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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19)

嘟嘟拿了枕头砸了苏小月一下:行了,你想气死十八啊,看人家以后还会帮你买饭?

我穿好衣服,正想找苏小月的茬,宿舍的传呼机响了,我听见夭夭的声音:十八,十八在吗?下来拿信。

我对着传呼机散漫的回了一声:来了。

然后我听到夭夭说:十八,快点儿,这次是个男的来信……

夭夭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下去,拐过楼梯的时候差点儿摔倒,我喘着粗气,跑到一楼,看见夭夭和许小坏在说话,夭夭看见我,把信递给我,我看着夭夭发蒙: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夭夭嘟着嘴:唉,你自己说的,你不是说大连大学还有什么铁道学院的就是女的,别的就是男的吗?

我迟钝的摸摸脑袋:我有说过吗?

许小坏一脸妩媚的笑:十八,你什么时候帮我介绍阿瑟啊?

我的手有点儿颤抖,可能是刚才冻得,不过也有可能是激动的,我颤巍巍的接过信,看着许小坏:唉,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那个阿瑟很花心,之前听说有不少女朋友呢?

许小坏一笑:那好啊,我还很想和他比比谁更花心呢?无所谓啊?反正很闲着。

许小坏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特想抽自己一个嘴巴,靠,这都什么事儿跟什么事儿啊?合着我白担心了?原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还去跟阿瑟一本正经的讲什么是真诚?什么是尊重?看来我不是吃饱饭撑的,是没有吃饱,饿得,而且还是饿得不轻。

我拿了信,朝许小坏无所谓的笑:好啊,什么时候遇到了就给你介绍,这样行了吧。

许小坏点头,我转身上楼,回到宿舍,我才发现手里的信很古怪,因为落款的地址竟然是我们本校,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干吗写信啊?嘟嘟看我皱眉,凑过来看:咦?怎么是咱们自己学校的地址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撕开信封,里面除了几张信纸还有一张很漂亮的卡片,我看卡片后面的文字时候有点儿惊讶了,因为卡片后面是我给别的班级上诗词欣赏时候我在黑板上写的一首词中的句子:颔首凉月夜已深,少佳人共述,杯中物残,剩余丝绵暗欢。

我有点儿发楞,这么说这封信肯定是我上过课的工程学院或者是阿瑟他们专业的人写的了?可是当时我在给工程学院学生上课的时候和给阿瑟他们专业上课的时候选的词是不一样的,这首是在给工程学院学生上课时候选的。我狐疑的打开信纸,里面的内容大概写的是我那天给他们上课之后的感想,表露出一种敬仰和爱慕,我开始咯咯笑,嘟嘟推了我一下:十八,你怎么有点儿不正常啊?

我骄傲的抖着信纸朝苏小月显摆:看看,看看,苏小月,不要每天老是说我嫁食堂大师傅,已经有人给我写信了,咱们学校的,哼。

一飞拿过信看了一下:十八,这人字写的不怎么样啊?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

我还没有说话,苏小月朝我嗤笑:十八,你先不要高兴,还没有见到人呢?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不如食堂大师傅呢?一飞,人长得好不好看和写字没有什么关系,十八的字倒是写的好看了,可惜啊,就是人长得不匝地,还是看十八的字不看本人更享受一些。

我不服气的把信拿过来:哼,不用你们这么欺负我,我决定了,只要是个人样子的,我就跟了他,懒得和你们费嘴舌。

我收好信,开始准备泡面,今天晚上是小学生的家教,上次,小学生的妈妈说要着重加强一下学生的数学,说来也怪,好好的孩子,就是不喜欢学习数学,尤其是应用题,怎么解释他都说不懂,我也纳闷儿,要是把研究外星人的精神都用到数学上,保准能好,而且说不定会成为数学家也保不齐。

我吃了几口泡面,看来再买方便面的时候需要换一种口味了,这个什么牛肉味道的我吃的有点儿咽不下去了。

收拾好东西,我懒散的下了楼,估计晚上回来的时候会很冷,我换了厚一点儿的手套,我出了宿舍楼,就听见有人喊我:十八,十八。

我抬头,看见是小麦,小麦在不远处跳着,朝我招手,我正想招手,我看见阿瑟从旁边站了起来,还有小淫,好像还有那个叫肖扬的男生,我气嘟嘟的哼了一声,拐向旁边的自行车棚,拿钥匙开车锁。

阿瑟伸手拽住我的车子,朝我嘿嘿笑:哎,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连电话也不接?

我正色的看着阿瑟:哎,我也很奇怪,你说,你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犯得着和我做朋友吗?山高水长的,我和你们好像不是一条船上的。

阿瑟收起笑容:哎,十八,我还就不爱听别人说这种话,是,我是有了点儿钱,但是这好像并不能像你这种语气说得我好像没有什么人格似的。

我愣了一下,肖扬从后面闪出来:十八,你可能误会了,阿瑟他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好,是我有问题行了吧,我还有事情,要先走。

小麦嘻皮笑脸的看着我:十八,不解释清楚,很难甩手就走吧?

我看着阿瑟:我真的有事情,是家教。

阿瑟笑着松了手:好,你去忙,明天早晨还跑步,对不对?十八,你要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真的,就算我看错你,无所谓,就算我看错你了。

第017章人生苦短

阿瑟的最后一句话大大刺激了我的自尊心,我有点儿赌气的想知道他会给我一个什么样子的解释,我很想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我信服。

晚上小学生的妈妈问我寒假的时候,会回家吗?说实话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后来小学生的妈妈说感觉我补习的不错,想让我接着在寒假里面给小学生补习,小学生在学校里面跟别人吹牛,说是自己的家教老师(当然就是我了)好的了不得,搞得有两个别的孩子也有想补习的欲望了,说是想在寒假的时候补习,所以小学生的妈妈问我寒假能不能也接着补习。其实,我很乐意留下,有赚钱的生意怎么能不做呢?但是表面上,我还是装出一副比较矜持的表情:这个吗?还是让我回去考虑一下,毕竟寒假涉及到过年。

据说生意人都这样,好像可以赚到不少好处,果然,小学生的妈妈非常客气的对我说:好,好,应该考虑,耽误您过年,也不大好。

补习完后,我开始往学校骑着车子,十一月末的天气真的冷了,风吹在身上,感觉到很大的凉意,我有点儿哆嗦,好容易骑到学校,快进校门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我停了车子,回头,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和一个女生正在往学校方向过来,等他们慢慢走进我才看清楚,是小淫和之前我送护手霜的那个女生,我搓了自己带着手套的双手,不知道小淫喊我干什么,小淫朝身边的女生笑:你先回去,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情跟十八说,晚上我给你电话。

那个女生答应了一声,朝我笑了一下,先走了,我下了车子,看着小淫:哎,有事儿就说吧,过一会儿宿舍就该熄灯了。

小淫背过身,点了一支烟,朝我笑:那天真的生气了?

我哼了一声:无所谓,又不是我的东西被人漠视。

小淫点了一下头:也是,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应该随便丢别人的东西,不过我没有想到你脾气够大的,竟然把我们这些大男人都甩了一边,我和阿瑟好长时间都没有反映过来。

小淫笑了一下,手里的烟一亮一亮的,我没有说话,推着车子慢慢走着,小淫扭头看我:我为嘟嘟的事情说对不起,如果还不行,是不是我给她买支花,再买个什么卡片或者猫熊之类的东西,当面陪个不是?

当小淫说到猫熊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笑小淫,是笑自己想象中的猫熊的那种笨笨而且可爱的样子,我忍住笑:算了,你既然不会和她有相处的机会,就不要给人家希望,好像怎么着似的。

小淫犹豫了一下,看着我:十八,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能会用自己真诚看待别人,这也是阿瑟和我们愿意与你做朋友的原因,可是问题是并不是别人都有真诚,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种似是而非的心态,如果别人不真诚,那么我呢?是不是要真诚到底呢?让自己受伤害吗?

小淫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无话可说,也是,比如许小坏,我担心她会受到伤害,但是她自己根本不在乎会怎么样,似乎很想尝试或者比拼一下谁更有魅力?想到这儿,我叹了一口气,感觉挺理亏的,小淫又点了第二支烟,笑着看了我一眼:你呀,慢慢成长吧,和我们比,你的想法,有时候真的,不是说不好,只能说是很,很孩子气,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和天真,等价交换的理论并不适合人际交往的。

快到女生宿舍楼的时候,我转头看小淫:我快要到了,你回去吧。

小淫吐了一口烟,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不过易名有一点说对了,你适合当兄弟。

说完小淫转身走了,我骑着车子朝女生宿舍方向走去,小淫提起易名,我的心里突然变得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自己最先动了心?还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