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死神同人)草长樱飞(42)

倒霉的是,我们第一次的偷偷摸摸就被荣治的爷爷抓了现行,朽木银海大人刚好来祖宅找家主商量事情。在跪在席上听着银海大人千篇一律地训斥的同时,我偷偷打量着前面的两位老人。听说他们兄弟两个年岁相差不大,可朽木家主很明显地比弟弟看上去苍老许多,不过与弟弟完全不同的是,他给人一股温暖的感觉,脸上挂着就像是爷爷看到了调皮捣蛋的孙儿般无奈宠溺的神情。

他阻止了弟弟的训斥,虽然没有免除罚抄家训和挥剑五百次的惩罚,却同意我跟着荣治哥哥去朽木家外人不能进入的训练室,观看他们特训。

在偌大一个空房间里,一个少年正在认真地挥着手中的刀。他看到我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了过来。“荣治,你来啦。”他那一刻真诚而灿烂的笑容,无论过了多少年,我一直都无法忘记。

“我来介绍,这个帅哥,就是尸魂界大名鼎鼎的朽木家天才,朽木白哉。而这位,气质文雅的小姐,便是我的红粉知己,佐间秋枫妹妹。”

“佐间小姐,欢迎来朽木宅。”朽木少家主举手投足都是那么完美。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有些不高兴朽木荣治这样的介绍。“佐间秋枫,冒昧拜访,非常抱歉。”

“好啦,你们两个招呼也打过了。走,我们比一场,秋枫妹妹,你要在旁边为我加油哦,我这次一定会赢的。”朽木荣治斗志高昂地将堂兄拉入场地,比试剑道。

看着场中比试的两个人,我感觉自己的血液也在沸腾,我的眼睛无法离开那张沉稳认真的脸,这样的家主值得让人追随身后。

从朽木本家回家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父亲请求,让我进真央灵术学院学习,父亲同意了,但毕业后我必须立刻嫁给家族指定好的对象。我同意了。因为,这是身为贵族小姐必须承担的义务之一。有时我们羡慕那些平民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嫁的人,可也只是想想而已。

在荣治哥哥的考前辅导之下,我很顺利地考入了真央,而且进的还是一班。开始两年,朽木荣治还利用特权频频来看我,可是后来,他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就算知道我放假,也不再到我家来找我。就算见了面,他的也是彬彬有礼犹如对待一个陌生人,眼中充满了受伤的神情。

我找了他几次,他都避而不见。后来母亲大人告诉我,我的亲事已经订了下来,所以要避嫌。后来才知道,本来,我和朽木荣治感情好,两家也是有意结为亲家,所以,对我们一起出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后来朽木家主无意中问起我,父亲大人自然欣喜若狂,极力推荐之余,还将我进真央学习说成是因为少家主。自己的女儿有机会嫁给少主,可以成为将来朽木家的当家主母,相比之下,朽木荣治自然就不会再被考虑了。而荣治哥哥也以他的行动表示了他的态度,我们都已经长大,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老家主过世后,朽木家的长老们更是让我以新家主未婚妻的身份出席了葬礼,使得这桩联姻昭告天下。没想到,世事多变,朽木白哉,这位新上任的家主,主动到本家退婚,不惜悔婚也要娶一个名叫绯真的平民女子。整个尸魂界为之哗然。父亲大人勃然大怒,听说朽木家的长老利用四十六室中的两个席位,拉关系,无限期搁置了新家主继任六番队队长的职位。但朽木白哉仍不为所动坚持娶他认定的妻子。或者是为了表明他不是一个可以被长老会掌控的傀儡家主吧。不知为何,我听到这个消息,看着父亲大人的暴跳如雷,兄长大人的骂骂咧咧,母亲和大嫂的同情目光,却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唯一有点失落的是,荣治哥哥在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来看我。倒是刚刚会走路的小侄子常常粘着我团团转,或许这是大嫂的好意,怕我想不开吧。要知道现在外面传得有多难听,从压也压不住的下人口中也可以听到一二。

直到某日,母亲大人亲手端来一碗银耳燕窝汤后,我的世界变了天。

等我迷迷糊糊张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了头昏昏沉沉的,身体像是被碾过一样,还有一只手,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搁置在我的腰上。我第一个反应是抱着被子躲到了床脚,这不是我的房间。

正这个时候,和室的门被轻轻拉开,绯真夫出现在了门口,她一惊,本能地拉上了门,将侍女都关在了门外。

看着她悲凉的眼神,我心中茫然,一心只想离开。“能不能借我一身衣服?然后偷偷送我出去?不要让人看见。”我率先开了口。

“可是……”

“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可以被长老会抓住任何把柄。”脑中混乱的我,不知为何能说出如此理智的话。现在的我,只想逃离。躲开所有熟识的人。

绯真夫人没有再说什么,偷偷找了一件侍女的衣服让我换上,然后帮我从朽木家混了出去。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只能再分手的时候,拍了拍我的手:“保重。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谢谢。”不知为何,离开那屋子的时候,我将他的牵星箝偷偷捏在了手里。手掌心尖锐的刺痛提醒着我,这不是梦,我被最亲的人给卖了。

茫茫然的我,就这样走出了净灵廷,茫无目的地走着。家不可能回去了,我还能去哪里?等到肚子鸣叫,我才发现自己周围是那么陌生的环境,我在哪里?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觉得好累,好冷,在一个破旧的屋棚一角席地坐下,头埋到了双膝中,睡吧,如果能够就这样一睡不醒,那该多好。

当我再次醒来,入眼的是老旧的木梁,身上盖着一张补丁满面的薄被。

“孩子,你终于醒了。”一位老婆婆端着一碗清得都看得见底的稀粥坐到了床边,“来先把这喝了。”

“谢谢。”

“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就留下吧。”白发的老婆婆有着一双睿智的眼睛。她什么都没有问,便给了我这个陌生人一个息身之地。

住下来之后,我才知道我来的地方是流魂街四十二区,听号码,是一个不算太糟糕的区。婆婆姓千草。

想远离以前的生活,就不能显露自己的身份,而没有身份就代表没有食物。每一个新的灵魂进入尸魂界都会被记录,没有被记录的会被当成旅祸。除了一个机会,那就是虚袭击流魂街后,所以人都会被要求从新登记身份,因为被虚当成食物之后,不像转世,是无迹可寻的。

因此在等待机会的时候,我偷偷用学过的瞬步到郊外去摘些野菜,我不能在占了婆婆的屋子后,再吃了属于她的那份食物。偶尔被邻居看见,也说是婆婆收的干女儿。这种临时家庭,在流魂街遍地都是,不足为奇。

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窃喜,我不再孤单。

一次大虚的袭击,让我和宝宝解除了身份的危机。虽然这些年,手变粗糙了,脸上的皮肤变糟了,可为了怕被熟人认出来,在大虚来袭击后,我一直躲在屋子里,连身份都是婆婆帮忙补办的。隔着房门,听着打扫战场的死神们议论着净灵廷里发生的大事情。

六番队的队长的职位至今空缺;绯真夫人最近病故了;朽木家主突然当中宣布将佐间家自朽木家臣之列驱逐,而且全面封杀佐间家,据说是为了逼迫当年逃婚的佐间家大小姐露面。

的确,无论何种原因,我都不可能看着佐间家就此没落。回头想想当年的事情。如果没有朽木家上层的掺和,我又怎么可能被不知不觉地送入家主的卧室?事后还那么巧,刚好被绯真夫人撞上?也许那些人想让绯真夫人主动退出吧。可现在看来,当初朽木家那些参与者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佐间家身上,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就算我不露面,以朽木家的势力,要找到我也是迟早的问题,而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孩子,轻抚着女儿的小脸蛋儿。我不能让他们将我的小莲雾当成对付家主的筹码。就让所有的事情在我这里了结吧。我的孩子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下定了决心,我亲吻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将她托付给了婆婆,换上了当年的侍女服,多年后,再一次踏入了朽木银海的家门(因为没有通廷证,所以进不了净灵廷。)。

再次见到这些熟识的面孔,我的心不知为何,是那么平静,是将死前的领悟吗?在朽木家的祖祠,面对,表情各异的朽木长老会,心中还是有些遗憾,荣治哥哥不在呢,看来连这最后一面都错过了。

听着朽木白哉的叙述,我才明白,绯真夫人到最后还是没有守住她的承诺,临死前,将当年看到的说了出来,所以,家主大人才想知道事情真像,因为危害家主,罪不可赦,追究起来,就是一大片,可真正幕后策划者又怎么会让人抓住证据,死的只会是那么替死鬼,就像佐间家。

冷静地承认了所有的罪责,不做辩驳,不做解释,只求家主放过佐间家。我以死谢罪。

看到不少人松了一口气的脸色,不少人惊愕的面孔,我的眼前渐渐模糊,好似看到了荣治哥哥呢,真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如有来生,我们不会错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