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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242)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李欢才想起什么:“冯丰,你给芬妮倒杯水吧。对了,芬妮不喜欢茶叶,你给她倒白开水好了……”

他的语气是不经意而且寻常不过的,惟其如此,这一刹那,冯丰有种淡淡的悲哀,那种久违了的“婢女”的感觉又缓缓地浮上了心底。

跟李欢相处日久,如果他身边只有自己一个女人时,这种感觉还不明显,甚至,一度她都快忘记了。可是,一旦有了对比,在其他女人面前,自己就无形中又成了“婢女”。

她依旧开开心心的给芬妮倒水,给她拿削好的梨子:“芬妮,你吃吧。”

“不用客气,小丰。”

芬妮穿一身平素的衣服,可是,却毫不掩饰她的璀璨的艳光,一举手一投足,都美丽得不可方物,但又并不咄咄逼人,而是散发着强烈的女性的温柔。

李欢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就连冯丰叫他吃梨子,他也只是淡淡地“唔”了一声。冯丰不经意看去--他那样专注而深刻的眼神--她才深深地意识到,他对芬妮一直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的,他对芬妮一直不一般,这可比对柯然,对他的其他任何女伴都要强烈得多的感情。她知道,都知道。

李欢想起什么似的:“芬妮,你去参加叶家的宴会不?”

“呵呵,我当然会去了。你们两个去不去?”

李欢瞟了一眼冯丰,芬妮也转向冯丰,“我前几天碰到晓波,他说你会和叶嘉一起回去?还说叶夫人将首饰都给你准备好了……”叶夫人让步了,估计冯丰和叶嘉也就没有什么阻碍了。她暗叹一声,冯丰终究还是比自己命好,连叶夫人这样势力的,居然也会妥协。果然,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这就是叶晓波和叶嘉之间的差距!

李欢来了兴趣:“哦?冯丰,首饰都准备好了,你干嘛不去?”

冯丰勉强笑笑,不置可否。

芬妮微笑着:“三天后就是叶家的盛宴了,晓波一直担心你无法出席呢。本来他今天也要来看你的。但是有个重要会议,估计明天才来。”

“晓波每天都要打电话来问候的。”

“呵呵,李欢,你恢复得不错,三天后,应该可以去了吧?”

李欢看一眼冯丰,冯丰的心里一抖,假装不经意,移开了目光。他不是说不去的吗?现在,他会怎么决定呢?

李欢的目光有些尴尬,仿佛是记起了自己早前的反对,试探性的:“冯丰,你干嘛不和叶嘉一起回去?”

冯丰忽然很想煽他俩耳光,却强行忍住。

芬妮一个劲地鼓动他,如果叶家不反对了,叶嘉倒真是一个万里挑一的最好的选择,而且,他们都已经是正式夫妻了。她由衷地劝她:“小丰,既然叶夫人同意了,你就堂堂正正地进门好了。呵呵,不过,我还没有男伴呢,李欢,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做我的男伴……”

对于芬妮热情的邀请,自己怎能无礼拒绝?

李欢又瞟了冯丰一眼,冯丰看出他的为难,却避开目光,并没有如他所愿,大方说一句“你就去嘛”。

李欢没法,还是缓缓道:“晓波也问了我许多次,不去实在不太好……也罢,芬妮,我尽量走一趟……”

冯丰不想听下去了,拿了芬妮喝了一半的水杯,去给她续点热水,才发现水瓶空了。她也没叫看护,自己去取热水。

身后,李欢和芬妮已经在谈论盛宴该穿什么样的礼服了。她苦笑一下,果然,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虚伪的。

也许,不久之后,自己连李欢这个“朋友”也会没有了。她续水续了很久才回来,一路上,她想,自己为什么常常会不知不觉地扮演“八仙桌”前的老九呢?

一屋子的谈笑风生,随着芬妮曼妙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而消失。

李欢的目光一直目送她远去,冯丰没有关门,也许,芬妮的身影尚有一丝余香,李欢既然追随者,自己又怎能给他将门关上呢!

他的目光在对上她的后,不经意避开,仿佛有点做贼心虚。

她微笑着,试探性的:“李欢,趁芬妮这几天在C城,等你好了,我们请她参加我们的酒楼开业好不好?”

“我会请她的。”

他语气平淡,他说“我”--无形中,他将自己摒除在了另一边。

是这样么?

心里微微的难受,她还是笑着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刚刚芬妮喝水的纸杯拿开,又端了果盘放到一边。

她走到门口,靠在门上,看着外面渐渐降临的黄昏,曾经被人捧在手心到几乎无形中又成为“婢女”的巨大落差,另心里无比的酸楚。

一种恐惧的无依无靠的感觉充塞心底,芬妮来了,自己很快就会失去李欢了,爱人没有了,朋友也没哟了,以后,也许又是自己一个人孑然一身了。

李欢悄悄地看她一个人站在门口,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这两天,她消瘦得厉害,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悲伤。他没法开口,也没法和她单独说话,再说几句,只怕自己就要崩溃了。心里有股强烈的冲动,要跳下床抱住她,可是,他还是忍着,强迫自己躺下去,然后闭着眼睛“睡着”了。

李欢坚持出院了,他说自己要精神抖擞地赴叶家的盛宴。

出院后,冯丰要送他回别墅,他的态度也是淡淡的,只叫大中来帮忙。冯丰还是坚持着跟他一起回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别墅里多了人气,因为大中已经替李欢请了一名保姆,一名厨师,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大中吩咐厨师准备饭菜,屋子里终于只剩下李欢和冯丰二人。

李欢接了个电话,笑道:“他们要给我送礼服来了。”

她忽然想起他穿阿曼尼的样子。

心里那么急切,不知不觉地就说出口了:“李欢,不要去好不好?”

他皱皱眉头:“可是,我答应芬妮了……”

她几乎要哭起来,仿佛被背叛的感觉:“你先答应我不去的……”

“冯丰,你不要幼稚了好不好?”

这是幼稚吗?难道“成熟”的人就可以不遵守承诺吗?

泪水浸在眼里,她还是坚持:“不,你先答应我的!”

他无可奈何地:“冯丰,你和叶嘉一起回去吧,你不能一辈子躲着他们,是不是?”

她呆呆地看着他,男人才是心海底针,芬妮没有出现之前,他整天都是“你是我的妻子”,现在,自己“备胎”的目的达到了。他就催促自己和叶嘉一起“回家”了。

消失的黑乌鸦

她还是固执地:“李欢,你答应我不去的!!!”

他笑起来,有些嘲讽的口吻:“冯丰,难道你不许我和其他女人交往了?”

仿佛胸口被击了一棍。

是啊,自己有什么权利霸着他,不让他跟其他女人交往呢?他追求自己的时候,自己并没有答应。如今,他要放弃了,自己却又死皮赖脸不要他放弃?

强霸着一个男人和你“做朋友”,不要他和其他更适合的女人出席宴会?

可是,这不是“追求”与“不追求”的问题,这是他事先和自己的约定!

即便不过是普通朋友,也是要讲究信义的。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又想不出什么更合情合理的反驳的理由,仿佛一个茫然的祥林嫂,还是寸步不让:“谁叫你先答应我的?”

他放缓了声音:“我答应了芬妮,我不想让她失望,冯丰,很抱歉。”

抱歉!

自己永远都是被抱歉的对象!

她转身,不再和他说话,只是慢慢往外走。

走到外面,看到沿途的芦苇枯黄成一片,一阵风吹来,斑麻的白色花絮,一点点打在脸上,微微的疼痛。

她回头,茫然地看着那颗遮盖了大片土地的千年黄桷树.曾几何时,李欢信誓旦旦,这别墅是自己的--他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有一半.

男人总是蠢话连篇,留在身边讨厌,没有又挂念!

原来,自己真的那么害怕“孤独”的感觉,将玩笑误当了承诺。

仿佛一个快要落水的人,稻草也会当作大树一般抓住不放.自己难道是如此自私的女人?

心里一阵羞愧,又那么惶恐,“依赖”,真是一种隐形的瘤疾,当它习惯变成了自然,慢慢地,又是那种被“豢养”的小动物,一旦回到了大自然,连独自谋生的本事也渐渐退化了?

眼泪本来要掉下来,她却立刻强行忍住--如果没有人可以依赖,那就依赖自己!

观察室里,刘子业奄奄一息地躺在板床上,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

慕容熙捅捅他的手:“今天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他摇摇头。

神秘人忽然停止了对他们的饮食供应,每天只定量给半碗水。住在这里,虽然辨不清白天黑夜,但是,以前好歹还能每天有吃有喝,酒足饭饱。现在,突然停止了供给,三天下来,三人都已虚脱得不成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