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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不能阻挡(28)

“啊啊啊——”

小姑娘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被按到了他的怀里,这回是紧紧地按着,嗅觉里传来他身上一股很淡很古怪的、像是檀香和麝香的混合香味。

“流氓啊”三个字还没喊出口,徐今的瞳孔就缩紧了,什么叫没有危险啊!坑爹啊!啊啊啊啊啊——她看到了什么啊!!!!

一条又扁又大的,肤色和岩石差不多的,滑动起来无声无息的,不知什么时候从水里爬出来跟在她身后她居然一直都没发现的,终于睁开两只绿油油眼睛和血盆大口的,脑袋尖尖的大蛇啊!!!!!!!

蛇往陈雨笙挡着她的后背咬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会真的以为神木胸会等在原地吧¬__¬

我在群里问了个问题:

湖底有变异虫子,不怕水淹火烤,不怕刀枪棍棒,只有高蛋白能杀死它们。

肿么办呢?

你们居然一瞬间就想到答案了。。。。。。

你们。。。。。。

你们赢了〒__〒

☆、24

陈雨笙当然不是吃素的。

徐今还来不及尖叫,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的时候,陈雨笙就抽出了伞柄中的细剑,没有风声,没有光芒,甚至没有华丽的动作,只是那么平平淡淡地用单手把剑身一扫,大蛇高昂的头颅就被他割了下来,剑尖又是一挑,一弹,在血刚刚飚出的瞬间,蛇尸被他扔进湖水里,大片的鲜血洒在空中,却没有一滴沾上他的衣服。

徐今这才知道什么叫真刀真枪的本事,真正的高手,永远都是那么平平淡淡的出招收招,外头拍戏的杜清清他们天花乱坠的飞来飞去,估计看了陈雨笙砍蛇这一幕之后会羞愧而shi吧。

惊魂未定的小姑娘依旧被他抱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又咳起来,持剑的手背堵着嘴,依稀是星星点点的血迹,那平淡无奇的一剑,竟然耗上了他大量的力气。

徐今小心翼翼地拍拍他的背:“陈……陈雨笙你没事吧?”

陈雨笙擦擦嘴巴,皱着眉头不理她。

徐今慌了,又伸手摸摸他的肩膀:“陈雨笙你怎么了?受伤很重吗?”

陈雨笙看了她一眼,依旧紧闭着没有血色的嘴唇,不理她。

徐今:“陈雨笙?”

“……陈雨笙?”

“雨笙哥?”

“雨……”

没有血色的嘴角勾起了笑,“我这个名字好听么?”他开口,抓住小姑娘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他眸中映着湖光,一片狡黠。

靠,被诈了!

徐今翻白眼:“其实你自己有名字的吧。”

而陈雨笙只是握着她的手,放在手掌心细细抚摩,好像国王抚摩着稀世神器,他望着不远处的湖面出神:“古代人祭神,把蛇蝎等动物养在湖里,每到一年祭祀的季节,就用来献给他们幻想出来的神明。”

靠,每次问他的名字就歪楼!

徐今:“不怕它们咬伤百姓吗?”

陈雨笙:“所以这里变成了神圣的地方,寻常百姓都接近不得,没想到过了千百年,居然还有祭品活下来了,走吧,这地方不好玩。”

说着他一手提伞,一手拉着小姑娘,要往前方黑黝黝的通道继续走,徐今担心他的身体,问他:“你真的不要紧吧?要不咱们休息一会?”

陈雨笙哼了一声:“这种破地方我还不放在眼里,你是不是认为我没有你那位跋山涉水的考古老师厉害?”

徐今:“……”她有这个意思吗?!

陈雨笙:“我连雪山风穴那种地方都闯过,你老师估计会吓得尿裤子吧,哈。”

徐今甩开他:“喂喂喂,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啊,我老师未必比你弱啊,至少我没见过他咳血。”

“……”

顿时陈雨笙脸色一白,不说话了,良久的沉默,徐今踢着脚下的碎石头,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于是试探着拉了拉他的袖子。

小姑娘忐忐忑忑的表情映在陈雨笙眼中,他笑:“好了,如果你老师以后欺负你,我就把他扔长白山去。”

欺负她吗?想想王神木那个闷骚样,还真是让她每天都在憋气!“那太好了=_,=”徐今得瑟起来。

“其实你干嘛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呢。”陈雨笙又说,“我也不错啊,无论哪方面能力,都不比你老师差的。”

能力两个字,他咬了重音,徐今脸一红,居然碰上一个比自己还开放的,交-配啊什么的都挂在嘴边,真是奇葩。

走了一段,前面是一扇巨大的城门,城门破败,上面挂了无数道封印的铁索,斑斑驳驳,铁锈上还因常年的水汽而长满了一簇簇的菌类植物。

陈雨笙感概:“这就是重明城了,里面都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当年整个城池被浇灌封死,后来一任族长,也就是我祖父的太祖那一辈,我也跟你说了,他们倾尽举国的精英之力来这里面寻找不老蛊的秘密,结果最后也没有人出来。”

徐今看着那巨大的城门,忽然觉得不对,因为城门缝隙里灌注着用来密封的水泥,明显是近代生产的玩意,古人远没有这种科技,近代水泥……“雨笙哥,既然你说没有人出来,那又是谁把这门给重新封死的?”她忍不住说,“这是近代水泥啊,千年前的古人是弄不出来的。”

“别去想了。”陈雨笙说,“我们又不往城里面走,两边都有路,我们绕过去。”

伞光一照,两旁果然是窄窄的小道,陈雨笙说这在古代应该是护城河,只不过后来封城时被填埋了变成小道,方便建筑师们最后出去,所以必定留了路的。

只不过左边右边都有路,走哪个方向好呢?看上去都没什么不同,只是左边的路口给横插着一把大刀,刀柄上的红穗已经腐烂了,刀很长,一小截刀身插在侧墙上,险险地把路挡住一部分。

“走右边吧。”陈雨笙说,“右边没挡路的。”

小姑娘跟上去,两个人的身影没入在右边小路的黑暗中,而他们才走了没多远,那左边路口原本插进墙壁的的大刀,居然松松垮垮地掉了下来,整把刀摔在地上,地上是松软的泥土,没有声音,他们也没有发觉。

却说王神木,咒骂完自己的身体反应后,越想越不放心,也背起行囊,拿起微弱的探照灯,远远跟了上去。

倒不是他不放心陈雨笙,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不认为徐今的这位未婚夫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毕竟人家都等了十多年,虽然身世古怪但伤害小丫头的事情他应该做不出来,王神木担心的,是那座因疫病而亡的城里,也许有陈雨笙都应付不了的东西。

广场……石像……甬道……石门……焦糊的虫子……壁上的凿痕……

王神木来到湖边的时候,探照灯正好没电,幸好这里天然夜光,倒也看得清楚,环视一圈,过湖只能攀着洞壁过去了,和陈雨笙徐今的做法一样,王神木也攀上了那些斧凿的凹处过了湖,前方又是黑漆漆的甬道,再无照明物,王神木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个塑料袋,又拿出一把小刀,在周围的墙壁上刮了一些发光的磷石粉末,装进袋子里,倒也勉强能当个照明物,这死城外面再加一湖水,天然的风水凶相,他也和陈雨笙一样不愿意多留,把几个磷石袋子绑在身上,他就往甬道里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钟后,来到重明城的城门外。

一把生锈的大刀躺在他脚下,刀柄由于腐烂已经摔成两截,王神木把它踢到一边,他的面前是斑斑铁锁封禁着的巨大城门,看着城门缝隙里格格不入的新封的水泥,他“咦”了一声,皱起了眉,环顾左右,左右原本是小路,可是现在没路了——半人多高的长钉平地而生,每一根钉子都有拇指粗细,颜色漆黑,密密麻麻不知道延绵到那里,他可不认为普通人可以踩着钉子过去。

正想着徐今和陈雨笙两人去了哪里时,远方传来轰隆隆的低沉声音,好像有什么球状的东西往右侧小路深处滚去,那巨大的声音,震得整个地下世界都在动摇,紧接着,他身后也传来轰隆隆的雷鸣滚动声,转头一看,由于磷石的照明范围极小,他看到的只是沉沉的黑色,直到几秒钟后,那巨大的声音越来越近,到了眼前,王神木才看清楚。

好家伙,他从前考古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石球,这特么是从哪里的机关滚出来的啊!压到人身上绝对变成肉泥啊有木有!

幸好面对电脑的工作并没有夺去王神木当年的矫健身手,千钧一发之际,他往城门旁的死角一闪,那大石球就擦着他的袖子滚过去,然后,砰地一声,撞开了封禁的重明城门。

数不清的锈铁链哗啦啦啦的断裂在地上,想了想,王神木摸出口罩戴上,然后往城门里面走进去了,古代兰陵人的疫亡之城,封得像个密闭容器一样的地方,他倒是要看看里面有些什么,这么多年,除了人心,他还没有怕过。

一路寂静,房屋,街道,广场,格局的气派程度并不输于主城,关于重明城主的野心史王神木也知道一部分,不就是觊觎王位图谋造反么,至于野史上说的长生不老蛊那还真是后人编造出来的吧,世上哪有这玩意,王神木来到城中心广场的时候,依旧四下寂静,然后广场中央的一处高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