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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花开的时候(26)

回到公寓,才发现又是没有一个人,空空的房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让我觉得怪怪,我给小米打电话,小米说晚上不回来了,和同学一起聚餐,新年放假以后有很多人就回家了,我问阿瑟和小麦去哪儿了,小淫笑着说师兄领着小麦和易名去一个朋友开的酒吧了,那个酒吧今天试营业,我一听是师兄朋友的酒吧,又是试营业,急忙对小淫说也要去,会有很多折扣的,小淫脱了大衣,拿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一下,邪气的看着我: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呆上几天吗,我新年以后就回深圳了。我无趣的打开冰箱,拿了一听啤酒,喝了一口,我没好气的把洗好的衣服扔给小淫:给你,这下满意了吧,你放心,我不会再穿你的衬衣了。小淫接过衬衣扔到一边,气急败坏的上来抢我的啤酒:十八,你以后不准喝酒了,谁知道你还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我一边躲一边喝酒,很不以为然:瞎说,我酒品一直很好,明后天公司就有聚餐,我非要喝个痛快不可。小淫冷着脸看着我:你敢。我一愣神的时候,小淫伸手抓到我拿酒的手就要往外夺啤酒,他往外一带,我连人带酒就撞到了他的胸前,我的鼻子很不凑巧的撞到了小淫坚硬的下巴,啤酒在我们之间飞溅,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打湿了,我看见小淫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我张着嘴像个傻瓜,随后的几秒,我感觉到了有东西顺着我的嘴唇往下流,我顺手一摸,然后把手按在小淫的衬衣上,再随后的几秒,我听见小淫的惊讶:十八,你没事儿吧,你不要动。下一刻,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我流鼻血了,我还纳闷儿,我怎么会流鼻血呢,再再随后的几分钟里面我想到了刚才我的鼻子撞到了小淫的下巴上,小淫急急忙忙的找来面巾纸还有清水,不停的用清水给我拍额头,不停的给我止血,我仰着自己的脑袋,但是似乎鼻血始终没有办法止住似的,不停的流着,我的衣服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我听见小淫急三火四的给师兄打电话说我鼻子流血了,止不住怎么办啊,我也是吓了一跳,心想自古人生谁无死,有就义的有伟大的,再不济也是臭名昭著的,就是小老百姓也是活到极限老死的,我要是因为流鼻血死掉,可是够糗大了,我才二十五六岁,难道就这样因为流鼻血而死吗?最重要的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如果因为打仗被人打到鼻子流血而死也行啊,难不成我十八英名一世,因为和自己喜欢的人相撞,自己的鼻子不巧撞到对方的下巴才造成的死亡吗,我真够歇菜的,我软弱的看着小淫,问:我会死吗?小淫不停的拿着面巾纸给我换,安慰我:不会的,一会儿阿瑟就会带医生回来了。可是无论怎么换,过一会儿就会渗满了,过了十几分钟,我听见阿瑟趿拉的声音,心想总算有救了,门开之后,阿瑟领着一个带眼镜的医生,那个医生也真是麻利,看了几下,告诉阿瑟说不行,是鼻骨间的毛细血管破裂,需要去医院,只要去医院止住血就没有事儿了,然后一大帮人抬着我,下楼,去医院,我胡里胡涂的被折腾着,当我看到医生拿着一个据说是激光的东西要把毛细血管烫焦住的时候我吓得差点儿昏死过去,后来被人按住手脚,强行实施了这个酷刑,我的鼻子流血终于被止住了,然后医生说没有事儿了,不要再被硬物撞击就行了,我哆嗦着从手术室出来,看见阿瑟他们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就差没有放声大哭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回去的时候一直是小淫背着我,我赖着不肯走。

回到公寓,阿瑟和小麦扶着我在吧台边上坐下,易名和小淫把刚才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一大堆人总算松了口气,坐在吧台边上喘气,我的鼻子还被一块医用药棉塞住,阿瑟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真是,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还是女人吗?我白了阿瑟一眼:师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是女人了?易名的眼睛充满了暧昧的笑容,阿瑟拿着手指头弹我的脑袋:你说你们,真是没得救了,男人和女人发生这种事情的情况下,通常都是男人流鼻血不止,你怎么也流鼻血,而且还不止,所以说,你还是女人吗?我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易名和小麦在旁边已经放肆的笑了,我竟然还开始补充原因:师兄,你不懂,女人的骨骼比较脆弱,男人的骨骼比较硬,所以即使我比较象男人,但是发生碰撞的事情还是会吃亏的,骨质密度不行。阿瑟不相信的看着我:十八,你,太,这种事情你还能这么,这么理论化?真是够,够大方的,小淫还说你传统,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儿?小麦和易名也吃惊的看着我,小淫终于忍不住了,红着脸给了阿瑟一拳:阿瑟,你说什么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是十八的鼻子撞到我的下巴上了,能不流血吗。看到小淫的脸红和尴尬,我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上当了似的,以前好像听别人说男人看黄色录像的时候会流鼻血,可是师兄刚才说的,天啊,我不活了,我暴跳如雷,转头就喊:师兄!你给我过来!!!可是阿瑟已经一溜烟的跑了,我跳下来就追,非要和阿瑟单挑不可,小淫一把拽住我:十八,你别激动,你可是刚刚好。我愤怒的看着小淫:你们男人,你们男人,你为什么不流鼻血?小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为什么流鼻血啊。是啊,他为什么要流鼻血啊,我想了一下,愤怒的朝小淫喊:因为,你的下巴撞了我的鼻子,所以,你也要流鼻血,没有听懂吗。

正文第三十章男人的真诚

小淫看着我一副嚣张无赖的样子,开始温和的笑:十八,你不能这么耍赖,换一下衣服吧,你看你的衣服全是血渍,我的衣服被你抓的也是到处是血渍,医生说你今天要多喝水,有点儿失血了。小淫从口袋里面拿出两块巧克力递给我,我不解气的拿过来:既然说是失血,就应该多补点儿,再多给两块。小淫无奈的摇摇头,又多给了我两块,顺便拿手绢把我脸颊上的血印擦了一下,然后拽着我去他房间里面换衣服,我只好又换上第一次穿的那件衬衫。我出来的时候,小淫已经换了一件浅色衬衫,在吧台边上喝水,我过去,他递给我一杯温水,我一喝,有点儿咸味,差点儿吐出来,抢过小淫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清水,小淫把我不喝的杯子又放到我面前,正色的说:医生说了,喝水的时候稍微放点儿食盐,能快速补充失血,快喝。我看了看小淫的胸,扣子已经扣到第二个了,看来是不敢开到第三个扣子了,我在心理嗤笑了一下,我又不会动手摸,我把鼻子凑上去闻闻,尽管只有一个鼻孔可用,但是还是能闻到今天好像没有用香水,小淫呆呆的看着我的动作:你这个动作是不是又想效仿警犬?我郁闷的摇头:你,今天没有用香水吧。小淫轻声说了是,我古怪的看着他,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扭头问:你看什么啊,不就没有用香水吗。我左右看看,都没有人,我凑到小淫的耳朵旁边,小声问:你以前,那个,那个的时候,有没有流鼻血啊。小淫像是被针刺了一样跳了起来,面红耳赤的看着我:十八,你你,你搞什么啊。我凶巴巴的也站起来,大吼:我也有知情权,好,你不说是吧,我去问师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淫就慌忙用手把我的嘴捂上了,然后房间里传来师兄的声音:十八,你叫我,有事儿吗?我的嘴被捂住了发不出声音,小淫回答:没事儿,阿瑟,十八要找你单挑,因为刚才的事情。师兄的房间里面再也不说话了。

小淫还是很不放心的把我拖回他的房间,才松开捂住我嘴的那只手:十八,你搞什么啊,真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材料做的,怕了你!我不高兴的坐在床沿上嘟着嘴,小淫不停的挠着他自己的头,皱着眉头看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想到这个上面,自己的心情似乎又开始倒着往回旋转了,我看着小淫的眼神逐渐逐渐的变得淡漠和生硬,这个时候,这个问题在我心理已经不是知情权的问题了,我开始又要想翻旧帐了,有时候我甚至想情感洁癖这个东西在我的心理不是一种病痛,而是一种叫做潜意识的暗示和病毒,没有人知道会什么时候发病,要是我是学习医学的,我肯定会专门研究这种药,但是不知道这个东东能定价几何,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和我有同样病痛的人,是不是很多,如果不多,我又会变成一只瞎猫,因为投资取向有了很大的问题,现在我开始同意木羽说我的经济大脑是很难达到发家致富的层次,不知道是脑外层细胞的问题还是脑里层细胞的问题,而我还晕车,摆明了就是小脑发育不平衡,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糟糕的外部零件。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和自然,慢慢站起身,小淫看着我:你去哪儿。我嗯了一声:去洗手间。

走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吧台上有小淫放在哪儿的香烟,我顺手拿过来,摇晃着向洗手间走去,突然想到张爱玲说起出走的娜拉是个,好像是个什么苍白的手势,于是我不停的比划着自己的手势,尽管这个手势和我没有关系,我还是比划了好几次,但是没有令自己满意的造型,在心理嗤笑了一笑,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