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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奴到王后:一夜新娘(60)

“金兀术想留下它等我自动上钩。”

婉婉对这个答案显然很不满意:“你这算什么理由?我不相信。你如果不说出实情,我就会告诉九王兄。”

花溶摇摇头:“你告诉他好了。”

然后,转身就走。

二人根本不敢阻拦她,待她的身子一出去,李氏砰地一声关了门,抚着心口,大喘一口气:“小姐,刚刚吓死我了。你可不能冒险,如果她真是金人奸细,当场杀了我们……”

婉婉也有几分后怕:“你说,她会不会真是金人的奸细?”

“这女人,我一路都觉得蹊跷。先是秦大王,九王爷的态度也有点奇怪,郡主,你难道不觉得她身份可疑?”

“可她是岳大哥的姐姐啊。”

“他们又不是亲姐弟,说不定姑爷也不清楚她的身世呢……”

婉婉惊疑道:“那我们怎么办?她要真是金人安插到九王兄身边的奸细,九王兄岂不是就危险了?”

“你没发现?九王爷对她好得不同寻常,她一个民间女子,可是,吃住并不比你差,而且,九王爷竟然还吩咐你尊敬她,照顾她。小姐,你可是郡主千金之尊,她呢?”

“莫非九王兄是喜欢她?”

“应该是,不然,男人绝不会白白对一个女人那么好的。”

“不行,我们得赶紧设法让九王兄知道……”

“如果她真是奸细,露了底肯定就要逃走,如果她不逃走,我们就看看再说……”

“乳娘,好可怕,你可不要去……”

李氏也不敢去,大声道,“来人……”

负责守候的一名士兵奉命进来:“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花小姐还在不在。”

那士兵很是奇怪:“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必多问,也不要惊动她,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报于我。”

“是。”

不一会儿,士兵回报:“花小姐还在房间里。”

二人方舒一口气。

“乳娘,现在怎么办?”

“先别打草惊蛇。等她离开后,立刻派人告诉九王爷。”

(本章完)

[(第188章奸细密告)]

花溶经此一番折腾,更是难以入眠,在房间里坐到天明,再也呆不下去,来到客厅,李氏、婉婉和一众侍卫全部在那里,严阵以待,显然是怕她突下毒手。

她苦笑一下,只道:“郡主,告辞了。”

“你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总有可去的地方。后会有期。”

在满屋子疑惑的目光下,花溶出了门,一出去,才真的发现,天大地大,其实,并没有地方可去。自己留在九王爷身边,除了做安慰他的小妾,并无多大用处,也不用自欺欺人,妄图女子也能有什么作为;而岳鹏举被赐婚,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隐秘和安慰,也被完全毁灭,心灰意冷之下,只想离开这可怕的乱世,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

漫无目的地走一程,忽然想起以前鲁提辖的提议。要避难,那里倒不失一个好地方。如此一打定主意,她想了想,要离开,还是先得向九王爷打个招呼,总不能就此不辞而别。

回到知州府,樊纲见她回来,大是高兴:“花小姐,你看看,谁回来了?”

她看着对面走来之人,却是许才之,颇有几分隔世重逢的感觉,喜道:“许大人,你回来了?”

许才之黯然摇摇头:“我没能救出王妃母子,又被乱军冲散,捡得一命就算万幸了。”

“九王爷呢?”

“他在和宗大人等议事,估计要傍晚才会出来。你先去休息,王爷出来后,我来通知你。”

“好的,那就麻烦许大人了。”

花溶离开不久,婉婉就和李氏赶到了。

婉婉一见樊纲,气喘吁吁道:“快,替我找九王兄,我有紧急事情……”

樊纲有些意外:“什么事?”

“十万火急。”

“可是,王爷在和宗大人商议军情,我不敢打扰。”

“这事比军情更加紧急,怕危急九王兄的安危……”

婉婉心急如焚,九王兄身边藏着一个如此大的女奸细,安危谁能保证?

樊纲见她完全不是玩笑,生怕延误了大事,幸好,不一会儿,九王爷就和宗大人一起走了出来。

婉婉顾不得行礼就冲上去:“九王兄,我有急事……”

九王爷甚是意外:“婉婉,什么事?”

婉婉看看四周,九王爷立刻下令:“你们先退下。”

众人退下,婉婉才扑通一声跪下:“九王兄,那个花溶……”

“花溶怎么啦?”

“她持有金军的令牌,她是金人的奸细……我怕她对您不利……”

九王爷大为意外:“怎么会?”

“是她不小心掉下的,我看到了,千真万确。估计她已经逃走了……”

“胡说!花溶怎么会是奸细?绝不会!”

“九王兄,你千万不要被她蒙蔽了,她见身份败露,肯定已经逃跑了……”

“你胡说什么?我认识她许多年了,我几次涉险,都是她舍身护我!她怎会是奸细?”

“不信,您马上调查……”

九王爷皱皱眉:“樊纲、许才之……”

二人闻声进来:“九王爷,有何吩咐?”

“你们见过花溶没有?”

“花小姐半个时辰前回来了,说要找你,听你在议事,就……”

众人忽然住口,开着的门里,花溶静静地立在门口。

九王爷很是欣喜,柔声道:“溶儿,你回来了?快进来吧。”

(本章完)

[(第189章九王爷最大的敌人)]

婉婉见九王兄不为所动,急得几乎要哭起来:“九王兄,她真的可能是奸细……”

“是奸细怎么会站在这里?”

“她狡诈,她这是以退为进……”

九王爷的语气十分严厉:“婉婉,你快回府中,不得多生事端。今天的事情,不能再替只字片语。谁都可能是奸细,你花姐姐也绝无可能是奸细!”

婉婉不敢不从,只得狐疑地看一眼花溶,和李氏一起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花溶颇有几分感激:“王爷,多谢你不曾疑心我是奸细!”

九王爷微露笑容,凝视着她:“溶儿,我纵然怀疑天下人,也绝不会怀疑你!溶儿,我绝对信任你!”

她低声道:“王爷,我想走了。”

“为什么要走?是在生气婉婉的行为?我会训斥她的。”

“不是。我来军营,原本是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可是,经历了这些日子,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既没法替王爷出谋划策,也不能亲自上阵杀敌,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所以,想找个地方,看能不能过几天清净的日子……”

“溶儿,我几次遇险,你都在我身边,甚至以身护我,这难道不比上阵杀敌更重要?”

花溶迟疑一下,拿出那块令牌:“这是金国四太子金兀术的令牌,我曾拿着它,见证了皇上和金人谈判的全过程……”

九王爷早就想知道来源,立刻道:“你哪里来的?”

她低下头去:“金兀术几次想抓我,我都侥幸逃脱。得了这面令牌,就没还他……”心里想的是,这是金人的东西,好歹拿着,看某一天能不能发挥一点作用。

九王爷是何等样人?立刻明白,那金兀术显然是对她心怀不轨,所以网开一面,沉声道:“金兀术的行事作风我也略有所闻。金兀术此人和南征的其他金人元帅不同,据说他自幼喜好南朝人文风物,熟读南朝兵书史书,为此,很不受他的父亲老狼主(作者注:金人称国王为狼主)的喜欢。他第一次攻城,遇到的将领是个醉鬼。他抓住了这个将领,却将他放了,说趁你醉了拿下你,你还不服气,等你醒了,我再跟你交手。结果,这位将领清醒时再和他作战,也一败涂地。此役之后,金兀术名声大振……”

花溶第一次听得金兀术的事迹,见他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还以为不过尔尔,如今听九王爷一说,不禁道:“他这次好像并非南征主力呀……”

九王爷摇摇头:“虽然统帅是宗翰,但他也算南征主力之一,而且,金人攻下开封,据说都是他献计献策的结果。此人比其他人更可怕,他不若其他金兵将领,不贪财不好色,攻城掠地之后也相对少有杀戮,四处网络中原有志之士,交朋结友,大肆收买人心……”

“为什么呢?”

“将领分为两种,一种是武夫,从军是为了博取封妻荫子荣华富贵,征战杀伐,十分凶残;而另一种,却是有大抱负的,志不在杀戮,而在于收买人心,为的是获得更广阔的天地。金兀术的所作所为,只怕他图谋的不止是大宋的金银钱财和女人,更是我大宋的锦绣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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