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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花开的时候(33)

小淫敲门的时候,我给小米讲公司里面流行的笑话,小米还真是个孩子,讲什么她都会认真听,即使是瞎话,她也会听完才能和我反驳。小淫推门叫小米说是有小米的电话,小米蹦着出去接电话了,我看着她的动作像个小巫婆,我则是继续躺在床上发呆,当小淫出现在我旁边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阿若美丽妩媚的容颜,小淫拿手敲我的脑袋:想什么,这么发呆。我睁开眼睛看到小淫帅气成熟的脸,说:想武林高手,想他们为什么就可以来去自如,想偷谁家东西就偷谁家的东西,而且没有人能抓的到。小淫拽着我的手让我坐起来:傻丫头,现在是晚上了,不能做白日梦,这种事情要在白天才能做。我顿了一下:你说,女人是不是应该象师姐那样妩媚,或者象小米的朋友阿若那样亮丽,再不济也得象小由那样青春啊,我看我还是等个机会做变性手术算了,变成个男人或许会好些,不用太在意自己的样子。小淫松开我的手,淡淡的看着我:十八,你是因为看到阿若那么漂亮才单纯的这样子想,还是因为阿若和那个木羽有关系你才会这样想?我迟疑了一下,跳下床看着小淫:我要是说我是因为看见阿若如此漂亮才会这样想,你是不是不会相信?我要是说我是因为阿若如此漂亮,而这么漂亮的女人和木羽还有关系我才会这样想,你就会相信?小淫没有回答,把头扭向别处。看看,这就是猜忌和不信任,每个人都会这样,没有谁例外,因为大家都是平凡人,没有猜忌心理的那是神仙和圣人,我一点儿都不怀疑,我也曾经很严重很严重的猜忌过小淫,小淫这样猜忌我,我反而有种扯平的感觉。

我一个人出了小米的房间,回头看见小淫还是在看着别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我刚才说的问题,我溜达到厨房,找到个西红柿,拿水冲一下,咬了一口,倚着灶台,想着自己刚才提出问题,小米还在和电话那头的谁谁谁说话。将来还真是一个不得不让人去思考的东东,以前有人问我的理想是什么,我说不出来,因为我实在整不明白理想和吃饭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大,我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出息的就是一想到理想就会想到吃饭,一天要吃三顿饭,一年365天就算365×3=1095顿饭,十年就是1095×10=10950顿饭,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有偏激的教授说没有用的学生简直就是浪费粮食的垃圾桶,这样看来还真是有一个定的道理,我感觉后面有东西,伸手一摸竟然是一盒烟,看牌子是师兄阿瑟的,可能来厨房找东西吃的时候忘记了,可是没有打火机,我点了一下燃气灶,然后点了烟,吸着,顺手从冰箱里面摸出一罐饮料,又站起身去换了一罐啤酒,然后一边吸着烟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自己最大的理想是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对自己说:在满足吃饭的前提下是,,要不当个什么什么的,不好。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什么特别对味的感觉,我隐约听见小淫问小米十八去哪儿了,我没有支声,只是换了姿势,蹲在厨房的地上,接着想接着吸烟,然后又听到小淫的说洗手间和房间里面都没有十八的声音,然后听到小米说可能冲澡了的声音。我接着开了两罐啤酒,我没有想到自己的理想,但是想到自己作不了的事情,会计自己做不来,在大学不用说会计课,就是自己的日常生活的记帐就从来没有平衡过;计算机的职业自己做不来,除了开机关机用用word文档我就不会别的东西,对了还会上网收发邮件;前台的工作不行,我的模样和身材都实在经不起推敲;做生意不行,头脑不够,自己的钱会经常放到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每次洗衣服会在要洗的衣服里面找到上个月丢失的钱,我还会跟发财似的高兴;办公室文员不行,我整理过的文件我自己通常都找不到;秘书不行,我实在不会安排一个老板的行程,估计老板得安排我;司机不行,我认路,极其不认路,还经常迷路;外文也不行,听力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天书;销售人员也不适合我,我觉得自己和人沟通的本事实在太差。那么剩下的还有什么职业呢,我张着嘴想了半天,没有想到。想到刚才想的武侠小说,我突然很忿恨,靠,将来要是我写,我专门写那些大器晚成的,少年成名?简直无稽之谈,或者我根本就是过了轻狂的年代,所以我才会藐视那些年少轻狂?

我听见小淫问小米:小米,你去浴室看看,看看十八在不在,不会冲澡要这么长的时间吧?然后我听到小米的声音:呀,十八不在浴室,人去哪了,喂,十八,你在哪儿。我还是没有应声,扭头看见一地的烟头和啤酒罐,几听啤酒,还是不能把我送上云端,我的思维太清晰了,清晰到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我吐了一口烟,心想有钱人家的房子真大,大到很多个房间,即使找个人也是那么的生疏和费劲儿,我听见易名的声音:会不会出去了,刚才大家都没有注意,打她手机试试。小淫的声音:她没有带手机,手机在我房里,我出去看看,要是回来了你们给我电话。然后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我喝了几口酒,在心理笑,很奸诈的那种。

正文第三十八章恋爱感觉

当烟盒里面最后一支烟被我拿出来的时候,我听见小淫回来的声音,他问小米:小米,还没有回来吗?我出去在楼底下也没有看见,也没有打电话是吗?小米的声音:真是奇怪了,刚才还看见了,我打电话的功夫,竟然没有人影了?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接着是小淫的声音:没有,只是,只是有点儿意见不和而已,她在这周围还有别的朋友吗?小米声音:没有,只有我一个。

人有时候就是很无赖,当知道别人开始在乎自己的时候,还是会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从来不会见好就收,如果能见好就收,很多人就不会发生不快乐的事情,这种也是一种透支和挥霍,就像我现在一样,挥霍着透支着他们的焦急和关心。我困倦的倚着厨房的整体橱柜,蜷缩着坐在地上,开始打盹,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小米,她说:十八总是这样,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

当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腰因为蜷缩的缘故,很难受,我站起来伸个懒腰,抬手看手表,大概凌晨三点了,这个时间实在不知道能干什么,地上全是我碾灭的烟头和喝光的啤酒罐,从厨房的窗户看出去,我看见太多还是很黑暗的夜晚,冬天的凌晨始终让人无法分清是三点还是四点或者五点,到了六点以后或者会分清楚。我扭头看我刚刚坐过的地方,还有一个咬了几口没有吃完的西红柿,以前老人老是说夜静以后会很冷,这个道理果然是真的,我真的是感觉到了寒冷,我嘴里的酒精味道始终提醒我,我是喝了很多酒才会困倦到这个地步的,我尽量不出任何声音的推开厨房的门,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影响了别人的睡眠,我慢慢走到客厅,房间里面的温度真是不错,于是我躺倒沙发上,顺手拿了个靠枕抱着,我想让自己稍微睡一会儿就行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的身上盖着小米的被子,我翻了一下身,意识中感觉到一个事实,就是新的一年真的到了,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时间的流淌,可是我真是希望时间就能在我当时的那个时间定住,那样我就不用为未来担心,不用因为还要为着将来的没有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担心了,尽管我知道我的想法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所以说幻想容易让人着迷。我无意识的看着手表,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我忽地坐起来,我可是睡了好久,我抬眼看四周,看见小淫靠在吧台旁边一边吸烟一边看着报纸,房间里的其他人没有看见,我开始喊小米,小淫看了我一眼:阿瑟领着小麦回家过新年了,易名和小米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要是喊人的话,最好喊我,早餐在这儿,你过来吃吧。我揉揉脑袋,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看着面包片和煎蛋发呆,小淫把水杯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才感觉嗓子竟然被酒精搞得很干燥,小淫一直看着我,我装作没有看见,顺手从他的烟里拿出一支,刚想点,小淫把我手里的烟拿走:你昨晚吸的还不够吗,你真有本事,竟然能躲到厨房,多么有创意的地方啊,我还想知道,你以后会躲在哪儿。我无趣的看着煎蛋:这个,挺象日出日落的,很有艺术构思。小淫冷着脸:不要岔话,昨天晚上你干吗……我打断他:新年第一天,你想怎么过啊。小淫直直的看着我:十八,昨晚你到底……我再次烦躁的打断他:能不能不提昨晚,有完没有?我把水杯重重的放在吧台上,皱着眉头起身,去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里面痛快的洗了脸,出门的时候,小淫站在门口,双手抱胸:实在不能不问,即使是兄弟也要问,更何况我们现在,不止是兄弟,我承认,你反问我的时候我是在犹豫该怎么回答你,是,我有所猜忌,因为以前你不是这样子,你不是在乎你长成什么样子的人,如果现在突然变得很在乎,假如这种在乎不是因为我,我心理会不舒服,换做你也一样会不舒服。我瞪了他一眼:别人还说找个长得帅的男朋友会有很多麻烦呢,总要被别人惦记,所以说吃亏的是我。我没好气的走到吧台边上,抓起面包片啃了两口,小淫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啃:原来猜忌真是让人不舒服,当初你这样想我的时候肯定也不舒服,对吧,应该比这个更严重,因为你是女人的猜忌心理,好了,我不问了,对了,想不想知道,我昨天对阿瑟说了什么?我看着煎蛋发呆:不想,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懒得知道,这个煎蛋,真的可以做成一边生一边熟吗。小淫把煎蛋拿到眼前:是呀,是可以做成那样,但是口感并不是象想象的那样好吃,生蛋黄其实是有腥味儿的,你要吃吗?我抢过煎蛋,又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要吃,我只是好奇而已。小淫开始嗤笑:十八,你还真是不会按照常理出牌,要说你不着四六还真是准确无比,你好像要是发脾气的话,没有什么原因就照样发,看见什么就拿什么发,是吧。小淫往我身边凑凑:哎,我今天用香水了,你怎么没有闻到呢,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吗?我斜着眼睛看着小淫:你不怕我又发疯,脱你衬衫?小淫坏笑着后退了两步: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脱个衬衫吗,也不是脱别的,我自己动手好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解开衬衫的扣子,笑着看着我:你看吧,想看什么地方都可以,不就是博红颜一笑吗?我看到小淫的肩头,被我用牙齿咬过的地方还是红红的淤血印,我拿着手里吃煎蛋的叉子去戳那个牙印,问小淫疼不疼,小淫皱着眉头,看我:本来是不疼,要是像你这样拿着叉子戳的话,就很疼。我这才知道我是拿着叉子去戳人家的伤口,于是感觉自己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淫把衬衫合上:十八,你笑了,那我就收工了,下次不高兴的时候我再接着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