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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人栽鸟见鸟呆(20)【2部完结】

十八忍着笑:“少来点儿就行,还有这么多菜都没吃呢?”

发哥一瞪眼:“少来点儿那多没意思啊,不行,我们得可劲儿的喝,不喝痛快了不行,姐们儿你等会儿,我,我出趟外头去……”

二把刀扶着发哥,扭头小声对十八说:“十八,你先慢慢吃,我陪我哥出去下。”

十八点点头,给哈利路亚夹了骨头,慢慢的吃着。二把刀租的是平房,要是想去厕所就必须去外面的公厕。

二把刀和发哥的这趟出去,好家伙,能有半个多小时都没回来,十八扯着脖子左看右看,愣是没看见这两人回来,哈利路亚啃骨头啃得都累了,靠着十八的腿眯着眼睛睡觉。又过了一会儿,二把刀扶着发哥回来了,一进屋,十八就看见发哥的整条裤子都湿透了,从大腿根儿一直湿到穿着的皮鞋。

十八疑惑的看着二把刀:“这,这都怎么了?”

发哥翻着眼睛:“没,没事儿,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二把刀小声说:“我哥喝多了,去公厕的时候一个没小心,掉到旁边的下水沟里面了,这通折腾。”

哈利路亚虎视眈眈的瞪着发哥,随时准备狂吠,十八忍着笑,站起身:“那行,我就带着哈利路亚回去了,你们慢慢拿喝,改天咱们一起吃饭……”

发哥啪的把门给关上了:“酒都没喝好,走什么走啊?姐们儿,你不够意思了,真不痛快,接着整,今儿个这个酒要是不喝完,我看谁敢走?”

十八在心里嗤笑,特想跟发哥说:“我说老大,我和你什么关系?你说整就整?你说我不够意思就不够意思了??”

但看着二把刀一个劲儿使颜色的表情,十八把话咽了下去,拽着栓哈利路亚的绳子,往外走,发哥竟然拎着酒瓶子跟了过来:“我看谁敢走?今儿个这个酒要是不整明白了,谁都不准走!”

二把刀抱着发哥:“哥,你喝多了,让十八回去吧,人家也没少喝……”

发哥开始推搡着二把刀:“你给我让开,要走也行,把这个酒喝了,不然不准走!!”

哈利路亚开始朝发哥狂叫,十八冷笑的看着发哥:“我说老大,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你都把你自己喝的尿了裤子,还嚷嚷什么整不整的?你跟谁整啊?我跟你什么关系,你说整就整?”

发哥愣了愣,举着酒瓶子,低头看看自己差不多湿透了的带着下水道味道的裤子,有些发懵:“你别管我是不是喝的尿了裤子,你得先把你自己喝明白了再走,不准走!!”

十八拉开门,拽着朝发哥狂叫的哈利路亚笑:“得了您,我算是知道哈利路亚为什么朝你叫了,我还琢磨着这狗谁都不咬为什么就咬你,现在是琢磨明白了,这狗也不是乱咬人的,谁2咬谁”。

雪小农买了水果,趁着倒休的时候去看艾明,艾明威胁似的把自己包扎的手臂伸到雪小农眼前:“你还走不走了?你还跟不跟那个堂吉诃德混了?”

雪小农恼火的看着艾明:“店长,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感情的事儿不是这样的,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反感。”

艾明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雪小农:“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不能长长脑子呢?那小子有固定的工作吗?有房子吗?有车子吗?每个月收入多少?你就跟着他乱跑,把你卖了都不知道,你看看我啊,我有什么不好的?”

雪小农嘟着嘴:“店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跟我讲这些,我从小就上了养老保险了,再过几年我每个月就可以领到保险金了,要是他没有钱,我,我可以出去赚钱养着他啊,不都是说男女平等的吗?”

艾明气的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长长的喘了一大口气:“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都说了让你看看我啊?我有固定的收入,有房子,车子不是买不起,是因为我一个人生活感觉没有必要买,你要是喜欢我们明天就其买车,我还有固定的银行存款,我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今年刚好三十,你眼睛都看到我吗?我啊,我可以养你的。”

雪小农装没听见似的翻着杂志,艾明恨恨的看着雪小农:“好,好啊,你狠,你别管我啊,我还管我的手臂伤不伤的……”

说着艾明就开始粗鲁的拆着缠手臂的纱布,雪小农吓坏了,赶紧拦住艾明:“店长你疯了,好了好了,你给我时间让我慢慢考虑行不行?”

艾明这才停止拆纱布的动作,气呼呼的看着雪小农:“不把我气死你是不是不甘心啊?”

性感男人

十八去找小诺的时候,雪小农整精神不爽的在跟小诺抱怨:“你说艾明怎么可以这样啊?一哭二闹三上吊明明是女人才做的事儿,可是艾明是个男的啊?男人也要这样吗?”

小诺用手指头点着雪小农的脑袋:“这都是让你给逼的,雪小农你别不知足好不好?艾明对你可是够意思的。”

十八笑着看雪小农:“就是啊,也成熟,不是小女孩都喜欢年长的男人吗?”

雪小农嘟念着:“年长的有什么啊?死气沉沉的,等艾明手好了,我肯定要把事情谈清楚,实在太没劲儿了。”

小诺事儿妈似的戳着雪小农的脑袋:“堂吉诃德那小子有什么好?啊,有什么好的,你不是说他上个月信用卡还欠着吗?每个月还都还最低还款额,是男人吗?”

雪小农扁着嘴巴:“现在不是正好花钱的年龄吗?钱是什么啊?有那么了不起吗?我们随时都可以打工赚钱的啊,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他说了,这个星期请你们吃饭。”

小诺鄙夷的看着雪小农:“是街边的涮烤还是大排档啊?”

雪小农跳起来:“是去吃DQ啊,DQ冰淇淋啊,仅次于哈根达斯的。”

十八摇头:“得,整个两个败家的孩子……”

雪小农鄙夷的看着十八:“你知道什么啊?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简直就是中国式老太太的生活,一块钱一双的袜子,还不如直接买鞋垫儿算了,我都懒得说你……”

卖牛蹄筋儿大羊蹄儿的老头自从和兔儿爷爸爸动手打起来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来十八的小区周围卖牛蹄筋儿大羊蹄儿还有那些羊杂碎什么的。后来老头儿的老婆来兔儿爷家闹事儿,本来还是占着上风,但后来兔儿爷的女朋友“土狼”愣是打破了“仰脸儿老婆低头汉”这一江湖规矩,生生的把卖牛蹄筋儿老头儿的老婆给骂回去了。

从那次过了好久,老头儿又来小区周围卖牛蹄筋儿大羊蹄儿了,但这次吆喝的不是老头儿,而是一个扩音器大喇叭,嘶哑高亢着喊着:“牛蹄筋儿,大羊蹄儿,羊肝儿羊肚儿羊砸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卖牛蹄筋儿老头的门牙被兔儿爷爸爸轮着棋盘打掉了漏风的原因。小区周围的老头儿又恢复了活力,每天下棋下的那个起劲儿,隔着老远的地方就能听见那些老头儿嚷着“将军”的声音,兔儿爷爸爸每天照旧叼着旱烟,眯着眼睛,在下棋的那些老头儿身边来回的溜达着,看兔儿爷爸爸的架势,有可能是把自己的地位安置成小区一哥的江湖位置了。

在无聊的午后,十八对着电脑修改着自己怎么看都别扭的稿子,罗洛和司考琪还有市场部的杨影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这个世界上但凡有女人的地方,就不会寂寞,那些闲唠嗑儿的人多的数都数不清。

司考琪磕着瓜子儿:“罗姐,你说你现在身材都不差,你那会儿怎么就看上你们家那位了?我看过你们家那位,长的凶凶的。”

罗洛的表情开始陷入回忆的颜色:“这哪好说啊?我们那会儿,都是介绍的,我家姑娘也喜欢他爸,说她爸这人巨好,我们家那口子也实诚,我就是觉得他像个男人,当初他追我追的很紧的,我那会儿不是吹,真的是一朵花儿,不愁嫁,后来才跟了他了……”

十八对着电脑屏幕删除了几行稿子,心不在焉的听着,杨影来了兴趣,转头看着罗洛:“那你老公现在干吗那么腻歪他那个舞伴儿啊?罗姐,我说话你别不爱听,听你说着你老公和他舞伴儿那个亲昵的程度,真的就差吃饭喝水睡觉没在一起了,你到底看上你老公什么了?”

罗洛不吭声的磕着瓜子,好一会儿才低着头说:“男人到了一定程度,心态都会跟着有些变化的,你们现在都是年龄小,还说不起那个话,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什么感受了,当初那会儿,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家那口子吧,他,他身上胸毛挺多的,胸口上还有胳肢窝儿里面黑黑的毛,我怎么看着,看着都感觉挺那个的……”

正在喝水的司考琪差点儿被水呛到,咳嗽了两声:“罗姐,你不会吧,男人身上的毛儿有什么好看的?愿意看的话,去市场多买两把棕榈刷子,那黑黑的棕榈毛看着比男人身上的毛壮观多了。”

十八忍着笑瞪了一眼司考琪:“你知道什么啊你?那会儿经济都不富裕,哪儿有棕榈毛麦啊?边儿呆着去。”

罗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那感觉就像,就跟你们现在说的性感是一样的。”

十八看着罗洛:“罗姐,你老公跟他舞伴儿胡闹,你公公婆婆不管吗?”

罗洛无所谓的掸了掸手:“管什么啊管?我生下我们家小丫头的时候,我公公喊了那么一声,没把月子里面的我给吓傻了,人家说了,他们家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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