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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129)

李欢几步追上去:“冯丰,我送你一程,这里不好打车。”

“不用,真的不用了。”她掉头就跑,像有魔鬼追了上来。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在这里,居然会碰到李欢。这是她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一个人。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在这里,居然会碰上李欢。这是她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一个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打招呼?为什么?她怕他追上来,提了裙子跑得飞快,以至于耳边都有呼呼的风声,像百米冲刺的选手。

李欢看她跑得飞快,也难为她,穿了那么高的高跟鞋居然还跑得动。可是,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地,跑去哪里呢?她一个人,悄悄在这里又徘徊了多久?等待了多久?

他站了一会儿,上车,追了上去,又停下,推开车门就追上几步栏在她面前,生生拉住了她的匆忙的脚步,沉声道:“冯丰……”

她没法开口,此刻,只要一开口,立刻就会崩溃。可是,李欢,他为什么偏偏要横在自己面前,挡住去路?

她侧了下身子,又要离开,匆忙往前走,这该死的地方,为什么就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呢?

她才走出了一步,李欢又迫上前一步,沉声道“冯丰,我只是送你一程而已!这里没什么狗仔队,也不会有人曝光的。”

曝光,曝光,有什么好曝光的?他以为自己是什么超级明星?

一股怒火在心里燃烧,她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激烈起伏,好一会儿才生生吐出两个字:“滚开……”她猛力推他一下,正要继续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几乎是整个人将她抱在怀里,强行将她抱上车去。

她没有再挣扎或者反抗,只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神情呆滞。李欢给她系好安全带,看她的裙子上已经沾染了一些尘土。车子开动,周围静默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人的声音。

开出好远,李欢侧脸看她,只见她的脸几乎贴着车窗玻璃,完全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冯丰……”

没有任何声音。

她心里有点不安,又道:“冯丰……”却见她的肩膀轻轻耸动,借着外面的路灯,他忽然发现车窗的玻璃上,映照出豆大的一颗泪珠。

他心里一震,只觉得一股难言的疼痛,不由得方柔了声音:“冯丰,你不要担心,叶嘉只是喝醉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冯丰再也忍不住,几乎连头都贴在了车窗玻璃上,肩膀抽动得厉害。自己穿了这样的礼服,一个人深更半夜地走在街头,可是,为什么要碰上李欢?为什么偏偏要碰上李欢?此刻,哪怕是宁愿见到一个魔鬼,也不愿意见到他的。所有的狼狈、心酸,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在嘲笑自己吧?狠狠地嘲笑自己是个求仁偏不得仁的傻女人,虚荣笨女人吧?就像他曾见识过的那些企图嫁人豪门最终沦为笑柄的女明星一样。

他空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她猛然拂开他的手,“滚开,谁要你假好心了?不要你管我……”

择偶标准和两记耳光

她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爆发,狠狠地瞪着他:“滚开,谁要你管我了?你早就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一个急刹车,她的身子颠在他的怀里,也许,是他故意的,他紧紧住她的身子,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好像烫灼了心灵。自己比她似乎更要难过。有好一会儿他都说不出话来,终于,她不动了,他平息了一下心情,才放柔了声音:“冯丰,不要想那么多,没事的,没事的。”

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眼泪一大片一大片的,几乎沾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也不知过了多久冯丰才抬起头,冷静了一点儿,脸上一阵燥热,自己冲李欢发货哦,为什么要向他发火?又不是他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李欢立刻递给她一张纸巾:“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叶嘉就回来了。”

她接过纸巾,没有作声。

李欢重新发动车子,拿一张CD放在音箱里,是一张旋律很轻快的法语民歌。她听了一会儿,李欢柔声道:“你喜不喜欢?”

她闷闷道:“你放这个干啥?你听得懂嘛!”可没听谁说李欢已经学会了法语。

李欢见她终于开口说话,心情也随着高兴起来:“我的确听不懂,可是,你听得懂啊。”

“你怎么知道我懂?”

“笨蛋,你有一次告诉我,你念大学时选修过法语的。后来,我偶然听见这个调调,觉得不错,就问音像店的人是什么语,她说是法语民歌,我就买了一张。”

哼,记不得了,多久前的事情了?自己什么时候告诉他了?她又将脸转向车窗,闷闷不乐的,脸几乎又要贴在车窗上了。

又看不见她的表情了,心里异常害怕那种滴到手背上的滚烫的泪水,那会让自己的心脏太受不了。李欢绞尽脑汁,眼珠一转,忽然按了声喇叭:“冯丰,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喂,深更半夜的,你按什么喇叭嘛。”她不理他,一副你爱讲不讲的样子。

李欢见她隐隐又是旧时赌气的模样,暗暗松了口气,略微提高了一点儿声音:“话说从前,有几个男人一起讨论他们的择偶标准。甲男是个小帅哥,他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最好一米六以上,身材苗条相貌清秀;乙男是个文学青年,他说:我嘛,对女友的要求不高,只要性格温柔,和我配,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就可以了;丙男相貌才艺十分普遍,他说:我的女友嘛,只要不影响市容就行了;最后,轮到丁男了,丁男个子矮小,性格内向,平素连和女生说话都不敢,更别谈什么择偶标准了。可是,他耐不过众人的一再催促,憋了好”一会儿,涨红脸,低下头,挤出四个字来:女的,活的……”

女的,活的!

冯丰想笑,却偏偏又不笑,还是忍着。

李欢见她这样也不笑,无可奈何地又道:“我再给你讲个笑话……”她的脸依旧扭在一边看窗外,还是一副你爱讲不讲的样子。

李欢放低了声音,很恐怖的语调,“话说从前,有一对夫妻,男的是个耙耳朵……一天晚上,老婆对耙耳朵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耙耳朵说好吧。于是,她就开始讲--

有一对夫妻,结婚五年每年都有事情发生,第一年:老婆说床单用红色好看,于是老公用了紫色的,老婆问为什么,老公上去就是两记耳光,说我当家还是你当家?

第二年:老婆说想吃红烧鱼,于是老公做了清蒸鱼,老婆问为什么,老公上去就是两记耳光,说是我做饭还是你做饭?

第三年:老婆说想出去玩,于是老公说在家里吧,老婆问为什么,老公上去就是两记耳光,说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耙耳朵平素受够欺负,听了这个故事十分得意,就没留意到老婆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了,只听她缓缓继续讲述道,第五年……”

耙耳朵赶紧打断老婆说,“等等,第四年发生了什么嘛?”

他话音未落,老婆上来就是两记耳光“是我在讲故事还是你在讲故事?”

“……”

…………

冯丰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李欢见她笑了,又连按两声喇叭,仿佛助兴似的。冯丰又要瞪他,想象,还是不瞪他了。抬头看外面,却见已经快到C大别墅区。心情又变得异常郁闷,她沉沉道:“李欢,我就在前面下车。”

“好的。”

李欢答应着,过了几分钟,车子在拐角停下。

冯丰的手刚触着车门,他笑起来:“你等着”,然后,飞快下去,从另一边给她打开车门,微微弯腰,“请吧,冯小姐。”

冯丰哭笑不得:“李欢,你在哪儿学来的这些花样?”

他满不在乎地回答:“入乡随俗嘛。”

冯丰摇摇头:“多谢你送我,李欢,我走了。”

他上前一步,跟在她身边:“冯丰,我送你过那片小树林吧,那边太黑了。”

她不由反问:“你怎么知道哪里很黑?”

他笑起来:“我猜的。”

然后,他随了她往前走,冯丰道:“李欢,小树林已经不黑 ,不用送我。”原来,自从那次冯丰晚归后,叶嘉就向物业管理处提了意见,他们在这条不足两百米长的林间小径,安了两排路灯,早已非以前黑乎乎的情景。

李欢随她快走到小树林,,,看着明亮的路灯,楞了一下:“哦,有灯了?”

“对,叶嘉叫人装上的。其实,设计的时候,这条林间小径故意没有安装的,因为有月光的夜晚,看起来特别有意境。可是,叶嘉说,意境不意境不重要,要安全实用最重要,就按上了灯光。”

这倒完全符合叶嘉的性格,毫无审美趣味。李欢哑然失笑:“我原本还想趁着黑暗,做一下护花的使者。叶嘉,他可做得真彻底,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