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混乱中立迦勒底(73)

立香曾提议让百貌哈桑以演技精湛的人设加入偶像团体，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作为历代山中老人哈桑中的一人, 百貌哈桑拥有着多种技能与知识。尽管谁都无法预测的不可思议的精神力[百之貌]的正体在现代只是多重人格的精神障碍, 但在她作为从者现世的瞬间, 却拥有能够将人格分割作为其他个体行动的巧妙技术。

当然, 既然能够将人格分割，那么, 利用人格潜入他人脑中也是理所当然能够办到的事情。只可惜按理来说无往而不利的技能, 却在遇见红眸砍人魔这种宛若病毒般侵占脑内所有心音的状况时受到了打击。

“话说回来, 百貌小姐所说的‘被无数的爱语淹没’是什么意思？”

“呃, 解释起来有些困难, 不过可以参考被病毒入侵而死机的电脑，以及因为卡带而连续不断只播放同一句话的录音机……将这两种情况结合在一起，大概就是那些人的精神状态了。”

“……某种意义上真是精准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形容。”

人类的大脑和心灵并非是机械化的物品, 坏掉也无法更换零件。若是被那样如同河流主干一般庞大的精神入侵，联系百貌给出的解释，那么今夜在池袋爆发的无数砍人魔的内里状态也就可想而知。

“百貌小姐能知道，关于砍人魔之间的传染方法吗？”

原谅她使用这种类似病毒一般的形容，但目前看来，她是真的找不到比这还要精准的、能够形容大楼下方越来越多的一双双眼睛发红发亮的人们了。

“是的，最初还无法判断，但随着局势的变化，现在已经非常明显了。”

紫色的长发被高高束起，在藤丸立香身侧汇报情况的百貌哈桑微微低头道。

“只要被那些红眸砍人魔的刀刺中，就一定会被感染成下一个红眸砍人魔。”

***

这情况有些像是她看过的电影生化危机，区别在于电影里的丧尸都是死人，即便让从者开大招爆头都没问题。可现在涌上池袋街头小巷的无数红眸砍人魔却都是各个职业年龄段的普通人，甚至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受害者。因此，不仅不能对他们使用会致死的宝具，甚至连普通攻击都要小心翼翼收敛力道，避免真的一下子把人给打死。

“但是Master，这样的力道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美杜莎的锁链将一位挥着肉贩剁骨刀子的男人甩飞出去，路边一辆汽车被他撞得车门都凹陷下去，令人忍不住怀疑是否连他脊椎的骨头都被冲击力搞得粉碎。但下一秒，那个缺乏锻炼肚子还有一团肥肉肚腩的男人依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泛红继续朝着前方挥舞刀刃。如同他身边每一个红眸砍人魔那般，在疯狂向他人刺出利刃的同时，口中又不断充斥着被“爱”淹没的话语。

“你爱我吗？”

“愿意爱我吗？”

“好强大，好想爱你。”

“想要接近。”

“要砍你。”

“要爱你。”

“砍，就是爱。”

支离破碎的话语逐渐变多，从一人口中到多人口中，密密麻麻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仿佛漫天飞舞的蝗虫群。似乎是发现聚集在藤丸立香周围的从者们一个个都强大到不可思议，红眸的砍人魔们也都开始朝着她所在的地方开始聚拢。

“Master，这样下去不行哦～，民众汇聚得过多便足以掀起革|命，即便是美丽的我也无法抵挡这庞大的集合意识。正如过去我的下场是被送上断头台……若是Master不尽快撤离的话，或许会有非常不妙的事情发生。”

来自法兰西王妃的劝诫被藤丸立香清楚听见，穿着黑色西装而显得异常干练的少女御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案。

“即便后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现存于南极的迦勒底据点与其说是人类最后的一道防线，倒不如说是苟延残喘的一丝生机。从那个被无数魔术结界与暴风雪遮蔽起来的基地进入特异点世界时，无论是立香还是立夏都已经做好不会后退一步的打算。

他们享受着整个迦勒底剩余工作人员与技师们的全力付出，享受着亲身与无数神话史实中英灵们缔结下契约相识且一同生活战斗的奇迹……那么，作为人类最后的御主，进入特异点、修复歪曲历史、回收圣杯不正是理所当然的责任吗。

不能逃避责任，不能畏惧不前，无数的奇迹降临才得以让迦勒底在最后的瞬间得以保留，若是连面对这种程度的历史歪曲都想逃避，又有什么脸面去说自己是要阻止人理烧却、阻止世界毁灭的人类最后御主呢？

一步都不会后退的。

为了那块承载人类最后希望的迦勒底，为了几乎从未关过灯的管制室，为了那些身心疲惫却还是在她和弟弟面前强打起精神的工作人员，更为了那些笑着与她约好会一同战斗的英灵们……无论是□□还是心灵的步伐，她都绝对不会向后退却哪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