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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166)

中午小诺帮着我叫了一份滚烫的面,我看着很有食欲,可惜校医板着脸数落小诺:哎,你不知道她嗓子肿了么?要吃不热的流食,你想烫死她么?

我眼巴巴的看着小诺和小丘一起分食了那份热乎乎的西红柿鸡蛋面,易名帮着我买了一罐八宝粥,说是里面有银儿什么的,可以败火。小丘和小诺笑嘻嘻的挤在病床前吃着面。校医很是无奈的看着我们:哎,这是医务室,不是女生宿舍,你们不要都留在这里了,让她一个人打着点滴好了,有什么事儿我会照顾她的。

易名一边开着八宝粥的拉环一边朝校医笑:医生,反正这里也没有别的病人,再说她一个人呆在这儿会闷的,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儿,也不会碍事儿了……

校医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真是怕了你们了,老实呆着吧。

易名笑着把打开的八宝粥递给我,我一手打着点滴,只有一只手空出来了,我有点儿犯难的看着八宝粥,因为我无法两手一起吃,易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看着小诺:哎,你帮帮忙吗?喂我吃几口了。

小诺和小丘抢着吃鸡蛋面,小丘嘻笑的看着易名:易名,你搭把手了,帮着十八拿着八宝粥的罐吧,我小诺吃面呢。

易名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八宝粥的勺子递给我,他拿着八宝粥的罐儿,这样我就可以一只手用小勺吃八宝粥了,我小心的用小勺吃了几口八宝粥里面的豆子,易名的手随着我手里的小勺子移动着。

我抬头的时候看了易名一眼,心里多少有些感慨,如果当初,我喜欢易名,易名也喜欢我,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那么现在可能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儿了,小淫根本就没有机会喜欢我,可能压根儿就不会喜欢我,可是世界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奇怪,兜兜转转的,很多根本没有联系的事情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生,会不可避免的发生,是不是太奇怪了?易名现在就在我的眼前,还有他的新一任女友小丘,可是让我奇怪的是,我没有什么反映,不会象之前看见易名和方茵茵在一起的时候那种酸酸的感觉,我现在看易名和小丘就像是看熟悉的任而已,好像他们之间的事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小丘和小诺吃完面后去洗手间,易名迟疑的看着我:十八,你生病的事儿小淫知道吗?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易名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我:十八,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昨天看见过小淫,他也没精打采的,我跟他走对面了,和他打招呼来着,他都没有什么反映,你这边儿好像也不大痛快似的。

我无奈的摇着头:其实我们之间一直就有问题,不过还好,毕竟现在最棘手的事儿已经解决了,至于其他的事儿可能已经不算什么事儿了。

我看着点滴瓶子里面一滴一滴滴着的液体,有点儿发愁:易名,这个什么时候能滴完啊?太慢了,要不你帮着把这个调的快点儿好不好?

易名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下午也没有课,你着什么急啊?不能调的太快,心脏会受不了的。

我头大的看着床头放着的另外两大袋子的点滴:真是,还有这么多。

我转头看了易名一眼:你们,你们晚上不是卡拉OK决赛么?我就是想凑凑热闹,闷死了,照现在这个速度,我什么时候能打完啊?

易名转着手里的八宝粥罐,轻轻笑了:十八,你是不是想要去听小淫唱歌啊,就别乱找借口了。

我懊恼的咬着勺子,小声跟易名说:能不能跟校医商量一下,剩下一瓶明天打好不好?

易名摇头:十八,这个不行,你来得时候校医已经说了,你的嗓子肿的很厉害,如果不赶快消炎的话,发烧会一直不退的,要是得了肺炎就不是只住一天的病床了,你不就是想见小淫么?我可以保证,我今天抽到的号码是3号,我唱完之后我和小丘过来一起陪你,还有我记得小淫抽的号码是16号,等你打完点滴之后,要是能赶上,我们陪着你一起过去,这样行了吧?

我还是有些不满意,易名看着我:十八,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淫,让他过来陪你好不好?

我慌忙拦住易名:不,不用了,你千万别叫他过来。

易名有点儿诧异的看着我:十八,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和小淫之间是不是出什么误会之类的事儿了?你们俩最近一直那么怪,到底怎么了?

我有点儿无奈的看着易名:还能有什么啊?我问你,易名,小丘和你谈恋爱之后,有没有介意你,就是介意你之前和方茵茵的那段事儿啊?

易名愣了一下:这,这个好像小丘没有跟我说起过我不太清楚,十八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这个问题跟你和小淫有关系吗?

我懊恼的看着易名:哎,怎么能没有关系啊,我一想到小淫之前那么一堆女朋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很想揍那家伙一顿,不对,顺便连他那些妃嫔一起揍了,哼,天啊,男生怎么可以那么花心啊,我就是受不了这个……

易名张了张嘴,看了我好一会儿:你,你就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个和小淫搞得别扭了?

我头大的看着易名:还能因为什么,这个不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吗?男人的品德啊,不,是人品和修养。

易名放下手里的八宝粥的罐儿:十八,你这样会不会是太过苛求了?这个男生女生好像之前都会有一些情感的经历啊,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把一个准儿啊?都要尝试才知道啊?

我恨恨的看着自己手上打着点滴的针头:问题是,问题是哪有人象小淫那么过分的啊,他都多少个女朋友了,啊?最长三个月最短一个月换好几个,干脆不用读书了,直接抱着书本回家开个皇宫算了,就算说人需要用经历来证明自己找的人是不是自己情感的另一半,可是他那根本不是尊重感情的表现,根本,根本就是不把感情当回事儿,哼!

我忿忿的转向易名:你说,我说错了么?

易名泯泯嘴唇,笑了一下:十八,这个问题确实存在,小淫的之前可能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也有不对,可是你刚才说话的劲儿根本就不是很讨厌小淫啊,你明明就是在吃醋,现在你的问题是,你好像因为喜欢小淫才这样,所以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你们之间已经存在的感情问题,不然好像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小诺和小丘笑嘻嘻的从医务室外面进来,校医的脸拉的长长的,很不满意的看着我们:哎,注意点儿,这是医务室不是你们宿舍,知道吗?

小丘给校医陪笑:知道了,谢谢你,校医。

易名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你好好想想你和小淫的事儿,不能这么揪着,你要是实在看不过他以前的事儿,你可以体罚他或者精神惩罚他,但是不能这么僵着,容易产生伤害的。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个时候我充分的想到了两句话,一是当局者迷,二是旁观者清,为什么要分开说这两句话呢?我是当局者,所以我会痴迷在一个问题上,但是别人不是当局者,所以别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痴迷的难处到底是什么,所以只有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才能体会到,不然别人怎么说其实都是不能直接体会身临其境的感受,说是身临其境其实就是没有在当时那个点上。

当傍晚的时候,已经打了两瓶点滴,还有一大瓶,校医皱着眉头看着我:你以为我很愿意让你打点滴么?我也很想回家吃饭,真是,要不是看你病的厉害,我真的就给你开些药让你回去了,坚持一下吧,还有一瓶,你晚上吃什么?我出去买东西吃,顺便带给你。

我有些感动的看着校医:谢谢你,我给你添麻烦了。

校医摇头:算了,不用说了,你们这些孩子离家那么远,真是出点儿什么事儿的,别人看着心里也不落忍,你就好好打点滴吧,嗓子不疼了吧?

其实打完一瓶多点滴的时候,嗓子已经不疼了,而且还慢慢消肿了,体温也降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低烧,小诺和小丘回去了,小丘说是晚上先陪着易名去比赛,之后再找我,小诺说晚上过来给我送吃的,所以看着医务室里面校医因为我不能回家吃饭我心里还真是不大好受,我一向不喜欢拖累别人,也一向不善于求助别人。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小诺和夭夭一起来了,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好像我真的住院了,小诺还是给我买了一罐八宝粥,说是嗓子刚刚消肿不能吃热的或者刺激性的东西。夭夭怕我无聊,给我买了一大袋果冻,夭夭看着我笑:十八,你还真是难得生病啊你?也顺便享受一下别人关怀你的感觉吧,可怜的家伙,硬的跟石头似的。

我吃着八宝粥,但是有点儿心不在焉,因为我知道卡拉OK大赛已经开始了,我的最后一瓶点滴还刚刚打了不到三分之一,之前我有跟校医商量能不能让点滴的速度加快一些,校医说不行,因为里面很多消炎药,速度过了心脏受不了,会不舒服。我想着小淫晚上会唱什么歌呢?他既然已经跟我说我们之间放弃吧,那么可能他也不一定愿意看见我去?其实我就算是去,我也是想偷偷的去看,我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量直接出现在小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