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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344)

关于各个专业使用的教科书问题,学校也做出了很大让步,愿意自己去图书城购买有折扣的教科书的专业,可以根据学校的课程表和指定书籍购买;想从学校购买的专业也可以,但是学校售卖的专业书没有折扣;如果某些专业能保证从学校已有的专业学生哪儿借到同样的专业书籍也可以不购买;鼓励相同专业的学生把用过的专业教科书送给下届的贫困生,这样可以节省贫困生的日常开支,还有就是资源不浪费,各个专业的老师不能强行让所教班级的学生购买自己的编写的教科书。

关于学生宿舍环境存在差墙体暗的问题,学校答应这个学期寒假的时候对新生居住的所有宿舍统一进行粉刷修葺,学生活动中心的活动项目,新生可以提出建议,学校会酌情考虑,洗澡堂位置空间不够会考虑增加,诸如此类的一系列问题,学校基本都给了或多或少的答复。

然后是召开和新生代表的商谈会,把学校充分考虑过的问题都提了出来,新生基本都满意,某些小的问题,也都变得不怎么重要了,以丁小飞为首的新生终于为他们这一届学生争取了最大化的利益和待遇。而从丁小飞身上,我终于看到了新生代的学生和我们这一代学生的不同,我们这一代学生对于周围的环境,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迁就能忍,感觉差不多就行了,但是丁小飞他们不同,他们要是觉得不合理了,他们就会提出来,会想办法去争取,会提出非常有建树性的建议,是具有朝气和果敢的新生代学生。

当和学校达成一致的时候,丁小飞带着所有的新生代表还给学校及学生会老师一众,礼貌的鞠了一躬,谢谢学校给他们新生创造的条件,表现的真是非常之得体。

4暮不停的赞叹:这才是有能力的人,能屈能伸,真棒。

见我没有反映,4暮突然用手指头点了一下我的下巴,邪邪看着我笑:哎,十八,你呆什么呆啊?

我气的不行,因为是在会场,我不便发作,我照着4暮的脚用力跺了一下,4暮痛苦的弯腰抱着脚,恼火的看着我,压低声音:哎,你怎么老是这样啊你?

关于新生要求学生会接纳新生代表,以便及时沟通,学生会主席团认可丁小飞进学生会,其他新生代表以后再说,这其中当然是有4暮很大的促成原因,这个问题让学生会老师头疼了挺长时间,因为现有的所有学生成员都是竞选之后上来的,没有空缺的位置,丁小飞非常谦虚,说是不需要职位,做个普通的干事就行,但最关键的是谁都不想让丁小飞进自己的部门,因为都知道丁小飞脑子够聪明,让丁小飞进了自己的部门等于在身边安放一个随时都要功高盖主的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就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4暮强烈要求丁小飞进外联部,但学生会老师不同意,学生会老师觉得外联部的好多事情4暮一直做的挺好的,其实我也很钦佩丁小飞的,在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我主动提出让丁小飞进宣传部,秘书长表示了非常强烈的反对,我知道学生会秘书长的意思,她一直想我成为她的嫡系力量,丁小飞一旦进了宣传部,将来会怎么变化她可能有些估算不到。学生会老师经过充分的考虑,终于决定让丁小飞进宣传部,加一个学生会副部长的虚职。

丁小飞来学生会报道的时候,刚好学生会老师不在,谢童正在给我们出一个选择题,好像是测什么判断力的,谢童暧昧的说:先测男生的,问题是这样,你在房间里,然后有人敲门,你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时尚的美丽少女,你会选择怎么做,选项A……

4暮翻着报纸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我会选择立马上前把她扑到!

然后丁小飞敲门进来,友好的看着我们笑:大家好,我是98法律系的丁小飞。

(C)

我和小淫之间的变故是悄然无声的,也是痛彻心扉的,所以我能做到的所有的事情就是不能让自己闲下来,一刻都不能闲着,因为一旦闲下来,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小淫,而这种想念又似乎因为种种耽搁变得更加的疯长,像是无法彻底消灭干净的野草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等到阿瑟知道这个事儿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阿瑟找我一起喝了个咖啡,每次阿瑟找我喝咖啡,我都会无比的感慨。

阿瑟不大乐意的看着我:哎,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我说声,太见外了吧?

我嗤笑:我要怎么跟你说?还是没事儿就坐在你对面哭给你看?

阿瑟有些不甘心:就这么着,你俩就完事儿了?

我咕咚咕咚的喝着咖啡:还能怎么着?挺好的,本来就不合适,最初也是在这儿,你让我投入的尝试一下,我跟小白鼠似的尝试了,还不是遍体鳞伤,不行,你还得请我喝杯咖啡,你的补偿我。

阿瑟笑:哎,哪有你那么喝咖啡的?有点儿情调好不好?

我看着空空的咖啡杯子发呆,其实我很想问问阿瑟小淫过得好不好,这样问通常具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真的很想知道,因为心里很挂念他;一种是非常想知道对方在说过分手之后过得一点儿不好,好给自己找找平衡感觉,然后在心里好跟自己说:看,你还是离开我不行吧,让你小子逞能?活该!哼哼。

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我们已然不是谁的谁,又何必多此一举?阿瑟摸着下巴看着我的表情笑:哎,你真的就不想知道那小子在干什么吗?我跟你说……

我皱着眉头打断阿瑟:哎,哎,说好了,再请我喝一杯咖啡,谁让你比我有钱了,我嫉妒我不平衡,我就是要坑你。

阿瑟嘿嘿笑着朝远处的服务生招招手:哎,十八,男人的心其实挺脆弱的,就算说了狠话,那也是表象,这会儿你但凡跑去找他,给他个台阶下,你俩就绝对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苦涩的看着阿瑟:就你们男生有面子么?我就没有面子对不对?

服务生礼貌的看着我们:还需要什么?

我指指空空的咖啡杯子:再来杯咖啡,要苦点儿的,哎,管他要钱。

因为小淫的缘故,我甚至刻意远离了阿瑟小麦,因为我不想任何人看见我隐藏创伤的样子,越是熟悉的朋友就一定知道自己伤得厉害,怎么隐藏都无济于事,这是我不想见他们的主要原因,我宁肯跟着左手方小刀跟着许小坏小诺一起无所谓的疯闹。许小坏知道了左手和叶小连的分手,更加坚定了纠缠左手的决心。夭夭最近迷上一个写诗的小子,好像也是新生,我们非常怀疑她的情感趋向,许小坏督促我去学校的文学社查查底细,看看那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我再看见小淫的时候,是上公共写作课的时候,我和小诺、许小坏三个人采用轮流买早餐的制度,那天刚好是小诺买,走到综合楼大门口,小诺把两个中间掰开夹了豆腐乳的馒头递给我和许小坏,许小坏皱着眉头看着小诺:哎,你洗手了没有,就这么拿着?

小诺理直气壮的说:怎么没洗啊,我早晨用了好几遍香皂呢?

许小坏将信将疑:可是你跑去食堂的时候我明明是看你从厕所出来……

我刚好咬了一口馒头,不满的看着许小坏:哎,都吃上了,你就别说了。

方小刀和左手每人拿着两个馅饼跟在我们身后,小诺看看手里的馒头夹腐乳,转身看方小刀:哎,胖子,我用中式汉堡换你的馅饼,来。

方小刀飞快的把手里的馅饼塞进嘴里,匆忙的摇头,许小坏欢快的跑向左手:左手,我要和你换吗?

左手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许小坏:你有病,我没病。

我又咬了一大口馒头,里面的腐乳咸咸的,干干涩涩的难以下咽,我朝小诺咕哝:这也太难吃了。

小诺不乐意的看着我:得了,要饭吃还嫌馊么?有的吃就不错了,单身的生活水平还能要求什么啊?将就吧……

这个时候,小淫从综合楼楼梯上下来,我正在和手里的馒头腐乳较劲儿,我抬头的时候,也看见了小淫,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我慌忙低头看着手里的吃的,小淫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小诺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走啦。

我差点儿撞到小淫身上,小淫泯了下嘴唇,看了我一眼:嗨。

我有些局促,迅速扫了小淫一眼:嗨。

小淫看着我手里的馒头,低低的说:早晨,就吃这个么?

我放下手里的馒头,没有说话,左手从身后撞了我一下:上课了,你还不走?

我被动的被左手和小诺推搡着往楼上走,我没来及回头看看小淫,我听见许小坏说:干什么这么恋恋不舍的啊,回头看什么看?看了十八也不理你。

上公共写作课的时候,我一直在走神,剩下的半个馒头和腐乳,再也吃不下去一口,许小坏和小诺讲着夭夭喜欢的那个会写诗的小子,方小刀不时凑上去插上一嘴半嘴的,公共写作老师卖力的在黑板上写着公文写作格式,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我看得见光线的缝隙中飞舞着的粉笔灰尘。左手象以往一样用圆珠笔在教科书上不停的画着圈圈叉叉,画的烦闷的时候,就把圆珠笔一摔,趴在书桌上蒙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