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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164)

  宁休无奈叹气,转身去了另一侧,开门上车。明雁关上车窗,系好安全带,回身看他:“不要皱眉啊,也不要怪欢心姐姐。我是20岁,不是10岁啊。这点自制能力还是有的。”

  宁休看了看他手里的糖盒:“一天就能吃掉半盒,这叫自制能力——”

  明雁立即扑过去亲他,堵住他的嘴,亲了会儿松开傻笑:“嘿嘿,回家。”

  宁休哭笑不得,只得避过这事儿,倒车往外开去。

  安歌往外走了走,看着开走的车。真没想到,明雁还真的和宁休在一起了。他觉得明雁可真傻,看着宁休的眼神,直白到如他这样不爱想太多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其他人要是看到了那还了得?

  只希望宁休真能护住他一辈子,不然早晚得出事。

  他并不讨厌明雁,尤其此时发现明雁居然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时候,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想了想又自嘲地笑,他担的是什么心,最起码人家宁休看起来也是真心待明雁。况且宁休本身品格很好。哪里像他,一团糟。

  他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正发着呆,口袋中的手机响。

  他拿出来一看,是陈叔的电话。

  他接起来,听到对面的话,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点头,声音那是十分的无所谓:“那算了吧,生日而已,我去找朋友一起过。”随后便挂了电话,他望着面前空空的停车场,突然觉得心中空得很。

  这几年,从最初的被迫、厌恶,到后面的逆来顺受、喜欢以及此刻快要到来的心灰意冷。他觉得自己也实在是恶心得很,并不比当年那晚的缪柏言高尚。

  他恨死、恶心死了缪柏言,却又爱他爱到自己都觉得神经已错乱。

  这一年缪柏言越来越少见他,找出一堆的理由,生日都不为他过了。他难道还不该死心吗,难道还需要自欺欺人下去吗?

  缪柏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玩腻了就抛,永远有一堆的新人。

  为什么他还不愿意醒过来呢?

  回到家中的明雁,换了衣服冲了澡,便换了舒服的家居服去琴房弹琴。每天这个时候都是他的弹琴时间,宁休并不来打扰他。

  待他弹了两个多小时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觉得肚子饿,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快到晚饭时了。抬脚往厨房走去,果然看到宁休在做饭,他就倚在厨房门口,肆无忌惮地看着宁休在忙碌。

  而宁休丝毫不知。

  待宁休忙完,转身看到门口杵着的明雁,倒真是稍微惊吓了会儿,随后便倒了杯水给他:“不弹了?”

  “不弹了。”明雁喝了口水,抬眼看宁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光看着宁休做饭的背影,他都能兴-奋起来,他不小了,尤其这两年懂得了许多东西,没吃过猪ròu还没看过猪跑吗。尤其与宁休确立关系后,其实他一直偷偷地在看某些片子,只是为了学习。他不觉得这事儿丢人,因为人伦之事也是大事。但他怕宁休被他吓到了。

  做了三十多年直男的宁休,如今虽已在qíng感、jīng神上认同了他,但他不能确定,是否身体上也是。而于他而言,第一个正经恋爱对象就是男人,所以相反好接受得很。并且他一直认为光有jīng神恋爱是不够的,况且每日看着宁休那副身子,尤其睡觉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实在没法不起邪念啊。

  可自从生日那天宁休稍微提了下这事儿外,之后竟是再也没有提起过。

  他已经忍很久了。

  他觉得自己真可怕。

  “想什么呢?”宁休揪他的鼻子。

  明雁胳膊迅速起了jī皮疙瘩,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完蛋。就这么一下,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闭眼就抱住宁休的腰。

  宁休讶异道:“受委屈了?”

  “没有。”明雁窝在他的胸前,声音有点闷闷的。

  “那怎么了?”宁休伸手抚摸他的脖颈。

  明雁猛地抬头,看向宁休。

  “……”宁休似是被他这突然的举动与眼神震慑住了,竟是没有说话。

  明雁收回手臂,转而环住宁休的脖子,微微踮脚去吻住宁休的嘴。

  ☆、七十

  明雁的手臂环绕得很紧,这些日子以来,其实二人并未有过太多亲密的举动,即便亲吻,也是点到即止。可以说生日那天的举动,已是迄今为止最亲密的举动了。但明雁现在觉得十分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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