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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全靠自己追,一追发现不是A(女A男O)(18)

作者: 力力皆心苦 阅读记录

卞庭树只往后躲,没奈何,说:“我自己来。”

江无月见他妥协,自己也让步——毕竟她也不是非要让他尴尬——把毛巾递给他。

参观卞庭树囫囵擦了把脸,江无月有些牙酸。这真是自恃天生丽质啊,这么糟蹋。但嘴上也没说什么,只接过用过的毛巾,在水里洗一遍,拧干后再递给他:“擦手。能擦得到身体吗?”

卞庭树别别扭扭接过,江无月自觉转身非礼勿视,顺便把病房门带上,等身后说“好了”才转过来,接过毛巾又洗了一轮,再递过去:“能擦得到脚吗?要不干脆泡脚吧。嗯……就单泡右脚好了。”

说着就拿另一个一次性水盆,到了热水,稍微兑一些冷水,端到床的右侧。江无月就要把被子掀起,捞他的右脚出来,哪知卞庭树把脚缩起来,愣是捞不着。江无月无奈地抬头看他,只见他整个人红得要冒烟了,双眼却亮晶晶的,跟受惊的猫儿似的瞪着她。

这是什么猛男撒娇。

江无月一边觉得自己受不住,一边觉得自己融化了。

缓了一会儿,她哄道:“行行行,我不动你,你自己来,水就在床下面。”

为了给卞庭树台阶下,江无月没有盯着他行动,只去收拾了番方才擦身体用的一次性水盆,回来的时候果然见卞庭树别别扭扭伸了只脚去床边,见她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拿毛巾随意一抹,就把被子抖抖盖好,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江无月给他的操作都看愣了。本想笑他两句,但是看他恨不能缩到角落里的模样,就算了。

等她再次收拾好水盆回病房时,卞庭树已恢复正常,如果不看他那还有些红的耳根的话。

她坐回小凳子,刚好看到小桌子上的水杯,顺嘴问了句:“想上厕所吗?”

果不其然卞庭树脸又红了。

不是,今天之前卞庭树是个猛男酷哥的,怎么今天就变身娇羞猛汉了?

她问的不是人之常情吗!人有三急嘛!

……总不会是因为她是A而他是O吧,她也没想占便宜啊。

江无月只好说:“好好好,昨天怎么解决今天就怎么解决,我不管,好不好?”

卞庭树便不理她。

安静了半晌,卞庭树犹犹豫豫地说:“今天谢谢你。”

江无月摆了摆手,说:“别谢我,我在讨好心上人呢。”

卞庭树撇了她一眼。

江无月忍不住笑了。自然,她做这些的出发点当然是为了让眼前这个人舒服一些、开心一些,不求什么报仇,只求把她放在伴侣候选的位置上考虑一下。但做了这么多,被肯定了、被感谢了,而不是被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心中还是有所触动的。

一会儿江无月看了眼时间,开玩笑地说:“既然护工还没来,那今晚我陪床吧。”

第10章

10.

卞庭树张口就说:“不用。”

本来还只觉得有些可行性,被卞庭树拒绝后,江无月突然就觉得很有必要:“万一晚上你要上厕所没人扶着你怎么办,万一晚上你要喝水而刚好没水了怎么办,万一你手疼脚疼了怎么办,万一你疼的难受想找人说说话怎么办……”

卞庭树说:“行了。”

江无月无辜地看着他:“事实嘛。”

卞庭树只说:“没这么严重,我自己可以。”

江无月理直气壮:“你可以是你的能力,我可以是我的态度!就这么说定了!”

“?”卞庭树,“?”

江无月嘿嘿笑了两声,跑出去问护士可不可以陪床,问完后一溜烟又跑回来,兴高采烈地说:“我问过护士了,现在床位充足,可以给我睡病床,算的还是行军床的费用。”然后不顾卞庭树皱眉,开开心心地收拾餐盒,打算回去洗个澡再过来。

卞庭树无奈:“真不用。”

“要的要的。”江无月把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好,笑眯眯地说,“我一会儿再过来,你要什么我给你带。吃宵夜吗?用不用给你床被子和枕头?”

卞庭树已经不想理她了。

江无月不受影响,高高兴兴地走了。走到一半,拐回来,把谈话打闹时卞庭树丢到隔壁病床的枕头塞回给他,然后真走了。

人一走,病房里就跟空了一样,瞬间没了人烟。

卞庭树揉了揉被江无月塞来的枕头,心情复杂。

她真的太过细心、太过体贴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温柔、善良的Alpha。

以往对他来说,Alpha是狂妄自大、粗鲁无礼和刚愎自用的代名词。但是江无月颠覆了他的认知,摧毁了他对Alpha的惯常定义,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过也是个对别人套用刻板印象的普通人。

从来没有人待他如此细腻柔软。父母对他非打即骂,弟妹对他幺五幺六,邻里虚情假意,所谓的朋友油腔滑调背后捅刀。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是个长得怪异的Omega,但是更怪异的是,这副长相和身材,套到Alpha身上就理所应当合情合理。只有江无月温柔又坚定地说——没有人有权利对别人施加自己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