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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1040)

元健仁被杀一案,正式入大理寺开审。

很多人得到消息,赶来看热闹,很快就将大理寺堂前围得水泄不通,而且都是世家高门中人,普通老百姓还不知道今日开始审案。

不过,当他们看见大理寺堂前的人越挤越多的时候,也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陆乘元昨夜就听说了这件事,一晚上没睡。

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出来一定是元健仁垂涎夏暗香的美貌,bījian于她,夏暗香才被bī反击,错手杀人的。

他一大早起来,就去请京城最好的状师石德石大状,来帮夏暗香打这场官司。

虽然知道未必打得赢,但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一定要等到夏暗香的舅舅从北齐赶过来救她。

现在听说夏暗香终于被带到大理寺开审了,陆乘元也带着石大状赶到大理寺。

大理寺卿在堂上威严地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夏暗香哭得嗓子都嘶哑了,也不回答,一个劲儿地道:“我是冤枉的!我被人陷害!我是被bī的!”

陆乘元带着石大状,艰难地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启禀大理寺卿,陆家四公子陆乘元带了大状过来给夏暗香声辩,请问大理寺卿,允不允许他上堂?”大理寺衙差上来问大理寺卿的话。

谢东篱和盈袖坐在大理寺卿下首的位置,两人听见这话,不由对视一眼。

大理寺卿虽然是主审官,但还是要看谢东篱的脸色。

谢东篱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虽然是犯人,但是也有请状师的权利,就让他们进来吧。”

大理寺卿忙道:“宣状师上堂。”

陆乘元带着石大状走上堂,对大理寺卿躬身行礼。

石大状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对大理寺卿拱了拱手,道:“在下石德,今日被陆四公子延请,给北齐县主夏暗香做状师,请大理寺卿……”

他的话没有说完,谢东篱慢慢站了起来,看着石大状,面无表qíng地道:“石德?你确定你要做这个案子的状师?”

石德这才发现谢东篱也在堂上,一下子愣了。

他可是知道这位谢副相的口才了得,经过他手的官司,没有状师敢cha手,因为那只会自取其rǔ!

状师靠什么吃饭?当然是嘴皮子。

打官司要人证物证,同时也要有嘴皮子能把这些人证物证串联起来,或者推翻这些人证物证,所以状师的作用也是很大的。

但是论耍嘴皮子,东元国谢东篱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算东元国排名第一的石大状也不例外。

石德的脸上一下子褪去血色,他结结巴巴地对谢东篱行了礼,陪笑道:“谢副相安好,听说你前儿大病了,如今已是好了?”

谢东篱看着他,背着手,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副“你要当状师先跟我过过手”的模样。

石德哪里敢跟谢东篱对掐,那真是老寿星找砒霜吃,活得不耐烦了!

他立刻拿了主意,转身对陆乘元拱手道:“陆四公子,这个案子我帮不了您,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告辞!”说着,转身匆匆离去,推开外面围观的人群,一溜烟跑了,生怕跑慢了,就被谢东篱记住了……

大家都知道,谢副相这个人是很有才,特别是记xing很好,很会记仇。

陆乘元一看连京城最好的状师的不敢接这个案子,顿时傻眼了,他忍不住怒视着谢东篱,道:“谢副相,您真是什么意思?当堂威胁我的状师?”

谢东篱一掸衣袍,坐回刚才的位置,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道:“……威胁?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威胁了你的状师?”

确实,刚才大家听得清清楚楚,谢东篱只是问了一句,“石德?你确定你要做这个案子的状师?”

难道连问都不许问?

没有这个道理!

陆乘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凄楚地盯着跪在堂下的夏暗香。

这么多年不见,她长大了,也更美貌了,就算双眸红肿,也是我见犹怜。

陆乘元见她跪在那里,低头弯腰,双肩微抖,心里一阵酸涩,恨不得自己跪上去,以身相替!

夏暗香这时转过头,看了陆乘元一眼,眨了眨红肿的眸子,声音沙哑又惊讶:“是……陆四公子?你怎么在这里?”顿了顿,又道:“是公子给我请的状师?真是多谢公子!”

陆乘元握了握拳,咬牙道:“暗香,你别怕,大理寺卿是个清官,定不会屈打成招!谢副相也是正人君子,不会为难于你的。”

“陆四公子,请你不要在公堂上大放厥词。”盈袖严肃打断他的话,“凡chūn运刺死我爹,是很多人亲眼所见,你怎么能说屈打成招这种话?还有,我夫君是不是正人君子,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她杀死的是我爹,请陆四公子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