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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77)

小淫一直站着没有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奇怪的伸出脑袋看着小淫:哎,你怎么了,我已经系好了带子了……

小淫的眼神好像有点儿慌乱,低下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刚才那道菜来着。

我摇摇头:行了,你自己做吧,我回客厅等着了,做好了叫我一下。

除夕夜,小淫准备了好多好吃的,除了阿瑟和小麦带来的吃的,小淫自己还做了好几个看着很好看的菜,小淫拍着手看着我:十八,是喝红酒还是喝啤酒,还有可乐。

我看着餐桌上的菜,摸了摸脑袋:那就喝啤酒吧,我怎么发现喝红酒老是容易晕乎啊?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小淫笑嘻嘻的拿起电话,还没有说上几句话,把手里的电话给了我:十八,找你的。

我赶紧把吃进嘴里的东西胡乱咽了下去,接过了电话,是易名,易名在电话里面说家乡那边的城市热闹的很,有很多烟花放,问我这边热闹吗?我说不热闹,北京这个城市,市区已经禁止放烟花了,易名顿了顿,问我刚才接电话是谁,我笑着看了小淫,告诉是易名是小淫,小淫这个寒假也没有回去。

聊了一会儿,易名说祝我春节快乐,我说他也是,然后易名放下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美美的伸了个懒腰,看见小淫已经打开了客厅的窗户,趴在窗户那边朝外望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拿了桌子上一听可乐,凑过去,也和小淫一样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着,三楼的楼层不高,所以看什么都清楚,这个晚上是万家灯火,偶尔还能看见别人家在窗户边上放着那种很小型的烟花,外面的空气很冷,窗户边上能感觉到冷空气的温度,不过还好,身后就是热烘烘的暖气,小淫的手里拿着一罐啤酒,看着外面黑色的夜。

小淫伸手从后面口袋里面掏出烟,看着我:十八,要不要来一支?

我嘿嘿笑:来就来,反正我也不是没有抽过,堕落就堕落呗。

小淫帮着我点上,两个人趴在打开的窗户口,看着外面冬天的寒冷,吸着烟,小淫喝着啤酒,我喝着可乐,时不时的碰一下,这种日子也是那么快乐无比,虽然没有看成春节晚会,但是不见得没有快乐。

我吐了一口烟,笑:哎,你的烟,比阿瑟的烟舒服,阿瑟的烟很辛辣。

小淫弹了一下烟灰,也笑:可是阿瑟的烟,比我的要贵很多,十八。

小淫朝冷空气里面吐了一口烟:十八,新的一年来了,你有什么愿望啊?

我喝了一口可乐,挠了挠头发:愿望?要是说愿望吗?我特别希望走路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然后昏过去了,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会惊奇的发现自己怀里抱着这么大,就是这么大个儿的一块狗头金,然后我就发财了,哎,要是真是那样发财了,你说我会不会吓傻了或者直接就晕了啊?

小淫温和的看了我一眼,笑:十八,不会吧,你就这么一个想法?财迷啊,人生那么美好,不会只有这个愿望吧,比如,希望在新的一年里面说不定可以谈场恋爱,找个,找个男朋友什么的啊,这样的愿望不会有吗?

我扁了扁嘴唇,冬天的风真的会吹干一个人的嘴唇:没有想过,对我而言,男人的诱惑远远不及狗头金的诱惑大,至于恋爱,我的座右铭一直都是信奉那句话,瞎猫撞到死耗子吧,这话对别人来说是笑话,但是对我来说是真理,什么时候撞到什么时候算,我不指望。

说完我转头看着小淫,小淫有点儿愣神的看着我,看见我看他,小淫收回目光:十八,要是易名真的,真的和方茵茵分手了,你和易名还有希望吗?

我手里的烟很快就剩下了半支,我皱着眉头:应该不会,就算我喜欢易名,易名也不见得喜欢我,其实我现在对易名的感觉,已经不是最初看见他的那种感觉了,哎,你应该知道那种感觉啊,就是那种自己最初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珍贵的那种啊,可能不容易忘记,但是不见得真的要和那个人怎么样?就像初恋那种感觉,你没有过初恋吗?就是那种感觉。

小淫哼了一下:十八,你不应该问我有没有过初恋,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早恋的,我怎么就不觉得那种感觉好,那个时候都是小孩子,能懂什么?

我摇摇头,喝了一口可乐:切,就知道没有办法和你沟通,你是大众情人,哪能用我这种人的感觉来评定……

小淫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我:十八,那你什么时候初恋的?那是什么感觉啊?说说看。

我脸一红:我?我啊,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发言权,我的初恋都给了上帝和天使来着,凡人其实看不懂的,所以全部给圣母玛利亚好了,多么博大深沉的爱啊,就是洒向人间全是爱啊,特伟大的那种,知道了吧?

小淫吃吃笑:得了,不要给自己脸上抹金了,没有初恋也不算丢人啊,干吗把自己说的跟观世音菩萨似的,你哪有那么伟大。

我开始辩解:哎,虽然我没有那种经历,但是我有过暗恋的感触,其实都一样,我很珍惜那种感觉,即使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走在一起,他可能也不知道我喜欢他,或许之前大家已经见过面了,可能还是不能彼此认出来,可能时间可能真的够久了,久到忘记了过去……

看着窗户外面的夜晚颜色,我想起了小意,就是现在自己还是喜欢小意,我时常问我自己,小意到底是不是能够记住我们小时候就认识的那个事实呢?人都是会改变的,一个小孩子七岁时候的样子,在他十四五岁的时候,我还是能认出小意,可是我八岁时候的样子,小意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也能认出我吗?虽然之后大家有过认识,但是那种认识是不是后来的认识,而不是还记得之前的那种认识呢?

小淫疑惑的碰碰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儿:没事儿,没事儿,想起了过去而已,我很喜欢的一个人不知道我喜欢他,不仅不知道我喜欢他,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他已经认不出我了,看来我进化的很失败,实在没有什么成就。

小淫泯了泯嘴唇:是谁啊?

我朝小淫笑: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小时候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你糊涂了?

小淫摇了摇啤酒罐,空了,看着我:十八,你要啤酒吗?

我也晃了晃可乐罐子,也没有剩下多少了,我苦笑着点头:要,过年吗?情场失意,酒场不能失意,否则真是活着失败了。

小淫重新拿了两听啤酒,给我一听:十八,其实你说得这种感觉,最近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从小淫的烟盒里面拿出一支,点上:不会吧?你好像找女朋友不用这么费事儿的吧,阿瑟一直说你向来很顺利啊……

小淫吸了一口烟,看着窗外的夜色: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从来没有过的这种感觉,我有时候也会很矛盾……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矛盾什么啊?

小淫眯着眼睛看我了一眼,手里的啤酒罐碰了我的啤酒罐一下: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就是你说的这种感觉差不多,喜欢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又不知道,喝酒。

小淫的两盒烟就这样被我和他一起趴在窗户边吸完了,窗台上留下一堆烟灰和啤酒罐的拉环儿,冰箱里面的七八听啤酒也被我们喝完了,小淫看了一下手表,说要到楼下的超市重新买烟和啤酒,我说算了,小淫说:不行,难得过年了,而且咱俩聊的这么好这么投机,没有酒没有烟算什么,扫兴的很。

然后小淫穿好大衣,去楼下超市买啤酒和香烟了,我感觉到了冷,于是关上窗户,坐到餐桌前吃了几口小淫做的菜,还真是不错。

阿瑟这会儿打来电话,我听见电话那边儿吵的厉害,好像有很多人在嚷嚷着,阿瑟嘿嘿笑:十八,你和小淫真的不过来给我陪床了?

我有点儿懊恼:阿瑟,你是不是很想过年回来之后我跟你打一架啊?你妈妈不知道我是女生,你还不知道吗?

阿瑟接着笑:就跟你开个玩笑吗?真是,这么不禁逗,小淫那个臭小子呢?过年都不知道给我打一个电话。

我说小淫下楼去买啤酒和烟了,过一会儿就上来了,阿瑟哼了两声:行了,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希望你俩吃好玩好,过年了,像个正常人点儿,尤其是你,十八,明白了吧?

阿瑟放下电话,我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小麦的电话就来了,说是在家里呆着什么事儿也没有,特别的无聊,我劝小麦好好陪着他爷爷下棋,说不定会有不少乐趣,人家不是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吗?小麦一副很老练的口气:切,才不陪着他呢?那么大个人,就知道耍赖,每次都是,棋品不好。

我差点儿被逗乐了,小麦才多大,这会儿就知道说棋品了?

小麦说他在家里面要呆到初六七就回来,实在闷的受不了了。

小淫拎着很大的塑料袋子上来,我看着小淫说:哎,刚才阿瑟和小麦来过电话了,一是祝我和你新年快乐,二是抱怨在家里呆的无聊透顶,很想尽早回学校这边来。

小淫放下袋子,大衣上带着外面的寒气,透着凉意,小淫搓了搓手,笑:是吗?这俩人都是独生子,是够郁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