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国师总撩朕(45)
国师看懂了他意思,谦虚笑道:“殿下,臣向来温和,想必他人多有误解。”
远远坐着的楚小戟默默画圈,国师这话他是不可能信的。
郎梓却点头。
国师虽然戏精了点,但的确一直对他温和的很,应该真的是误会。
……应该吧?
他们站在大堂等了一会,老旧的木楼梯再次嗒嗒作响,一个耷拉着三角眼的青年先是伸头望了望,紧跟着脸便垮了,拖沓地走了下来。
他穿着身黑白相间的旧道袍,相貌与那小童很相似,想来便是小童父亲,只通身一股子懒洋洋的感觉,不知是本身气质如此还是因为刚睡醒。
“见过太太太太师祖,晚辈何海。”青年倚着柜台作了个揖,他语调沉闷,好像说着话都能随时睡去般。小童也跟在他身后,紧紧拽着父亲衣袍,连脸都不敢露。
何海伸手绕到腰后拍了把儿子脑袋,咕哝道:“不想惹麻烦就叫人。”
小童声如蚊蚋,听着似乎吓哭了,抽抽搭搭地叫人。
“晚辈何慕柳,见过太太太太太师祖。”
郎梓再一次惊叹国师在门内的辈分之高。他上一次还是听观星殿的仙师叫他太师祖呢,这一回都五个太了!
他心思都写在脸上,惹得国师又笑了一声。
“殿下,这是在对您行礼。”
嗯?郎梓疑惑地看向何海。
何海点头,恭敬地说:“太太太师祖不必见礼,但太太太太师祖必须见礼。”
这话绕口且奇怪,听得郎梓半懂不懂,一时之间耳边只剩下循环不停的“太”字。
郎梓还待再问,突觉脚下微微震动,眼前一花已被国师带着闪了开来。再回头一看,他原先站立之处竟凭空窜出根硕大的藤条,将地砖都撑裂了,带出一地腥湿的土块。
那藤条比脸盆还粗,遍布细密尖锐的荆刺,半空中扭了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了何海。
何海根本来不及躲,径直被抽了开去,父子俩撞毁无数桌椅瓦罐才堪堪被楼梯挡住,倒在一堆碎木头里。
小童还想继续哭,一抬头见国师尚在跟前,瞬间熄火,钻进父亲怀里瑟瑟发抖。
暴怒的女声从门外传来:“何海你翻了天了!老娘让你跪着你居然敢阳奉阴违!”
何海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木屑,张了张嘴,想了想,冲着门口道:“小月,有别人在。”
“呵,这次居然还学会找借口了。”
郎梓循声回头,正看见个女子踏步而入。
这女子同样身着黑白道袍,容貌明艳如春日暖阳,身姿轻盈似三月蒲柳,看见郎梓愣了好半晌。
“这破客栈还真有人来啊……诶,你是……”
她张大眼睛:“太太太太师祖??”
又慢慢将脑袋转向国师,面上骤然惊恐,“卧槽君临?!”
国师挑眉:“你槽君临?”
郎梓:“……君临?”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我要掉马了吗?怎么办,有点慌。
郎梓:……说自己慌的时候能别笑得这么开心吗?
国师:^_^
小天使么么哒。
第23章 二十三章
女子魂都吓飞了,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槽君临啊,而且她压根就没有那个功能!
口癖真的不能乱学,红罗师叔祖说得她可说不得,就算再爽也是会死人的!
她看看国师,又看看郎梓,再看看自己吓傻了的儿子和昏昏欲睡的道侣,脑中飞速运转,强行镇定下来,补救道:“弟子想说的是:我驰遨峻岭险峰太过忘我,竟险些错过迎接太太太太师祖。只是方才太过激动,话说到一半磕巴了,还请尊上恕罪。”
女子边说边疯狂安慰自己,淡定,君临现在从良了,不会杀她的,肯定不会的,道祖还在看着呢!他不敢的!
呜……万一道祖离开后他回头来算账怎么办,这地儿是万万不能待了。
她给何海使了个眼色:道祖一走我们就搬家。
何海勉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
郎梓拧眉,他总觉得这姑娘说话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应该是他敏感了,修士怎么会说“卧槽”呢,而且君临这样传说中的人物也不会随随便便出现在这,这里除去他们也没有别人了。
见这女子颇有眼色,国师并没有继续追究,只多问了一句:“汝乃生灵峰掌座?”
女子脚步一晃,只当他是要记下自己名号打击报复,颤巍巍地扶住塌了一半的柜台才站稳了,气若游丝道:“弟子确是生灵峰掌座柳梢月,道号忆月,不知尊上有何吩咐?”
国师头也没回地指了指一旁看戏的楚小戟:“给他间房住着,我们下山时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