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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奴到王后:一夜新娘(26)

“死丫头,要是老子逮住你,一定要狠狠收拾你,看你还敢不敢跑……”

“丫头,你给老子滚出来……”

到后来,他嘶哑的声音已经传不了多远了,只一味哀求:“丫头,你出来,只要你出来,老子绝不会打骂你,也不强迫你生儿子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老海盗和小头目李兴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上前劝他:“大王,人死不能复生,这海上不比陆地,尸首也找不到的……”

“大王,以后弟兄们多给您抢几个漂亮女人回来,女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滚开,滚开,老子不想听这些废话,滚。”二人立刻灰溜溜地躲开了。

于是,一众海盗又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卖力”寻找起来。

五牙战船返回海岛上,已经是五天后了,因为出来时匆忙,所带的干粮清水告罄,不得不返回。

残阳如一块血球挂在天上,海上的风卷起柔细的沙子,使劲往林间吹。

秦大王独坐在那块平如桌面的大石上,对面,是他竖立的一块简陋的木桩权当墓碑,墓碑旁边放着几碗鱼肉,一大壶酒。碑上是几个简陋的字“爱妻花溶之墓”。还是岛上唯一粗通文墨的老海盗写的。

恍惚中,只见一个穿淡绿衫子的少女提着狼毫,那么神气地写字,一张又一张,张张纸上写的都是“秦尚城”三个字……

“丫头,丫头……”

他欣喜若狂,伸出手,搂一个空,才发现是一场幻觉。

(本章完)

[(第83章葬妻)]

恍惚中,只见一个穿淡绿衫子的少女提着狼毫,那么神气地写字,一张又一张,张张纸上写的都是“秦尚城”三个字……

“丫头,丫头……”

他欣喜若狂,伸出手,搂一个空,才发现是一场幻觉。

他从怀里摸出一叠纸,一张一张铺开,全是自己的名字。

纸上的字在眼前变化,仿佛她掀开盖头时的模样,娇滴滴的,令人销魂。甚至洞房之夜那种极致的愉悦,她微微的颤抖和喘息……

她死了,这些,统统再也不会有了。

他是个粗汉,第一次体会到一种不可言说的幸福感觉,就如有人将一杯最美味的酒,端到一个酒鬼面前,酒鬼才乐不可支地嗅了几口,忽然酒就被打翻在地,倾倒得一滴不剩。剩下的,全是痛苦的感觉。

痛苦,也是第一次;就如第一次的幸福。

他提起酒壶,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喝下大半壶,酒入喉头,火辣辣的,几欲抓狂,一把就将酒壶扔在一边,抓起那叠纸,拼命地撕扯:“该死的丫头,你为什么看不起老子?你为什么要跑?你为什么要死?老子对你还不好么?老子又没有打你,从来都没有打过你,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宁愿死了,也不愿跟着老子?”

一张张纸被撕得粉碎,带着一种莫名的快意,仿佛在撕扯着她的身子,那么泄愤,撕得她粉身碎骨,片甲不留。撕到最后一张,忽见上面写着两个名字:

秦尚城

花溶

两个名字挨着,仿佛谁写的年庚喜帖。

眼前浮现她写字时,那种柔顺惊惧,偶尔又带点微笑的样子,这一下,如何还能忍得住满心的煎熬?他一掌就向墓碑劈去,一掌一掌,直将那个木桩做成的墓碑劈得七零八落:“自杀了那么多次,你都没死;饿了你两天,你也不死;现在为什么会死?丫头,老子绝不相信你死了……”

他将那张纸折好,放入怀里,一脚就将扔在地上的酒壶踢飞,摇摇晃晃地边走边骂:“丫头,老子要是捉到你,一定有你好看的。丫头,老子发誓,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揪出来……”

(本章完)

[(第84章英雄初长成)]

这是河北境内一个叫真定的山寨。这里啸聚着一股远近闻名的土匪,匪首陶钧不仅率众劫掠乡里,更霸占了真定境内全部商市,官兵多次围剿无果,土匪的势力倒越来越强大了。这一次,新上任的宣抚使下令,全力围剿这股土匪。

土匪们早已探得风声,自然积极布防。这天,寨子里来了一股外地经商的人,陶钧大喜,立刻下令将这帮精壮的商人抓起来,强令他们入伙,以扩充壮丁,应付官军的围剿。

几天后,陶钧正在寨中喝酒,接报朝廷一官军率领几十名骑兵在寨前叫骂挑战。土匪们见这股官兵人少,大开寨门,鼓噪涌出。

二头目贾进和那位领军的小队长交手,小队长招架了几个回合,根本不是对手,唿哨一声,掉转马头就跑,陶钧在摘门上挥舞大刀,笑道:“这厮鸟原是个银样镴枪头,把这伙鸟官兵全部给我杀了,一个也不留……”

土匪们气势汹汹地追出去,没想到了山下,忽然听得那名败逃的军官一声长啸,周围伏兵四起,紧紧围上,而原本熊包样的年轻军官忽然变了一个人般,威风凛凛地返身回杀,手中一杆长枪所向披靡,贾进迎战不到十回合,就被一枪挑中心窝,当即坠马而亡。其余匪徒见状,扔掉器械,跪在地上直喊饶命。而那些潜入山寨的“商人”,原来全是兵士乔装的,乘着空虚,四处纵火,捣烂了匪窝。陶钧慌慌张张地骑马逃走,被绊马索绊倒,小队长上来,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将其生擒,随后指挥众人压着俘虏,载着战利品,凯旋而归。

一战奏捷,宣抚使大喜过望,亲自迎出府衙,但见马上的青年:

头戴银盔,身披锁子甲。银鬃马,正似白龙戏水;沥泉枪,犹如凤舞梨花。浑身雪白,遍体银装。马似掀天狮子,人如立地金刚。枪来处,人人命丧;马到时,个个身亡。

大名唤做岳鹏举!

岳鹏举早已下马,还来不及行礼,宣抚使已经托住他,十分欣赏地看着这个冷静沉着的年轻人,笑道:“鹏举,你可真是好样的。辛苦了,快回去先歇歇,本官设宴为你庆功。”

岳鹏举不慌不忙,补行了一礼才道:“多谢大人赏识。小人因为约定要去附近探望一位多年未见的至亲,恳请大人准允,明日再行返回。”

“行行行,你快去快回。”

“谢大人。”

绿荫深处,鹅羊成群。

岳鹏举越是接近那片地方,心里越是紧张,激动、期待、思念、兴奋……千百种情绪涌上心底,恨不得下一眼,就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

六年了,姐弟俩这一别就是六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本章完)

[(第85章心中女神)]

进了庄户,立刻下马,岳鹏举发现耕作来往的庄户明显减少;偶有几个饥弱的儿童,都是生面孔。

离开六年,青山不改,人事已非。

忽然害怕起来,姐姐,她会不会已经离开这里了?常年在外,兵荒马乱,加上种将军病逝,这些,都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心里更是迫切,也顾不得再仔细辨认是不是还有熟悉的面孔,只一径往里走。

诺大的厅堂已经空了,只有一个老人家在门口颤巍巍地打着瞌睡,他心里一喜,这老人家是认得的,正是种府的老仆周伯。他上前一步,行一个诺:“周伯……”

老人家睁开昏花的眼睛:“小哥,这里不接待客人了,你另投他地吧……”

种将军兴盛时,庄里经常接待落魄的英雄好汉,或给予推荐、留用,或资助钱粮,如今,从朱漆剥落的大门看去,里面蔓草萋萋,鸦雀横飞,显然,庄子已经随着种将军的逝世而衰落了。

“周伯,这里的其他人呢?”

“家人都随小种经略相公去了,这里,没什么人啦。”

岳鹏举急了:“周伯,我是岳鹏举啊,六年前和我姐姐一起来的,你不认得我了?”

老人家这才发现他有些面熟,揉揉眼睛:“小哥儿,你长大了?”

他点点头,赶紧问道:“周伯,我姐姐呢?”

“你说花小姐啊?她刚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到哪里去了?”

“最近庄子里不太平,有土匪侵扰,花小姐带领佃户们习武去了。”

岳鹏举大喜过望,立刻辞别老伯往演武场而去,他在种家时,每天都会在那片场地习武,花溶要操练,肯定也是在那里。

奔进了,才发现演武场上只有寥寥七八个人,好像正结束了操练,各自拿着锄头、扁担,又去干活了。

然后,他看到一个一身劲装的苗条人儿往这边走来,渗青巾帻双环,文武花靴抹绿低,带一张弓,插一壶箭,近了,更见得她齿白唇红双眼俊,弯眉入鬓,细腰削肩。

花溶一路过来,但见一个高大的年青男子痴痴地盯着自己,眼也不眨一下,心道,这人好生无礼。

正待侧身离开,却听得一声喜出望外:“姐姐……”

这个声音,是怎么也忘不掉的,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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