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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裤下的裙子(155)

  蒋长封担心郁礼的同时,郁礼更担心的是对方,他忧心忡忡地说:“叔,假如蒋琨真的要把你qiáng行带走,那要怎么办?报警的话警察会管吗?”

  问题可真是天真,也正因为天真,戳软了蒋长封的一颗心。他抱紧郁礼亲着他的后颈,“这事你不用cao心,jiāo给我解决。”

  两人在家里待了足足一个星期,下午按时牵着黑豆出门溜一个小时,风平làng静,似乎之前发生的事只是错觉。

  蒋长封一心要让郁礼避开蒋琨,蒋琨却不会放过他,平稳的七天过后,蒋琨让人稍微给蒋长封的公司找了点麻烦,麻烦说大不大,却需要蒋长封亲自出面解决。

  蒋长封gān脆把郁礼带去谈判地点,人都在会议室集齐,郁礼不方便跟进去,就在休息室里等待。

  有人给他送来了奶茶和饼gān,郁礼正要道谢,抬头不经意跟旁边的人对视一眼后,心里咯噔起来。他话还卡在喉咙,就被对方用手臂箍住脖子,熟悉的白色帕子再次捂在口鼻上,黑色西装的男人把昏过去的郁礼从楼上带进楼下停放的车里,整个过程不过数十秒的时间。

  药效刚过,郁礼就醒了。

  他维持躺下的姿势一时回不过神,映入眼帘的是广阔的蓝空与白云,鼻尖漂浮着淡淡的青糙气息,微风飒慡,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水汽,入夏的凉慡。

  他隐约记得自己被人迷晕了,可眼前的自然环境叫他迷惑不已。脖子僵硬地转了几下,他侧过脑袋,看到背对他端正坐在椅子上钓鱼的人。

  郁礼知道这人是蒋琨。

  也不知是不是蒋琨的气场和钓鱼这幅场景结合起来违和感颇大,郁礼挣扎着爬起来走过去,此时倒不怎么害怕对方,他停在距离蒋琨几步的地方外,喉结上下一滚准备说话,想想似乎比人家站着高一些不太好,就又蹲下来,在脑子里斟酌了几分钟,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

  索xing就问:“蒋先生,如果你带不走蒋长封的话,会杀了我吗?”

  他问这话的语气很平淡,安安静静地蹲在一边,倒叫蒋琨转头看了他一眼。

  蒋琨说:“你很怕死吗。”

  “怕。”郁礼老实点头,手指搁在糙地上画圈圈,“至少现在还不想死,要跟我叔一起老死才满足。”

  他有些纠结对蒋琨的称呼,思来想着还是叫他蒋先生,要是叫叔叔感觉会乱了辈分,“您就放过我们吧好不好?蒋长封他不喜欢以前的生活,您要是想让他回去继承您的事业,他不高兴。”

  蒋琨没出声,他的胆子又大了一些,稍微挪了一步靠近对方,“您的孩子那么多,也不差蒋长封一个,虽然他很优秀,不过我相信您优秀的孩子也不差他一个,对不对?”

  郁礼说得话确实不假,蒋琨剩下的几个孩子有附和继承他位置的人。可蒋琨却说:“我要他回来。”

  “可您答应他妈妈给他自由了。”

  蒋琨瞥去一个冷淡地眼神,“他会来的。”

  “不会。”郁礼笃定,转向蒋琨的鱼竿,“他不是您要钓的鱼,就算我被您抓了,也不会妥协。”

  结果这天蒋琨一条鱼都没钓着,郁礼在他旁边蹲了半天,一上午过去,蒋长封还没找着这个地方。

  蒋琨话很少,郁礼蹲在他旁边说了半天也不见他回应,他有些生气,但对着蒋琨是绝对不敢发火的。

  中午回屋吃饭的时候郁礼发现蒋琨似乎不太舒服,他从兜里掏出一瓶药吞了两颗,药瓶上都是英文,专用的药学名他看不懂,只得揣测蒋琨是不是生了重病活不久了。

  他饭吃得少,吃了半碗就杵在一边发呆,时不时忧愁地叹气,倒是不怕蒋琨了。

  他担心他叔会为了他答应跟蒋琨走,上厕所时暗搓搓的找机会想逃开,奈何一旦他冒出这个念头,身边就随时出现黑衣人拦住他,天知道黑衣人藏在哪个角落里,明明他已经把周围环境观察清楚的。

  蒋琨把他抓来后也不让他做什么,只要不离开,随他待在哪,这地方似乎很隐秘,因为郁礼在这里待了两天后,他叔都没找上门,而除了偶尔出现的黑衣人,整个大庄园里,就剩下他和蒋琨两个人。

  第三天,郁礼从楼上下去,碰巧看到蒋琨坐在沙发上吃药。

  他犹豫了几秒,走到对方旁边坐下,盯着剩下的半杯水,说:“您生病了吗。”

  蒋琨神色淡漠,话不对题的说了一句话,郁礼从他这话得知,他叔的妈妈居然也是个双xi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