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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436)

我脱口而出:左手不回来的……

阿瑟和小淫几乎同时回问我:你怎么知道左手不来??

小淫眯着眼睛朝我吹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他不来?你跟他很熟吗?我就看不上那小子,阴阳怪气的,有什么可牛的?

阿瑟朝小淫打了个响指:嘿,哥们儿,我还就喜欢那小子的寸劲儿,够爷们儿,十八,说左手的手机号,我给他打,他要是敢不来,下次见到我就亲他,看他怕不怕?

我说了左手的手机号,阿瑟一边拨,一边坐到小淫的另一侧,色迷迷的表情看着小淫:小淫,你就别磨叽十八了,你不就是想别人亲你吗?十八不亲我亲啊,来,让我亲一个。

说着阿瑟竟然真的俯身冲着小淫的嘴唇就奔了过去,小淫推着阿瑟的上身:滚!你别烦我!

好像电话接通了,阿瑟一边朝小淫努着嘴唇一边笑嘻嘻的说:哎,左手啊,我是阿瑟,一起过来唱歌呗?得了,你别跟我扯东扯西的了,大过年的,我们这儿连个能把歌儿唱成正常调儿的人都没有,我能不想到你吗?过来吧,我还等着跟你一起喝酒呢?

小淫厌恶的嚷了一句:不过来拉倒!装什么灯啊?

阿瑟瞪了一下眼,用手指头弹了小淫的脑门一下:哦,你这么爱摆谱儿,我们这边当然有人说你了,你要是不服气过来刷刷刷的唱他几首歌,还有谁敢说你啊?过来吧!

小淫黏黏糊糊的看着我,竟然是那种撒娇的语气:十八,你就亲我一下了,我给你唱歌好不好?咱俩相处那么久了,你就那么心狠?

阿瑟对着电话咯咯笑:春天到了,有人要发春儿了,哎,左手,今晚的酒水钱算你的哦。

阿瑟挂了电话,踢了小淫的腿一下,看着我笑:十八,不用亲他,你就用舌头舔小淫,用口水舔死他,小淫,不是我说你,看你那点儿小心眼吧你……

我转脸盯着小淫: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喝了酒就发疯。

小淫直愣愣的看着我:你说呢?我心里闷啊,闷的厉害。

我没好气的转过脸:我怎么知道?都跟你说了,要你好好的准备毕业,你每天都胡思乱想的……

小淫打断我:我是可以准备毕业啊?可是我毕业了,你怎么办?

我不解的看着小淫:你毕业了,我还要接着读书啊?有什么怎么办的……

左手带着深冬的寒意,推门走了进来,我下意识的想站起身去跟左手说句话,小淫一把拉住我:你老实的呆着,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积极,对我你怎么没这么积极过。

左手冷淡的看了我一眼,阿瑟搂着的肩膀邪邪的笑:来啊,兄弟,亲一下。

左手一把推开阿瑟:你什么毛病啊你?

阿瑟嘿嘿笑:大过年的,这不亲的顺嘴了吗?你总算来了,我们这儿就没几个能唱歌的,小麦刚才那么吼了一嗓子,你知道吼的是啥不,人家唱的是小么小儿郎,哇靠,没把我吓死……

小淫邪气的盯着我:十八,要是咱俩一起毕业就好了,我就算拿绳子捆着你也得把你捆走了,你那么气我,我非让你给我当填房的丫头不可,我们老家就兴这个。

我冷冷的盯着小淫:你想的到美,你那填房的丫头,家里早给你准备好了,你是准备娶柳菲菲还是万小玫?要不把之前的江美琪也算上??

小淫一把拉住我,我的脸和小淫的脸相距的很近,我都能感觉到小淫呼吸的声音,小淫咬着嘴唇盯着我:十八,你别刺激我,阿瑟说我不会当男人,那是放屁,谁不会当男人啊,不就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女生说拒绝吗?捏了我的短处就不放是不是,你放心,我学得会!

小淫一把推开我,站起身开始嚷嚷着:麦克风呢?我要唱歌!

小淫成了那天晚上的麦霸,不让任何人唱歌,就他一个人在哪儿唱歌,开始翻来覆去的唱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后来是刘德华的《缠绵》和《来生缘》,扯着脖子来回的唱。中间平K想唱一首周华健的《风雨无阻》,小淫死活不让麦克,小麦举着可乐,佐佐木拎着啤酒瓶子,小淫每唱完一首,两个人就象看足球赛似的站起身拍着手说:好!好啊!

佐佐木问小麦:哎,比你那个小么小儿郎唱的好吧?

小麦点头:那是,可是小儿郎那个歌是我爷爷教我的啊,教我唱了多少年了都。

左手坐在阿瑟身边,阿瑟给左手和自己都点了一支烟:哎,我老看见你背着吉他,晚上还回来挺晚的,干什么去了?

左手吐着烟:闲呆着无聊,去酒吧唱歌了,也算给自己混晚饭吃。

阿瑟嗤笑:得了吧,说的你自己惨兮兮的,我还不知道你?哎,我有几个哥们儿在后海哪儿开了酒吧,有时间你去帮着捧捧场吧,他们总说找不到好的歌手,不是长的太那个就是唱的不行,要不就是穿的太土了,那儿总有不少小姑娘,都不满意之前唱歌的歌手。

左手皱着眉头:哎,我是卖唱不卖笑,你哥们儿那什么酒吧,怎么都是小姑娘?

阿瑟坏坏的笑:行了,知道你就卖唱,熊样儿吧,到时候酒吧的小姑娘肯定是迷恋你迷恋的主动对着你卖笑,你得多幸福啊?

左手冷笑:你以为我是小淫?笑话!!

我也点头:就是,左手才不跟小淫似的。

阿瑟看着我呵呵笑:你也知道?小淫这人吧,就是磨叽了点儿,人是好人,心也是好心,所以人家是大众情人,你是孤家寡人啊,笨!小淫啊,做不了柳下惠的……

还一直唱歌的小淫突然停了下来,我们都是一愣,顺着小淫的方向看了过去,小淫冷着脸拎着麦克风奔着我就走了过来,我愣愣的,不知道小淫什么意思,小淫拽着我的手臂就往他刚才唱歌的地方走去,我被小淫拖的一个踉跄,我听见阿瑟说:得,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了。

我恼火的掰着小淫的手:你发什么神经啊?

小淫恨恨的看着我:我在哪儿唱歌给你听,你倒是有闲心,跟左手聊的那个热乎,不行!过来听我唱歌,我给你唱我最喜欢的歌儿,你要认认真真的听着,我要是毕业了,谁闲着没事儿给你唱歌听?

第270章新年守业C

小淫拽着我翻来覆去的唱了一首歌,差点儿把我唱哭了,黄品源的《海浪》。

……

锁了门关了窗熄了灯闭了眼什么正走掉

看不见听不着想不成梦不到两个人的依靠

一个人一只狗一杯酒一夜一下子变老爱怎么能消失掉

床底下书桌上抽屉里记忆底拼了命的找

一点点一小时一公里一世人相爱过的一秒

公路上城市中人行道向前不停的奔跑

痛追来了甩不掉

我听见海浪的声音站在城市的最中央

我想起眼泪的决心你说愿意的那天起后来怎么消失去

再也没有任何音讯我是怎么能让你死心离去

……

卷起海浪的生命刺穿我发烫的身体

象一个刺青永远抹不掉

……

小淫反反复复的唱了三四遍的《海浪》,我听得心里酸酸的,小淫唱到“我想起,海浪的声音,你说愿意的那天起,后来怎么消失去”,就转脸直盯盯的看着我,等到有前奏的时候,小淫就盯着我的眼睛,小声问我:十八,你喜欢听吗?喜欢吗?

我避开小淫的眼神:你别问了,也别唱了。

小淫关了麦克,蹲到我眼前:为什么不让我唱了?

我推开小淫:我心里难受。

小淫握着我的手,朝佐佐木喊:老佐,换下一首歌,情侣对唱的那个,熊天平和许茹芸唱的那首《你的眼睛》。

小淫转脸看着我:十八,我们一起唱吧。

我摇头:我不会唱歌。

音乐慢慢的响起,小淫用力握了握我的手:那我唱给你。

我转过头,看见阿瑟好像笑着正在和左手说着什么,左手叼着烟,不屑的看着我和小淫的方向,小淫一边唱着熊天平的,还要唱着许茹芸的,我拿开小淫的手,起身走出包房,走廊中的凉意袭来,隔音效果不好的包房流淌出小淫拉高的声音:……断了春去秋来苦苦追寻,宁愿和你飘忽不定,不让你的眼睛,再看见人世的伤心……

我站在走廊的窗户旁边,看着外面清冷的街道,偶尔驶过的汽车,远处的天空,偶尔燃放起来的烟花,一年又一年的时间都是这么过去的,然后青春就这么滑过去了,就像天空中瞬间璀璨过的烟花,开放之后就消失不见。小淫和阿瑟他们转年就要毕业,那么后年我也照旧跟着毕业,我们都一样,想留下的东西,永远也带不走,想带走的东西却都留下来了。

我听见包房里面传出小麦干嚎的声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

然后是阿瑟很爷们儿的声音:我靠,你唱成这个样子,还想卖唱还债?美得你,你得倒给我找钱,我被你刺激了……

包房的门似乎响了一下,然后我感觉有人慢慢的走到身边,站在我的身后,我叹息:小淫。

没有人说话,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都说年轻时候的爱情是用来夭折的,夭折的习惯了,就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的存在,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