,佐佐木睡眼惺松的看着我:十八,你干吗火气那么大?

我忿忿的进了房间:阿瑟,你和佐佐木睡你自己房间,我睡这个,还有早晨和中午都不要叫我起床吃饭,我他妈的实在不想活了,最好能睡死,最好。

佐佐木吃惊的看着我:十八十八,你干什么……

我砰的关上门,扑到小麦的床上,衣服上的啤酒味道让我有些暴怒不堪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心里状态很不稳定,这个时候要是把我送到西班牙斗牛场,我估计不用刀和佩剑,我就能生生吃了那头牛,因为我实在比那头牛更为愤怒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脑袋实在很难受,看了一下表,是上午十一点多了,我开始佩服自己很能睡觉了,起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而且越是想就越是奇怪。

我睡的这张床是小麦的,之前我都没有什么感觉,可能跟我把小麦当成小孩子有关系,可是昨晚,我把佐佐木和阿瑟赶走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啊,佐佐木和阿瑟都不是小孩子,都是大男人,小麦的床上还有他们的体温,可是我也安然睡觉了,连想都没有想,可是对于小淫的床,饼小乐嘻嘻笑着说小淫和女生在上面过夜过我竟然能不舒服到呕吐?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对佐佐木和阿瑟睡过的床我就没有反映?阿瑟自己房间的床我也睡过,佐佐木且不说,阿瑟应该和小淫一样不大清心寡欲了,可是我为什么对阿瑟的床就没有反映呢?这好像太奇怪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下了床,有点儿想不明白,进了客厅,客厅没有人,餐桌上放着一杯豆浆还有两片面包,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洗手间洗漱,洗手间的门从里面锁着的,我使劲儿推了好几下,没有反映,我拍着门:哎,谁在里面?

然后我听见小淫的声音:我,十八,我在洗澡,一会儿你再用,就快好了。

我无聊的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想着刚才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想到头大,在小淫推开洗手间门的一瞬间我恍然大悟,原因就是我不喜欢阿瑟和佐佐木,所以对他们的事儿根本就不想,那么我这么介意的原因是不是我太喜欢小淫了?因为太喜欢所以我就越是介意,之前没有喜欢小淫的时候,我也不介意,也是很无所谓的看着他左一个右一个的换着女朋友,那个时候我也没有这个反映啊?最多就是用鼻子哼一下,说他句花心而已,那个时候我也会安心的睡在小淫的床上,我也没有不适应的反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