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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上,你的后宫又有喜了(9)

作者: 几盒袋鼠 阅读记录

“皇上!”沈鹤山从书中回神,不等他动作江容远直接制止:“免礼免礼,你再动着伤口便又是朕的罪过了。”

“是……”沈鹤山动作一僵,放弃了下榻,改为在榻上坐好。大家出身的仪态就是不一样,江容远看着他正襟危坐的仪态,再想想自己弯腰塌背的坐姿,默默地挺直了腰背,但没坚持几分钟又默默地塌了回去。

“皇上这番前来所为何事?”见过的三位妃子中,只有鹤山对他的态度最为恭敬端正,虽说没有友人间的熟稔,但面对着他江容远没有太大的压力:“朕看了木亘君的文章……”“怎样?”说起偶像,沈鹤山不禁身体前倾,眼睛睁大,一副等着求夸的模样,江容远看着他期冀的眼神,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此人之才华可谓是惊艳绝伦。”

“正是!”沈鹤山激动得猛一拍塌,把自己和江容远都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愣了半晌,沈鹤山才猛然醒悟,脸一白,立即跪下请罪:“臣失礼了,请皇上责罚。”

“无妨无妨。”江容远回过神来,摆摆手,把人拉起来扶回榻上坐好,“朕能理解。”江容远的姐姐虽然结婚有了孩子,但说起偶像时那狂热的眼神和沈鹤山一模一样。没成想这么严谨认真的人还有这样的面孔,江容远不免觉得亲切好笑:“不知鹤郎官可知木亘君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谁知沈鹤山这位迷弟也不知晓:“木亘君从未参加过任何书会、诗会,也不与任何人结交,一切往来都是通过木亘君的书童来传递,是故没有人见过他。”

江容远沉默了,沈鹤山试探着问:“皇上是想招揽他?坊间常有猜测,木亘君可能出身并不光彩,所以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招贤纳士自是要不拘一格,出身不能代表一切。”木亘君的事情只能寄希望于玉公公那头的查找了,这种事情也许三五天就有消息,也许十年八年都得不到音讯,鱼总有咬钩的时候,他的文章传遍市井,总有可以追溯的蛛丝马迹。“你既然这般了解木亘君,关于他的文章朕有些许疑惑,不知可否请教于鹤郎官。”鹤山惶恐:“臣不敢当,皇上有疑惑,臣自是有问必答。”

起初沈鹤山还拘束着,但皇上态度随和,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求知学子,再加之都是些和木亘君有关的问题,他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就松懈了,说到兴处还忍不住手舞足蹈。沈鹤山由敬国公亲自教导,耳濡目染,对于时政也有不少自己的见解,时不时能说出一两句一针见血的金句。两人如同同窗之间平常的秉烛夜话,江容远不由得也沉溺进去,和他请教了不少问题。

两人一直畅谈到明月高悬,直到江容远忽然闻到一股幽幽的香气,似是梅花的清香,不是馥郁的甜香但依然芬芳扑鼻。不过现在正值春天,哪里来的梅花香?江容远细嗅一阵,只觉心痒痒,没有找到来源。他正欲问问沈鹤山,却见他双颊有如红透的苹果,透着不正常的温度,这才猛然记起沈鹤山还是个病人,自己却拉着他在凉夜里聊了这么久。

“朕都忘了你还病着,让拖你到这么晚。”江容远满怀歉意,“你快早些歇息吧,脸都烧红了。”江容远说得诚恳,沈鹤山却僵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怎么了?”江容远疑惑。沈鹤山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皇上言重了,是臣逾矩了。”刚才融洽的氛围瞬间跌至冰点,直到离开江容远都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睡到半夜,江容远被一阵喧闹给吵醒,掀开床帘,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喧闹声越发真切。他不习惯被人伺候,直接披衣起身,去看个究竟。

殿前一位宫女抱着玉公公的腿哭求着,玉公公唯恐她扰了皇上休息,直接唤人将她拉走,就在这时江容远出来了。“怎么回事?”江容远掩掩衣服,借着月光看见那宫女的模样有些像鹤郎官跟前的那个流云,“你是流云?”

“皇上,救救我家郎君吧!”看见希望,流云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了钳住她的人,径直跪在了江容远面前,声泪俱下,咚咚咚磕着头,她的额前很快就红了一片。

“你别急,慢慢说,鹤郎官怎么了?”江容远一听也急了,“是伤病复发了吗?有没有喊太医?”

“皇上,我家郎君复潮了。”流云顾不得矜持,“皇上您也知道的,郎君他被标记了,若不得天乾安抚那是苦不堪言。”

江容远呆了:“复潮?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晚间。”流云抹着泪,“晚间您和郎君相谈甚欢,郎君本以为您会顺势而为,谁知皇上您竟直接走了。郎君被驳了面子,说什么都不肯遣人来找皇上,一个人生生受着。他旧伤未愈,又受煎熬,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要是能救郎君的命,奴婢今天就算赔了命也值得。皇上,求您救救我家郎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