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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318)

小淫拼命摇头:十八,那是意外,还有你买给我的吃的,我,我忘了拿回宿舍,我只是,十八,你离开这一个星期,我真的是……

我背过身:你俩挺合适的,小淫,我们都不要看不起自己,这事儿没什么,挺符合你的性格,你是滥好人一个,妹妹多点儿也正常,这我早就知道……

小淫的声音开始恼火:我都说了不是那么事儿的,我只是不想你知道……

我冷笑:不想我知道什么?你不瞒着我,我最多一道伤害,你瞒着我,那我就是两道伤害一起来,你还想说什么?对啊,你为什么不能跟她说我是你女朋友?怕我给你丢人,还是怕她受不了??你怕她想不开,对不对,怕她受到伤害对不对?那么我呢?就算你真的瞒住了我,我真的就没有一点儿伤害吗?

小淫慢慢低下头,靠着门不说话,我接着冷笑:小淫,我知道我拿不出手,那你应该早点儿说啊!!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的,但我很识趣,你懂吗?我很识趣的!!你早说我就躲的远远的,肯定不会多看你一眼的,这样就不用你三番五次的对着电话讲什么我没处啊,真的没有啊,你知不知道,其实说谎很累的,你一旦说了一个谎,就要连着说好多个谎来圆最初的谎言,从你跟我说的第一个谎开始,你骗我,就不再是这件事儿本身的。

小淫呆呆的看着我:十八,真的对不起,我只是……

我厌恶的打断小淫:你就会说对不起,我在离开北京前两天就知道了这个事儿,我忍着,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晚上,我从酒吧回来,路过阿瑟租的房子,看见里面亮着光,我好几次都想拿石头砸了这儿的玻璃,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去想,才能把你们想的无比的纯洁和无辜?

小淫咬着嘴唇,不说话的看着我,我摇头:那你告诉我,你和你的这个给了突然惊喜的妹妹之间,到底有多么的纯洁和无辜,你反驳我啊?你不是想解释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这么冲动,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正常的女生,因为我不大会去表现自己的感受,也不大会去吃醋,现在看来,我错了,我和全天下所有的女生一样,走过情感的历程,其中种种,我一样会去发怒,甚至比别人还不理智。

我和小淫就这么僵持着,小淫低着头,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我,眼神哀伤的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恶人,好多年过去,我终于明白,男人关键的时候都不说话,一句我真的不想让你受伤害就能把自己摘了个干净,选择权在很多时候都成为女人自己的事儿,好坏都是女人自己的,要么你去承受,要么你去放弃,但是男人都会像模像样的说,我不想的,我不想那样的,或者说,只要你快乐,什么都好。那些话真的没有任何意义,这些都是男孩子成为男人,蜕变中极其具有戏剧性的思想内涵。

小淫一直挡着门,我出不去,烦躁的坐在床上,也不想跟小淫说什么,摸摸口袋,上次在北戴河,左手把他的烟和火机给了我,我拿出一支,打火机燃着的一瞬间,小淫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十八,这个星期你去哪儿了?那天晚上的电话是不是你给我打的?

打火机的火苗忽闪忽闪的,我邪恶的转头看着小淫:哦,我出去找男人了,朱檀跟我说,人不能在一棵树吊死,我想了好久,感觉这话挺对的,出去转了一圈,还真是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好多可以去重新选择的男人,不管是三条腿还是两条腿,至少吗,在性格和说话上,像个男人……

小淫盯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心底无比快乐的瞥了一眼小淫,笑着扔了一支烟给小淫:没什么意思,我还得好好活着不是?你不会真想我活活的被你这棵破树给吊死吧?

小淫把我扔过去的烟在手里揉捏了个粉碎,烟丝落在地上,小淫大步朝我走过来:十八,我都说过了,我跟她没什么,我就是想对待妹妹一样接待一个朋友而已,你非要这么小心眼吗?我不告诉你只是我不想你多想,我到底做什么了?你一走就是一个星期?你知不知道这个星期我是怎么过来的,恩?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

我也火了,腾的站起身:我是小心眼,我就是小心眼!!我狠心……

小淫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烟和打火机,朝着宿舍的窗户就扔了出去,小淫冷冷的看着我:这个是谁的?

我失望的看着小淫,用手指头戳着小淫的肩头:小淫,你知道吗?这会儿,你在我的心目中的形象,还不如那个一钱不值的4暮,4暮是个十足的流氓和混蛋,可是4暮不说谎,他想干什么,想要什么,都很明白,可是你呢?你们都鄙视4暮,我也鄙视4暮,别人或许还有鄙视4暮的资格,但是你没有,因为你够虚伪!

我太用力了,戳向小淫的手指头疼疼的,说完,我一把推开小淫,摔了宿舍门,跌跌撞撞的下楼,许小坏没有说错,我真的给不了自己一个满意的收场,我不知道是自己太过软弱,还是我真的只是大度,大度到不介意成为别人的过场,我想去昨晚喝过酒的自己,对着月亮跳企鹅和鸭子的综合舞,无所谓的哼唱着:我真的很受伤。可能这就是我自己能自己的一个收场,一场让别人看着能笑出眼泪而自己却麻木的机械的表达不出悲伤的闹剧,我活该的,这场闹剧是我自己造成的,虽然我一直都小心翼翼,但越是小心翼翼,伤害也跟捉迷藏似的,伴随着小心翼翼接踵而来。

我喘着粗气,在校园里面四处晃荡,我呆呆的抬头看着八月末的天空,看到太阳的光线让我的眼睛都出现了重影,我才低下头,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找不到一个可以听我说话的人,阿瑟行吗?元风行吗?佐佐木行吗?他们,始终都是帮着小淫。想了好久,自己憋的实在太难受了,我想起了左手,因为左手置身事外,所以他不会偏向任何人,是吗?

我去到左手在外面租的房子的时候,索多多正抱着一个姑娘在客厅跳着激烈的舞蹈,客厅的地上全是啤酒罐、碎纸屑还有水果皮,阳台处挂着一串儿袜子和内裤,男人的生活始终都是那么个性化,袜子和内裤不是论只或者条,而是轮球,即一球袜子或者一球内裤。索多多飘逸的长发一甩一甩的,脸上流淌着类似于艺术家的表情和神采,双手搂着姑娘的腰身,陶醉的厉害,左手坐在凌乱的沙发上,身上的衬衫被香烟烫了好多窟窿,看见我有些拘谨的站起来,示意索多多把音乐关小。

索多多放肆的抱着姑娘的脸亲了一下,朝我不正经的笑:哟,十八啊,怎么有空光临我们这儿了?不怕被我们这些人给带坏了?

左手皱着眉头瞪着索多多:闭嘴吧你!

索多多邪邪的笑:哎,这几天我好容易才能放松些,你俩跟房间里面待着算哪门子事儿啊?一会儿他妈的我还得这个小声儿点儿,那个小声点儿的……

我后悔自己过来找左手了,左手看了我一眼,朝索多多哼了一声:哎,知道知道了,我和十八这就出去,死去吧你!!

索多多朝左手努努嘴,笑:哎,这才是兄弟吗。

我和左手走到门口,索多多叫住左手,索多多嬉皮笑脸的看着左手:哎,之前的话儿我可是早就说过了,你可别跟许小坏那狐狸搅和到一块儿,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左手没有说话,接着往门外走,我的火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冲着索多多就喊:哎,你什么意思啊,人家许小坏喜欢左手,关你什么事儿?凭什么你不让这个,不让那个的?有本事你自己去追啊,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

索多多放开搂着的女的,皱着眉头看我:诶?有点儿意思,来,十八,你过来,你是不是想跟我单挑儿还是怎么了?别以为你有……

左手一把拽住我的肩膀,拖着我就往外走,冷冷看着索多多:你闭嘴!!

我被左手拖的踉踉跄跄的,索多多懊恼的哼了一声,在我们身后砰的关了房门,我恼火的甩开左手的手臂:哎,我是个大活人好不好?你干吗每次不是用拖的就是用拽的,放手!!

左手冷冷的盯着我:你吃错药了?许小坏的事儿你插什么手?

我也冷冷的盯着左手:没错,我是吃错药了,许小坏怎么了?至少她真心喜欢你,索多多那叫什么话啊,什么不准你喜欢许小坏啊,他自己是什么好鸟啊?有什么资格管别人?

左手看了我一会儿,淡淡的说:那不是你能管的事儿。

我落寞的点头:是,我不该管,我就是反感你们男人左一个右一个的,没事儿还要装装自己多么无辜啊多么的深情啊,非要喜欢一个再爱一个吗,感情的事儿真的那么难处理吗?男人都会说左右为难,为什么要为难呢?谁让你们为难了?小淫是这样,索多多也是这样……

(B)

左手沉默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十八,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我身上的呼机响了起来,看号码,是朱檀家的电话,我和左手找了楼下的公用电话,我给朱檀打了过去。

朱檀咯咯笑:十八,我想吃烤鸡排了,问题是我身无分文,只好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