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点头。
莫名笑了笑，脸上的胡须也随之抖了抖，“不然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早点确定下来，他也能安心尽快开机。
“可以。”
“不需要其他东西吗?”莫名有些疑惑地看着清漪空荡荡的双手。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为拍戏开机找风水师了，那些人都会拿各种各样探测的工具。
“看风水而已，不需要。”清漪说得淡定，但奇妙地能让人信服。
莫名叫住几人，回去拿了几个口罩，再没人给一个。
“这是做什么?”兆赫春有些疑惑，大热天还带口罩，那不得闷死了。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莫名卖了个关子。
莫名已经来了两天，了解不少情况，给清漪几个介绍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将人带去村口，打算从村口开始逛起。
一到村口，莫名就迅速带上口罩，清漪也让商长琦带上口罩。兆赫春刚想问，风就刮过来，眉头皱得老高。
商长琦带了口还满脸嫌弃，抬手捂住鼻子，“怎么有股臭味?”
“这里负责人说是靠近垃圾回收站的缘故，等过段时间把垃圾处理了就没事了。”莫名笑咪咪地看着兆赫春苦着脸带上口罩，再转头一看，发现清漪早就带上，不由得一愣。
“好你个莫名，你肯定早就知道这里臭死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兆赫春带了口罩隔离了些许臭味方才觉得活过来，看见莫名看好戏的样子，直接拍了对方肩膀一巴掌。
莫名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他们当初没有准备，可是硬生生忍受了好几分钟的，自然不会让兆赫春逃避过去。
清漪看了看那垃圾回收站，眉头微蹙，“垃圾也不该是这种臭味。”这种臭味总让她想起来书籍里对某样东西的描述。
再看看，度假村建在山口附近，村口大树有三人环抱那么宽，可是已经枯萎了，枯黄的叶子撒了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天气这么热，可能有食物嗖了吧。”
清漪右手拇指点了点食指跟中指，重复几次才放下来。
“大师怎么了?”清漪的举止让莫名停下打闹，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不通。”
这里地势平坦，依山傍水，也算是个好地方，只是清漪总有种寒毛耸立的感觉。
清漪看着那座山，想到了自己从小出生的凤山，不由得愣住。
“这座山还是这边村民的保护山呢。”莫名注意到清漪的目光，笑道，“据老一辈的村民说，以前闹了灾荒，是这座山给了他们馈赠让他们得以存活下来。”
“什么馈赠?就是些野果树根什么能吃的吧，不然山还能成精不成?”兆赫春有些不以为意，但想到自己被鬼追的事情，神色变了变，小心翼翼地问，“清漪大师，你说这山神……存不存在?”
“如果村民信仰的话，那就存在。”清漪看三人一脸疑惑，解释道，“万物有灵，尤其是被人类信仰的山，经过特殊的造化是可以成山精成山神。如果真的如莫导演所说，这附近村民一代代供奉信仰下来，这座山应该会有它的山神存在，接受村民祭典，而又庇护那些信仰它的村民。”
“山……还能成精?”兆赫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刚刚……是不是冒犯到山神了?”
“山神没那么小气，除非你做了破坏村民信仰或者山脉的事情。”清漪双手合十对着山点了点头，微风从另一个方向吹来，没有刚刚的异味。
她笑了笑，转身，“我们继续看下一个地方吧。”
兆赫春最后一个走的，也学着拜了拜，嘀咕几句让山神大人别跟她计较，才跑着跟上清漪她们。
*
几人绕着度假村走了大半，最后清漪才示意莫名停下来。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位于村子中部的竹园，这里弄了假山流水，竹林茂盛。
清漪也没过多解释，看了看周围，走走停停，时而蹲下触摸土地，时而手指点点。
莫名看着这不同寻常的找地方的方法，碰了碰兆赫春，“你确定靠谱嘛?”
“别这么怀疑我的救命恩人，谢谢。”兆赫春翻了个白眼，余光注意到清漪看过来，连忙嘘声。
“就在这里。”清漪用一边的树枝画了个圈圈，“长琦你帮我将牌子旁边的石头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