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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杀我(17)

宁蘅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她轻叹一口气,竟然承认了:“是。”

“你近日来本来就休息不好,若我半夜磨牙,可能会吵到你。”宁蘅找了个理由搪塞。

傅绾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两个棉花团,往耳朵里一塞:“我不怕吵。”

宁蘅沉默地看了一眼傅绾,终于是想起了他今日来傅绾这儿的目的。

“先睡觉。”她放软了半分语气,暂且做了些让步,“我在这陪你。”

傅绾拉上被子,一双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充满警惕:“师姐你不会等我睡着了就偷偷溜走吧?”

宁蘅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不会。”她冷冰冰地回答道,“你先睡。”

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宁蘅就这么看着傅绾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但他没想到,下一刻,傅绾竟又睁开了眼睛,明亮双眸瞪得像铜铃。

傅绾看了一眼宁蘅说道:“阿蘅师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想把我骗睡着,然后自己回去偷偷修炼,你在怕你的首席位子被我抢了,对不对?”

宁蘅正托腮靠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灯花,乍一听傅绾这话,还没反应过来。

她淡淡嗯了一声:“是,我怕了。”

傅绾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合眼睡去。

她这几日确实缺乏休息,所以入睡得特别容易,睡得也格外沉。

宁蘅等待了许久,总算是等到宁蘅沉沉睡去。

她极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却注意到傅绾翻了个身。

傅绾口中轻声嘟哝着,似乎是在说梦话。

“你等着吧,首席之位一定……一定是我的。”傅绾在梦中如是说道。

即使在梦中,她也不忘自己身为恶毒女配的使命。

宁蘅站在傅绾床边,垂眸轻扫了她一眼。

黑暗中,他的声音似云似雾,低哑模糊:“行。”

——

日子过得很快,马上便来到了首席比试的日子。

爻山的许多弟子都感觉到了此次首席比试的不同。

作为爻山弟子修炼的关键分水岭,筑基期首席比试的场地安排在了爻山正中心的明镜台上。

明镜台不属于爻山的任何一座分堂,反而是各个爻山分堂拱卫在明镜台的四周。

它的地势极高,是爻山的最高点,似一把出鞘的利剑,守卫着八万里地界的爻山,从这里放目远眺,可以将整座爻山收入眼中。

明镜台以整块寒山冰晶雕琢,万千灵气皆汇聚于此,长宽约百余里的整座圆台上霞光瑞气缭绕,宝光四溢,美丽得宛如不似凡尘。

这日,明镜台上热闹非常。

最先出现在明镜台的是爻山现任掌门,同时也是云泽剑堂的堂主。

他乘着一柄寒气森森的飞剑,衣带当风,俊逸出尘,脚下飞剑带出千万道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稳稳落到了明镜台之上。

“哎呀,我是第一个来的吗?”爻山掌门白秋烨收了剑,原本锋锐迫人的剑气随着他收剑的动作瞬间消弭于无形。

剑气收放自如,浑然天成,这便是爻山的掌门,修为已至大乘期,是修仙界中立于巅峰的几人之一。

“你不是。”一道婉转轻柔的声音在白掌门的身后响起,“我才是。”

缥缈出尘的雾气缭绕,七彩的华光流转,披软帛,挽轻纱,一位样貌不过二十的女子站在白秋烨的身后。

纵然她的容貌娇美年轻,但眼神却深邃沉沉,似历经了千年的时光。

她确实已经修炼了上千年,身为天泽仙堂的堂主,云蜃仙子有着比肩于白秋烨的修为。

“是云蜃啊……”白秋烨轻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说收徒影响你修炼么,怎么今日也来了首席比试?”

“我为了谁来,掌门大人您还不明白吗?”云蜃捂着嘴轻笑一声,“倒是掌门您,已经收了一个徒弟了,若是再收一个,恐怕两位弟子都不会开心吧?”

“胡说,收徒又不是找媳妇儿,谈何只收一个的道理,她虽然是你天泽仙堂的人,但她的天赋却更加适合修炼我剑堂的功法。”白秋烨沉声说道。

两人话语间交锋剑拔弩张,他们同为爻山的长老,也是修为最顶尖的那批人,私底下一直互相看不起对方。

“我是掌门,你是吗?”白秋烨轻哼一声,“你看她会选你不?”

“我是天泽仙堂堂主,当年老祖宗种下的菩提树就是天泽仙堂,这叫历史底蕴,你们剑堂就是一群打打杀杀的暴发户。”云蜃亦是不甘示弱。

他们两人口中的“她”,指的当然就是宁蘅。

宁蘅惊人的天赋,早就引起了许多爻山长老的目的,就等着在此次首席比试中将她收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