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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裤下的裙子(85)

  郁明空对他说:“你跟我来一下。”

  郁礼执拗地盯着门口,就要推门而入。

  “郁礼。”郁明空抓住他的手腕,往回一拉,郁礼身子还有些晕沉, 没有防备被对方用力扯开, 往后踉跄一步仰去, 郁明空力道一紧, 挡在他身后把他扶稳。

  郁礼稍微定身后怒视他, 低声说:“你gān嘛不让我见太爷爷。”

  郁明空皱眉看着他, “你发烧了?”又说, “医生正在里面给太爷爷检查身体,暂时不能让人进去打扰,不然你以为我们gān站在门外做什么。”

  郁礼:“……”他压抑着焦灼的qíng绪, 紧盯扣在手腕的那只手,“你抓够了吧。”

  郁明空很快放开,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他转开视线,刻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郁礼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想知道太爷爷为什么突然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过来。”

  ——

  房内,郁明空坐在椅子上背对郁礼,过了一阵,才转回来说:“你和蒋长封jiāo往了,对吗。”

  双手jiāo叉叠在书桌,郁明空语气微冷,“新闻上我看到你和他了,不仅仅是我,前天陪太爷爷看新闻的人恰好是我。”

  他的话就像一根刺毫无预兆地戳进郁礼内心,郁礼面色泛白往后退开两步,他盯着郁明空看了半晌,确信对方不是欺骗他后,说话时异常艰涩,“太爷爷他认出我了?”

  郁明空冷一笑,“太爷爷不仅仅认出来,并且比我先一步发现那人是你。”

  “自前天看到那则新闻后,他的身体才突然跨了,jīng神受到刺激,话也不怎么说。”

  郁明空每说一句话,郁礼的面色就多惨白一分,手臂无力地垂在两侧,他捏紧掌心的汗,轻声问:“太爷爷知道另一个人是他吗?”

  “暂时不知道。”话停在这里,郁明空又问:“所以你还打算把你和蒋长封jiāo往的事对太爷爷坦白吗?仅仅只是在新闻里无意看到他就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你如果等他醒后跟他坦白,有没有想过后果?”

  太老爷子最需要的就是静养身体,老人家才受过一次刺激,他怎么还敢用剩下的事去试探太爷爷?他站定着缓了几口气,眼前忽然袭来一阵黑。

  再醒来时,郁礼躺在房内的沙发上,郁明空倒了杯温水走近。

  “趁医生还在,刚才过来给你看了会儿,这是医生开的药,先吃一顿。”

  郁礼把药吞完,唇上沾的水顾不及擦,忙问:“太爷爷怎么样,醒了吗?”

  “医生给他看过暂时没事,吃过药后又休息了,目前还在睡。”郁明空看着从郁礼下巴滑落的水渍,眼神微闪,从桌上抽出纸巾给他。

  “……谢谢。”郁礼擦gān净嘴角上的水,他脑袋仍有些昏沉,便靠回去沙发躺下,眼神流露着说不出的迷茫。

  气氛一时安静,郁礼无意识展露出脆弱的一面让郁明空无端产生某种不适应的qíng绪,敛定心神后,他说:“你会跟爷爷坦白吗。”

  郁礼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对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太爷爷能接受我就满足了。”言下之意便是他只在乎太老爷子的想法,郁家其他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看着郁明空,反问:“倒是你,你会和他说吗?”

  “……”郁明空面色一冷,“你的私事与我无关。”

  太老爷子醒来时已经过了午后,郁礼候在屋内,听到动静,忙围在chuáng头小心看着老人家,低声轻唤。

  郁山鸣浑浊的眼珠一转,缓了几分钟才恢复神智。迎上郁礼担忧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同样候在旁边的郁振江示意郁礼给太老爷子喂点水。

  郁礼把老人家扶起来靠在chuáng头坐好,端起温水送到他嘴边,“太爷爷,您慢慢喝。”

  郁山鸣喝了一半就把杯子推开,他一直盯着郁礼看,郁礼内心忐忑,以为太爷爷会直接当着他的面,问清楚他和蒋长封的事。不料郁山鸣只字不提,似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搀上郁礼的手臂,回头对郁振江说:“我没事了,咱们下楼吃晚饭。”

  晚餐时吃得郁礼心不在焉,好几次吞吞吐吐地看着太爷爷,想起郁明空前不久的话,只有将所有念头都打消,既然qíng况不适合,那就能拖一阵是一阵吧,目前太爷爷身体的qíng况稳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