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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1/2婚姻(118)

车夫应道:“喏。”

大鱼大肉吃多了,便想念清粥小菜,人都是这样的,赵允承心想。

顶着九月的艳阳,到了紫金胡同沈府门口。

下人打开门瞧见主人,连忙弯腰行礼道了万福,然后巴巴地望着后面的马车,疑惑道:“夫人不曾回来吗?”

赵允承入内的脚步一顿,眯眼看向下人,冷道:“夫人不在府上?”

那下人被问得一头雾水,搔了搔头:“回主子,夫人不是和您一道去了洛阳吗?”

下人话音刚落,只见黑衣郎君面色一狞,浑身上下具散发着可怖的气息,令人不禁倒退两步。

“好,白衣,你很好。”被气到爆炸的赵允承,眼神阴鸷,表情扭曲,狠狠地握紧拳头,一拳砸向沈府的朱红大门。

他走后,下人看着那个被砸出的印子,冷汗淋漓。

黑衣离开沈府后,上了马车:“回王府。”

气到颤抖的他,回到王府后,掀翻了高远命人送上来的膳食。

心中之怒火无处发泄,非常非常生气,那白衣凭什么认为,他不会下杀手呢?

区区一个市井女郎,竟能惹得他们相争,这本来就是异象,不该存在。

可笑,以为把秦三娘送到洛阳沈家,他就动不得了吗?

简直天真至极。

“王爷,谁又惹您生气了?”一旁,高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冒着生命危险劝道:“您再气也别拿自个置气呀,不吃饭怎么行呢?”

赵允承嫌他烦,皱眉赶人:“高远,你下去吧。”

“……”高远毫无办法,这才月初第一天,主子便犯了脾气,不吃不喝,他只好搬出那位夫人当救兵,说:“您饿坏了身体,那位夫人知道了岂不心疼死?”

谁知不说还好,说了赵允承面色更沉,冷笑道:“心疼?只怕我死了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高远惊讶:“此话怎么讲,难……难道,王爷与她决裂了?”

这短短半个月,究竟发生了何事!

高远露出了想吃瓜的小表情。

“狗嘴吐不出象牙。”赵允承狠狠剐了他一眼,逞凶了一下,又泄了气,坐在那儿翻着白眼道:“不曾决裂,只是她离开了东京城。”

高远一听,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只是离开了东京城罢了,还会回来的罢?”

一般人,怎会舍得东京城的繁华呢?

再说了,摄政王叫她往东她难道还敢往西?

“不知那夫人去了何处?”高远打听。

“洛阳。”赵允承答。

“那并不远啊。”高远便道:“王爷想去见她,还不是快马一匹的事?”

赵允承闻言,神情诡异地看着高远:“你怂恿本王去找她?”

“啊?”高远一脸懵逼,他不是,他没有,他只是实事求是:“王爷恕罪,老奴只是说洛阳不远,要见亦不难……”

“那就是怂恿,不必狡辩。”摄政王下结论道,然后瞥了眼满地的残羹,冷哼:“叫人进来收拾,然后送一桌新的过来。”

懵逼中的高远,回过神来一喜,连忙点头说:“是,王爷。”

然后乐颠颠地去吩咐厨房传膳,至于那个黑锅,只要摄政王肯吃饭,什么事都好说。

第二日去上衙,赵允承习惯性地想点严云祈做事,后来思及他马上要成亲了,便十分体贴地唤了别人,去彻查沈家子弟与靖海侯世子那件事。

一个是太皇太后的母族子侄,一个是朝廷重臣的儿子,可谓是旗鼓相当。

从利益上来说,摄政王当然偏向靖海侯世子多一点,毕竟罚了沈家子,不会对朝廷有何影响,若是罚了靖海侯世子,那便很难说了。

要查这件事也很快,皇城司的人,只稍去那驿站问上几句,便能知悉那日门口干仗的来龙去脉。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靖海侯世子嚣张跋扈,孟浪下流地越过人家小娘子的夫婿,直接邀请小娘子入驿站歇息,任谁都看得出来,几个意思。

皇城司的人,顺利收工,回去禀报彻查结果。

赵允承一听,隐隐觉得属下口中的白衣郎君有种万分熟悉的感觉,他的心情很是暴躁,难道与靖海侯世子发生冲突的人,便是白衣?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赵允承黑着脸吩咐属下:“你,去把靖海侯世子给本王叫来,本王要问话。”

属下惶恐道:“是。”

皇城司的人立刻赶去靖海侯府,把那刚刚从小妾肚皮上下来的靖海侯世子,带到皇城司摄政王的面前。

那谢世子还以为自己是来沉冤得雪的,一路上已准备好了说辞,就等着见到摄政王哭诉一番。

谁知等他进了门,看见坐在案前那位不怒自威的俊美郎君,却是一下子傻在原地,接着手脚冰凉,不敢置信:“摄摄摄……摄政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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