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两颗，到第三颗的时候，女主演白洁提着一大袋零食走了过来，看她的目标，就是冲着顾云清的。
“这个给你。”白洁贴心的把零食放到顾云清的旁边。
程驿皱眉，“你们……”
自己的狗子什么时候又跟白洁搭上话了?
想到这几天都是郭博远带着她的，于是程驿就把视线看向了他。
接着，他就看到了郭博远茫然的眼神。
得，这人肯定也不知道。
郭博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忽然有些自我怀疑。
他是不是要重新研究一下，怎么给人，不，给狗当助理了?
顾云清没有看那一堆零食，她歪了歪头，随即把爪子伸进程驿身边的零食袋子里，开始“哗啦啦”的扒拉了起来。
很快，一个小包就被她叼在了口中。走到白洁面前，她轻轻的放在白洁的手中。
白洁神色有些激动，打开小包，她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真的是霍青的亲笔签名!”白洁小声尖叫了一下。
接着往下看，她发现不止是签名，还有一段祝福的话。
下一秒，白洁狠狠地抱了顾云清一下，“谢谢你啦～”
霍青比她出道的早，咖位也比她高，但她好歹也是个二线女明星，要是主动问小天后霍青要签名，一个不好就会被媒体说成是抱大腿。
然而霍青又确实是她出道之前就喜欢的偶像，同为娱乐圈的人，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要到签名，这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
现在，这个小愿望因为一袋零食就实现了，白洁觉得再也没有这么值得的买卖了。
“导演叫我拍戏了。”白洁先是跟程驿和韩风略微打了个招呼，接着又飞快的对顾云清说：“这袋零食吃完之后，我再让助理给你买。”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仅凭这件事，白洁对顾云清的好感蹭蹭的往上涨。
“汪汪汪。”不用了不用了，够吃了。
顾云清甩了甩尾巴，委婉的拒绝。
白洁原本想再摸摸顾云清的脑袋，但她看到一旁坐着的程驿看过来之后，忽然就把手收了回去。
等白洁离开之后，韩风同样起身，他拍了拍程驿的肩膀，犹豫着说：“……我以为你的狗是靠给人卖萌换零食吃，现在才知道她是凭智商。”
“你能告诉我，你平时都怎么训练她的么?”
程驿：“……”
她是自然成精，跟他没什么关系。
看着程驿半晌没给出个答案，韩风扬了扬眉，然后也走了。
周围只剩下自己人了，顾云清就不客气的开始翻看白洁送给她的零食。
这个铲屎官喜欢吃，那个铲屎官也喜欢。无花果干，这个是她喜欢的……
程驿看着自己怀里越塞越多的零食，整个身体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转了转头，程驿迟疑着问郭博远：“……狗能测智商吗?”
“不行吧……”郭博远先是这么回答，但随即他又有些不确定，然后飞快的拿出手机，开始千度。
良久之后，郭博远抬头，笃定道：“狗会算数。”
程驿摸了摸下巴，问：“你觉得，她这个举动，比起算数来说难不难?”
郭博远：“……”
他有预感，上司差不多快疯了。
程驿才不管自己的下属怎么想，他眯起眼睛，掩盖住里面一闪而过幽光。
一旁不停翻看零食的顾云清一无所觉。
时间不停地流逝，转眼就到了晚上。
顾云清记得，今晚程驿要赶拍夜间的戏。
看着铲屎官吊着威亚在房屋上飞檐走壁，“啪”的一声，一个瓦片掉了下来，接着就是蜂拥而上同侍卫的打斗场面。
看过电视剧拍摄的现场版，很难让人再相信电视上那些华丽的场面……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顾云清神色有些困倦。
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在心中默念一声，顾云清艰难的撑着自己的眼皮。
然而仅仅过了十分钟，她就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惊呼。
“有人掉水里了……”
“哪里哪里?”
顾云清抖了抖耳朵，忽然就来了精神。
听起来不像是哪个剧组拍戏念台词的声音。
扒拉了一下郭博远的衣服，再他疑惑的目光中，顾云清叫了两声，“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