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这是服食了什么毒物啊?这么大的威力!
还没醒过神来,小金已经爬上来,小小的舌头顶着一点物事在木子清脸上擦拭了起来,所过之处,不但瘙痒立消,还有一种清凉舒爽的感觉直透心脾!
木子清试着动了下,本来本来因被蚊子叮咬的很了已经木了的脖子瞬时活动自如,便是再如何想不通也一下明白,方才小金嘴里衔着的那点东西,应该是,解毒圣物!难不成是,金瑶伞!
又疏忽想起,会不会小金其实是服食了金瑶伞下部剧毒的那一处——
听寨中善于使毒的长老提起过,其实金瑶伞不但是天下间最好的解毒圣物,其毒性之强亦堪称天下毒物的老祖宗!
可惜毒与不毒的分界点太过难以把握,人们为保险起见,往往只尽量截取上面小半部分,结果不但损害了金瑶伞解毒的功效,便是下半部分金瑶伞的毒性也会顺着切口处慢慢消散,便是那位长老已然年过八十,并且使了一辈子的毒,到如今,也仍是无法分清到底金瑶伞最合适的切口处应该在哪里,言语间时常深感遗憾。
而且总觉得,即便就是金瑶伞,还是有点不对,小金本就是毒蛇之王,从它这么小一点儿,射出的毒液都能毒死那么大一条毒蛇可知小金毒性之强横,到底是什么样的毒中圣物,能给小金进补到这个程度?
明显看出主子对自己颇有怨怼之意,小金把木子清身上所有被蚊子叮咬的地方都用金瑶伞抹了一遍,末了又狗腿的把塞在木子清嘴巴里的布条给拽了出来。
刚一获得自由,盯着小金舒服的眯成一条缝的三角眼,木子清就急急道:
“是不是,金瑶伞?”
小金兴奋的直伸舌头,过于激动之下,身子也快速的扭动起来,说是金蛇狂舞一点儿也不为过——
啊呀呀,主人,你不知道,那金瑶伞味儿道真是好极了!小金从来没吃过这么解馋的东西!
竟然真的是,金瑶伞?
木子清顿时呈石化状态,好半晌才慢慢露出一抹傻笑——妹子手里有金瑶伞,那岂不是说,自己的姐姐有救了?!
啊呀,对了,他们这么厉害,竟是连最危险的金瑶伞都能完全掌控,难不成其实是神农山庄的人?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说,困扰爹爹最厉害的天乔木大面积死亡的事情也能解决了?
“嗷——”越想越开心,木子清兴奋的把头插到草丛里嚎叫了起来。
木铁刚合上眼,被那声能裂石碎金的长嚎惊得一骨碌翻身就坐了起来,半晌又缓缓躺下,边磨牙边一遍遍轻轻念叨着:
“那是小主子,那是小主子,那是小主子——”
娘的,虽是碎碎念了百来遍了,还是很想把那小子给切片腌上怎么办?!
木子清长啸完毕,顿觉神清气爽,刚要继续和小金交流感情,却发现小金忽然转了头,正瞅着悬崖的方向。
木子清忙也看过去,正好瞧见楚雁南背负着扶疏如一朵云般从崖颠冉冉而落。
“小金,我妹子还真有眼光啊,你瞧——”
话音未落,却听见旁边的草丛中传来一阵急促的沙沙声,再一看,顿时郁闷之极,却是小金,正飞一样的朝着扶疏站立的地方而去——
臭小金,到底谁是你主子啊?你怎么见了妹子比见到我还亲?
小金仿佛听到了木子清的心声,忽然回过头来,鄙夷的看了木子清一眼——
跟着扶疏有肉吃,跟着你这没用的主人能干什么呀,喂蚊子啊!
我——
木子清差点儿吐了一口老血出来,颤颤巍巍的屈起头——老子是想让你也带上我啊混蛋!
“咦?”天已经亮了,木铁终于晃晃悠悠的来至木子清面前,下一刻却一下睁大了双眼,还真是见了鬼了,自己在帐篷里还免不了给蚊子叮了好些包,这小子倒好,怎么躺在草丛里一夜脸上愣是连个红点儿也没有留下!
看木子清得意的不时冲自己做着鬼脸
——想不通为什么了吧,快些问啊,可惜,我就是不告诉你!好奇死你,急死你!
这个白痴真是英明神武的老寨主的儿子?!木铁强忍住想要暴揍这个死小孩,甚而杀掉算了的冲动!伸手扯断捆在木子清身上的绳索:
“乖乖跟我回去,要是你再敢跑,信不信我就废了你!”
“我不跑了!”木子清神情诚恳。
木铁神情缓了一缓——木子清一身的毛病,还是有两点被称道的,那就是驱蛇的本领,和,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