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
一定是生气了吧。
江晨没有觉得丢脸。
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丢脸了，他本来是打算吓唬一下她的，没想到自己撑不住就那样趴在人家身上，然后老二还迅速起了反应，都快要戳破天际了。
当时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恼，只想找个地方降降火。
程之灵羞羞的想了一下，要是刚才江晨跟自己动真格怎么办，他平常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自尊心又好强，那么自己要不要象征性挣扎一下呢，如果不挣扎，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随便了，如果挣扎，像他那种狗脾气一定会脑补自己是不是不愿意。
跟这样的蛇精病青年相处还真的是不容易啊。
不想离婚，又不想成为病态家庭的牺牲品，是不是考虑一下跟钦仔爸发展一段中年爱情故事呢？
这一觉两个人都睡的不是很好。
沙发太小，江晨在上面翻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扑通一下翻到了地板上，好在地板是木质地板，触感还可以，不会很冰凉，他又太困，在地板上睡了好一会儿才醒来。
而程之灵左思右想的不得安生，自然没有睡个好觉，到快黎明的时候才熟睡。
等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杆，江晨都陪江父打了好一会儿羽毛球了。
“少奶奶，快过来吃早餐吧，早上太太特意交代我给你煮了糖水荷包蛋……”家里的佣人王姐笑容满面的走过来，眼睛里面都含着笑。
早上少爷起来的时候再三交代不要叫少奶奶起床。
王姐那么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夫妻两个昨天都干了什么好事情了。
之前一直都以为少爷是被迫结婚的，没想到少爷对少奶奶竟然满满都是爱意呢。
连王姐都感觉到了，少爷的关心绝对不是假的。
迎着王姐暧昧的笑，程之灵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自然，但是还是坦然接受了。
她还没问小胖子去哪里了，王姐就抢着说：“早上小雪带着钦仔出去玩了，您不用担心，没想到小雪那么喜欢小孩子，一下子就跟钦仔玩到一起去了……”
呃，幸好王姐说了一嘴，不然程之灵还没有想起来小胖子人呢……
其实对于她来说，这样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一个儿子，跟当后妈的体验感是差不多的。
当了妈妈好几个月了，其实她的心还是散的，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到底不是自己生出来的，适应过程真是特别艰难。
她宁愿承认自己是后妈，也打死不肯承认自己年纪大了总是会忘记自己有个儿子。
程之灵摆出一副哎呀我刚好要问这个的架势，顺便感谢了王姐给她做的糖水荷包蛋。
这一看就知道王姐也是老司机。
红糖水嘛，补血的，里面还加了核桃芝麻这些东西，吃起来口感也挺好的。
红糖水里面卧了两个鸡蛋，程之灵吃完都开始打饱嗝了。
刚好吃完，江晨跟江父两个人都回来了。
程之灵摸着肚子叫了一声“爸”，又对江晨说：“你们怎么那么早就出门了啊。”口气里面稍为带了一点抱怨的意思。
江晨面色有些不自然：“现在不是天气热了嘛，陪爸爸去打了一场羽毛球，你睡好了吗？”他昨天其实也没有睡好，但是程之灵估计也没有睡好，她昨天晚上也是翻到大半夜。
本来是一句问候的话，在江母听着就有很特别的意义。
其实之前就有听说过小两口不和的传闻，她就老操心了，媳妇儿除了以前有些不收心，真的哪哪都好，她怎么看怎么都喜欢，现在看见从不懂关心别人的儿子也懂得去关心人，江母真的是比吃了蜜糖还甜。
于是在一旁补刀：“江晨以前从来不关心人的，你看现在多会疼人，男人还是要娶媳妇儿才懂事啊。”
“才懂事”的江总面上果然有点挂不住，把羽毛球牌放回柜子，尴尬的叫了一声“妈”。
有点像跟妈妈撒娇的口气。
这还是程之灵第一次听到江晨这样说话，感觉很新奇，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看：“真的啊，我觉得江晨就很不错啊。”
江晨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江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你看看，江晨都会脸红了，以前有女孩子追他送情书送到家里来，他也从没脸红过。”
江晨更囧了：“妈，八百年前的事情不要乱讲了好吗，我上去冲个凉。”他给江母递过去一个噤声的眼神，意思是叫妈妈不要乱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