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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251)

然后,她还是看见芬妮。

芬妮穿白色的纱衣,美丽的褶皱,外面围着白色的华贵的皮草,那是一种少女和女人之间游荡的妩媚和成熟,美丽得不可方物。

然后,她看到李欢走在她身边,成熟傲岸得仿佛高贵的护花使者,司仪在说话,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人眼神的交流那么令人触目惊心,即便你不承认,也没法违着良心说自己对相貌带来得巨大冲击力无动于衷。

然后,开始剪彩了,司仪倒数一二三,两人一起拿着剪刀,红绸悬在眼前,那么远看去,都触目惊心地红。

这一刻开始,冯丰发现,红色简直是天下最令人讨厌得颜色。

台下掌声雷动,她看见李欢和芬妮又互看一眼,是那种会心得微笑。她笑得美丽而高雅,他笑得成熟而了然。

这一瞬间,她想,李欢是爱芬妮的,没有男人会对着这样天仙是的面孔毫不动心。

没有如果,那他一定是在撒谎。

一个男人,若是有了芬妮这样的爱人,又怎么还会需要什么朋友呢?

朋友--自己多虚幻可笑的一个借口!

原来,男女之间不成爱人,就是路人,中间得路,终究是很含糊很暧昧得。

她心里忽然强烈得自残形愧,悄然转身外人群外面走。

其实,是不用“悄然”的,这个时候,谁又会注意到自己呢?

无论爱人还是朋友,其实,都需要条件的。

谁若高攀了,总有一天都会被狠狠摔下来的。攀得越高,摔得也就越痛。

只是,为什么他曾经要答应“我一辈子都要对你好,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

为什么我一直放在盒子里得巧克力,我不吃,别人就要吃掉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头顶,天空蔚蓝,阳光灿烂,可是,为什么抬眼却什么色彩都看不到?

自己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致残,依旧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可是,为什么浑身都疼痛,痛的呼吸都那么艰难了?

整个C城都笼罩在了冬天的气息里。

天空成天成天灰蒙蒙得,既不下雨,也见不到阳光,天气是那种一天比一天潮湿的冷,人走在路上,仿佛浑身都要长青苔了。

冯丰每天很早就起来跑步,然后吃很丰盛得早餐。

身体里得某一部分好像在抗议,要罢工,要重重得大病一场。她害怕,也不愿意生病,所以,总是多多得吃,多多的睡,多多的锻炼--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怜惜自己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人照顾自己!

所有人都不爱自己了,只能自己爱自己。

不能生病,不能倒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倒下!!!

她也不去那个小店了,她甚至不愿意看见萧昭业等人,李欢,萧宝卷... ... 这些古人,都是一场噩梦。她再也不愿意再和他们有任何粘连。

导师讲大课时,她总是积极地发言,论点鲜明,见解独到,老板常常交口称赞。课余,她给报纸写专栏,读者的反响越来越好,逐渐地,她在C城已经成了小有名气得专栏作家。她关于魏晋南北朝得一些论文,开始发表再核心期刊上,一些素材再心底,令她总是会发掘出更多更深的内容,尽管学界对她的某些观点还持着“有待考证”的态度,但是,大家也不得不承认,她得观点是目前学界从未有过得。

生活那么充实,其他得,一切仿佛都不足放在心上。

只是,某一个万籁俱寂得夜晚,女生公寓得317室,忽然传出一阵凄厉得、撕心裂肺得哭声。

女生楼震动,宿管震动。第二天,人们纷纷去问317的人,才知道,只不过是一个女生,夜里说梦话,做噩梦,在梦中哭醒了。

可是很快谣传就变了版本,加上了许多人们得猜想和添油加醋,说是某女生失恋了,要自杀,或者说,某女生要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压力大... ...

冯丰住在317室,却从未接受过任何人的询问,也不回答任何人的询问,只是每天背着大书包,寂静地在校园里走着自己的路。

一个周五,珠珠约她,她立刻就答应了。

最近,她很怕周末,更怕那些形形色色的假期。每到假期,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回家吧,无家可归,要出去玩吧,又找不到合适的人。

所以珠珠约她,她立刻就答应了。

两人在一个大排档坐下,点好了菜,珠珠喝着茶水:“冯丰,我给你看了一套房子... ...”

房子?

“你总得买一套房子。”

她悚然心惊,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竟然如此愚钝。一个女人,没有自己的窝,无片瓦遮头,一年一年地奔波下来,才变得如此灰头土脸,憔悴不堪。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胆战心惊,惶惶如丧家之犬。

曾几何,自己也天天记挂着这事做梦都想奋斗挣钱买房子,哪怕小小的一间屋子,好歹有落脚的地方。后来,遇到李欢,遇到叶嘉,生活整个被改变,有人将一切都准备好,自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依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浸入骨髓,慢慢地失去了忧患意识。

如果有人对你好得过分,那你一定要警惕,看看自己是否某一天不得不失去时,是不是还能承受。

最痛苦的并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又不得不失去。

离婚女人和阳光男生

她定定神,笑起来:“在哪里?条件如何?”

“我看了一套新房、一套二手房,总价差不多,只是面积有点差异,小区的环境很好,户型、位置都不错 ,价格也算便宜、距离我家也不远,互相有个照应。”

她大喜:“呵呵,好,我去看看,如果合适,我立刻定下来。”

“我婆婆去看了好几次了,非常中意,知道你读书没时间,如果你买新房的话,装修买家具之类的,她和我公公都可以帮你盯着,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事情。”

“多谢,多谢。”

菜上来了,两人埋头大吃,冯丰吃了一碗饭,忽然郁郁的:“妈的,这个世界真黑暗。。。。”

珠珠听她骂一句脏话,笑起来:“怎么啦?”

“当初我爸的厂里宿舍拆迁,本来是应该赔偿房子的,可是,就我一个人,那时又住在学校,既没有人通知我,也没有人赔偿我,就这么把我赶出去,要不然,我早就有房子了......”

“切,我婆婆上次看房子的时候,想起你们东区那一大片拆迁,她一个小学同学也是你爸厂里的,都赔了一套房子。我婆婆说,当官的当时就是看准你父母去世,你没办法,所以黑吃了你那套房子。”

“算我倒霉。”

“应该追究他们的。”

“怎么追究?千里上访,层层上告?比窦娥还冤屈?谁管得过来?”她笑起来,这天下不公平、冤枉的事情太多了,信访办还忙不过来呢。

“也是,唉,以后成人上人,不让人欺负就行了。”

人上人这个目标太远大了,还是有房子比较实际。

她有点儿迫不及待地,“珠珠,明天我们就去看看那套房子吧,只要合适,我立刻买下来。”

“要得。看了房子还可以顺便去我家吃饭。我婆婆买了棒子骨炖羊肉汤,说吃了驱寒,你也去拨一下。“

第二天,新房和二手房冯丰都看了,冯丰中意的是那套二手房,其实,也不算旧,是一个才竣工不到三年的楼盘,小区的环境很不错,交通也方便。业主买下来还没住过,因为做生意急需用钱,才转手的。一百平米,简单装修过,因是一次付清,总价不过60万。

她算算自己的存折,买了房子还可以布置些简单的家具,立刻就交了定金,估计一周内办妥一切手续,就可以搬进去了。

买了房子,加上送仙桥那个小店占用的资金,就没几个积蓄了。可是,她并没有犹豫,孤零零的一个人,心里特别想有个家的感觉。钱花光了,反倒实在了。

在珠珠家里喝棒子骨汤,又是一种新的享受。

珠珠的公公善于做菜,婆婆擅长熬汤,棒子骨汤炖了一夜一天,再熬羊肉汤,汤汁雪白,上面撒一层切得细细的芫荽,绿色衬着雪白,滚烫的一碗慢慢喝下去,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水。

婆婆热心的一个劲夹菜:“妹儿,多吃点,你最近瘦了很多。”

她一个劲地吃,婆婆高兴起来,大声道:“一个老姐妹托我给她的儿子介绍一个女朋友,小伙子三十出头,工作相貌都不错......”

冯丰笑起来,想起刘永康。

婆婆从珠珠口里得知她“失恋”,珠珠一直没说是离婚,只说是“失恋”。

所以婆婆最近都蛮热心地给她留意其他对象,见她消瘦厉害,劝她:“天下四条腿的动物越来月稀罕,可两只脚的男人还多的是,不怕,慢慢挑,好的还在后面。”

这是一种市井类的泼辣和关切,可是,冯丰觉得亲切,有人管你的闲事,替你操心,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有吃一片羊肉,笑嘻嘻地 “好,有合适的人选,伯母您给我留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