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玩死出轨昏君:乱情小娘娘(134)+番外

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向来最恨女人狠毒。

因为目睹水莲的喊打喊杀,所以连心爱的女人都那么憎恨,更何况是早已没什么新鲜感的云熙。

偏偏王大小姐得理不饶人,联合一些早前被崔美人欺负到家的妃嫔告发崔美人,说崔美人妒恨贵妃娘娘,天天在后堂诅咒、厌胜,所以贵妃娘娘才一病不起……

皇帝怒从心起,对云熙,更是讨厌。

偏偏这时候,大臣们三番五次的上书要求陛下尽快给小皇子一个好的名分。这节骨眼上,早不来,迟不来,皇帝立即疑心,是云熙和大臣有了勾结。不然,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大臣们都急吼吼的帮着说话????

后宫妇人,结交外戚,这还了得?

所幸二王爷见机得快,整件事情,他从未露面,甚至自从云熙进宫后,他就刻意疏远了和云熙的关系,几乎再无什么公开的往来。此时,崔云熙处于险境,他立即背地里运筹帷幄。

陛下虽然看在孩子的份上,并没对崔云熙有太多的惩罚,但很快便冷淡下来了。

可是,从此以后,对于深宫里任何的女人,什么崔云熙,大小姐,都再也没了什么兴趣——来来去去,都是同样的嘴脸。

水莲!

水莲!

只有那个小魔头——

她在没有生病之前,绝非如此!

是不是一场大病,就让她变得不能认识了??

————————————————————————————

四合院,又变成了一片孤寂。

可是,日子,忽然就这么有了本质的区别。

活死人墓,变成了世界上最最安静,最最清雅的地方。

水莲从来不曾觉得这里这么可爱过,看呀,那些藤花,紫色的,雪白的,沿着木窗户爬上来,美丽的,金灿灿的,让屋子显得清雅而浪漫。

她把屋子里多余的繁华——那些皇帝的赏赐,全部小心的,巧妙地,不着痕迹地清除了。

甚至于前些日子陛下派人送来的一支千年人参——那是罕见珍品,他自己舍不得服用,特意差人给她。

☆、中了五鼓迷魂香7

——她想,自己服用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领了陛下之情,又有什么用呢????

他有他的难处,她都知道——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他其实在庇护她。

甚至于他关心她,至今也忘不了她——她也知道。

可是,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她斗不过崔云熙,她早已断绝了回宫的念头。

甚至于陛下赏赐来的衣服,首饰,她也都悄悄地藏起来。

只剩下自己在家里穿的几件天青色,宝蓝色的衫子而已。

素洁,淡雅,就如一个真的飘渺出尘之人。

对镜自照的时候,才看到镜中的女人,慢慢地变得圆润,脸上有了血色,甚至比最青春时期的美丽更加灿烂——这便是希望的力量么?

这便是叁王爷带给自己的崭新的生命么?

她日日看着一个方向,从不开口,也不说话,甚至珍珠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是看着,热烈的期待着,有朝一日,会出现一个奇迹。

这个奇迹,没有等很久。

那是一个黄昏。

阳光燃尽了它的炽热的火焰,崎岖的山路被晒得又白又硬,树木苍翠,叶色深浓,整个大地完全是绿油油的。清凉的露水滴在喘息的大地和绿色的山顶之上,慢慢地,半个月亮爬上来,满天的星辉交织,天空,变成黑白两色,白的云,黑的云,变换着不停跑来跑去。

密林里,有夜莺的歌声和各种虫子的叫声,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衔片,蹄包裹,悄无声息地绕道越过周围的安静,直奔四合院而来。

……

水莲慢慢地沿着四合院后面的林荫道行走。

整个山坡周围树木繁茂,花团锦簇,一道高高的石墙把它同后面的山坡分开。一条榉树的林荫道仿佛一道墨绿色的屏障。然后,两边都是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常青树。

水莲沿着中间的小径走一圈,这时,月光刚刚升起,它的清光洒在一个比较开阔的地带。水莲跟随着月光,走到地势稍高的几块野生花圃边停下,那是春日野生的蔷薇、青蒿、青草等等野生的花草所夹杂的香味。

☆、中了五鼓迷魂香8

她在一块木桩上坐下,看到远处农人家里冒出的灯烛之光,有隐隐的唢呐之声传来,显然是谁家人在娶新娘子。

朴实的坝坝筵,闹洞房的亲友们,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在揭开红盖头那一瞬间的惊艳和惊喜……

也许,还是民间的女子更愉快吧?新婚燕尔,那种甜蜜的滋味,哪怕夫妻粗茶淡饭,冷炕旧衣,也远远胜过在冷宫里,孤寂地对着一桌子大鱼大肉。

她坐了半晌,夜深了,唢呐之声已经不见了。

耳朵里,听得这夏末的树林里,仿佛夜莺的歌声,接着是一种随风飘来的浓郁的香味。

她惊异于这样的香味,慢慢站起身,清冷的月光下,无声无息地,一根野刺果的枝条伸到面前。

她吓了一跳,但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身月白单衫,一如赶考的书生。

然后,那根硕果累累的枝条,又往她面前移过来一点,几乎要横在她的鼻端,带着一股清甜的夏日的香气。

明明心跳得快要跃出胸腔了,可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他,同样如此。

他连夜赶路,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夜以继日,终于来到这里……这一辈子,他从未做过这样浪漫的事情。

枝条举到她的面前,她傻傻地,忘了去接。他却一笑,也不语,继续闲逛,一会儿举起那根野刺果枝条看看,一会儿又弯腰看前面一簇一簇的野蔷薇,或者抬起一朵红花放在鼻端闻闻它的香味,或者看月光下,花瓣上的第一滴露珠。

一只大的飞虫从他身边飞过,似落在了水莲的肩头,停住,他一伸手,仿佛要轻轻抓住,飞虫却一下就飞了。

水莲这时才停下来,凝视着他。

他依旧不以为意,将野刺果放在旁边,在一截粗大的木桩上坐下,又指指另一截木桩,示意她坐。

她坐下来,月光下,二人面对面。

他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笛子模样,但决不是笛子的乐器,也许是军营里一种特殊的乐器,可是,吹出的歌曲却是缠绵的,绝非武夫的粗犷和原生态:

☆、中了五鼓迷魂香9

他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笛子模样,但决不是笛子的乐器,也许是军营里一种特殊的乐器,可是,吹出的歌曲却是缠绵的,绝非武夫的粗犷和原生态: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这是《诗经》里的野有蔓草,讲的是蔓草青青,长在旷野,偶然遇见美丽姑娘,正合我意。

曲调十分缠绵婉转,在这样的月色下,带着温柔而清冷的气息。

水莲不可思议地看他的衣服,看他手中的笛子,再看这一天地的月光,待月西厢的张生?赶考落第的公子?

她呵呵地,大笑起来。

他也呵呵大笑起来。

“叁王爷……”

“水莲……”

彼时,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三尺。

她在月色下,将他看得清清楚楚,看他脸上的风尘,看他手里提着的袋子。

他的笑容都没变过:“我在军营里见到一位巫师,他有一味灵药,据说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一拿到药,他就日夜兼程地赶来了。

至此一宿,天明之后就要出发赶回去——毕竟,小叔子常常来探望嫂子,他自己不怕麻烦,但是怕给她带来麻烦。

她嫣然一笑,又有点狡黠:“我知道,叁王爷……我都知道……我天天都在等着你呢……”

那时,二人的距离又近了一步,叁王爷几乎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干净的药香味。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精神,气色,瞬间亮起来,穿一件月白色的衫子,打扮得非常清雅,就好像一个深闺人,千里万里,等着归家的良人。

不知为何,他竟然面上一红,不由得稍稍往后坐了一点儿,有些局促:“水莲……我先去吩咐珍珠给你熬药……珍珠呢?对了,怎么不见珍珠???”

“不用啦,珍珠去甘露寺替我烧香去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又是下午才去的,因为下午才有法事,珍珠不敢走夜路,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等珍珠回来再熬好了……”

☆、中了五鼓迷魂香10

“他们……他们不知药性,巫师说了,这药很特殊,还是我自己去吧……”

水莲没有再阻止他,默默地跟着他走进了厨房。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叁王爷下厨呢。不由得好奇:“叁王爷,你会做饭么?”

上一篇:凤乱江山 下一篇: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