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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53)

李欢没有回答。

“如果你永远回不去了,你最想在这个世界做什么事情?”

“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富豪。冯丰,你呢?”

“我啊,我想中奖,中500万,先买一套房子,那样我就不用天天搬家啦。有了房子就一生无忧啦,我想天天玩耍、有很大很明亮的书房,有小小的花园……”

“就这点要求?没出息。”

“我还可以去找一次牛郎哦,我没钱,都没潇洒过呢……”

“你还敢说!”

……………………………………………………

半晌,背上无声,李欢以为她睡着了,谁知她又开口,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李欢啊……”

“嗯?”

“我觉得你就像段正淳……”

“段正淳是什么东西?”

“他是宋朝云南大理国的王爷。他有许多女人,一段时间换一个女人,他跟每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真心真意’,对他们殷勤备至,情真意切,总有办法让这些女人认为自己才是他的最爱他的唯一,而事实上,他有许多‘最爱和唯一’……你可以看《天龙八部》,我有这套书的,你回去看看嘛……”

“这有什么不对吗?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嘛,只要对每一个女人负责,照顾好每一个女人,这样的男人不是很好么?”

她屈起手指在他的脑袋上猛敲一下:“色鬼就是色鬼,你骨子里就是一个花心大王,种猪,活该被许多女人轮奸的种猪……你生存的唯一价值和作用就是去配种……”

“你疯了么?打我干啥?”他停下脚步,恶狠狠地道,“再不安分,我扔你下去……”

他原本就是朽木不可雕,教育也教育不转来,冯丰权衡一下,被人背着比走路舒适多了,立刻乖乖闭口。

天堂的样子

李欢走得很慢,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远远地,飘来模模糊糊的音乐,是那英的一首老歌《梦醒了》——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

手指着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

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带着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

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想跟着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

想赖着你一辈子

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绚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

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

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

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

爱恨可以不分责任可以不问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

冯丰叹息一声,那英筒子可真有远见,那么早就预料到房子涨价了,可惜用手指画出的只能是圈圈,永远也不会是房子。

迷迷糊糊里,她听得李欢的声音:“冯丰,你真的唯一的理想就是有自己的房子吗?”

“现在房价飞涨,而且首付又提高了,要四成,看来我是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啦。你不知道呢,我那天看报纸,公墓也在涨价哦,好多公墓都要花几万块,唉,会不会我死后连公墓都买不起呢?不过,这个我可不管了,死后,骨头被野狗吃了也无所谓哦……反正一死百了,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呵呵……”

他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凉,好久才道:“你这是什么混帐话?以后我给你买大房子……”

“……”

背上渐渐无声,她已经睡着了。

“冯丰,到了……”

没有人答应,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李欢只好腾出一只手,拿了钥匙开门进去,然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依旧熟睡着,灯光下,脸色红扑扑的,还微微有些笑意,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他摸摸她的脸,忽然想起自己和她在皇宫里那些销魂的时光,又想起晚上看到的那对“狗男女”的当街热吻,喉咙里“咕隆”一声,全身似乎燥热得要冒出烟来。

他是个正常而健壮的男人,他来到这异世界,还从来没有亲近过任何女人,如果说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茫然惊恐压制了欲望,现在,那些欲望便汹涌了起来,如山洪即将爆发……

他在床边坐下,俯下头去,动作又不敢太大,很轻的亲吻她的嘴唇。她依旧没有醒来。

她的熟睡让他放心了似的,床上这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婆亲热,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吧?这想法坚定了他的决心和动作,他侧躺在她身边,亲吻住她,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脖子……

如此折腾,冯丰立刻惊醒,惶恐大叫一声,翻身坐起:“你干嘛,李欢……”

他拉住她的拼命挣扎,掀起她的裙子,身子更是燥热,压抑许久的欲火战胜了一切理智,轻轻将她压在身下……

天堂的样子2

他的热气呼吸在脸上,手那么火烫,身子那么火烫,似乎整个人都变成了火人。如一座大山压顶,冯丰拼命推开他,手脚并用,胡乱踢打撕咬^

李欢自然不能回击她,很快,李欢的手上、脸上便“挂彩”了,人也清醒过来,欲火也消去了好几分,飞也似的跳下床,满脸通红地低了头就往外走。

冯丰追出去,拿了枕头、鞋子、钥匙、遥控器……一切能扔的东西往他身上扔,“你滚……色情狂……不要脸……滚……”

“冯丰……”

“我相信你才让你住在这里,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无耻的男人……滚……马上就给我滚……哼,还说什么自己从来不会强迫女人,说得自己好高风亮节的样子……我差点上你当了……混蛋……”

李欢的脸上几乎红得要充血了,心里又羞愧又沮丧又郁闷,更重要的是欲火还憋着,又被这凶悍无比的女人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才明白,如果没有了“西域香”,要强迫和一个女人交欢,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明明别的女人都手无缚鸡之力,这个女人咋就这么凶呢?

沙发上已经堆满了扔过去的东西,李欢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任冯丰茶壶式的叉腰大骂,却腔都不敢开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我就像一个耙耳朵……”

冯丰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满腔怒气又变成了忍俊不禁,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耙耳朵?哈哈……李欢,你从哪里学来的?你……适应这个社会快哦……”

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李欢看她笑得那个样子,郁闷得简直要吐血,难道自己来这撇地方这么久是白混的么?

他天天在小区下面的那片场地锻炼,有时傍晚也和冯丰去那里坐坐,往往会看见一些凶悍的女人——往往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大谈如何治理男人的妙招,他亲自见到不少女人破着个嗓子大吼大叫,男的耷拉着脑袋,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

这是什么混乱的世道?

从这里的报纸、电视、杂志上,从亲眼目睹的那些彪悍泼辣民风上,他才彻底明白,原来,这是C城著名的风俗,那些男的,按照土话来说叫做“耙耳朵”,就是古代的“妻管严”、“惧内”。

有一次,他无意中看见地方台连续播放一个当地的方言剧,名字叫做《幸福的耙耳朵》,里面的主题歌唱得大街小巷都是:

(男人独白)

盯到看到,婆娘来老

提高警惕,谨防遭揪到.

(女声,很高,很彪悍的)

站到!

耙哥哥……

耙耳朵……

锅你洗了哇?

碗你洗了哇?

脏衣服一抹多你都洗了哇?

(男声,很低沉,很害怕的样子)

锅洗了得嘛

碗洗了得嘛

脏衣服一抹多都洗了得嘛

(女声)

工资奖金都交给我

不准在包包头揣热和

其实我要求滴点儿都不多.

好多人追求我都没答应过

为啥子这盘让你娃捡耙和

因为我晓得你就是耙耳朵

…………………………………………

意思就是说,这个女人自以为自己条件好又漂亮,当初追她的人多得很,她之所以选择这个男人,就因为这个男人是个工资奖金全部上缴、家务全包的“耙耳朵”。

李欢初听这歌时简直恶心得要死,多听几次,就麻木了。这哪里是女人啊,完全是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