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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1068)

“……我心里最敬爱的人,是我姐姐。只要她能过得好,我就心安了。谁对我姐姐好,我心里当然对谁好。”夏暗香含笑说道,其实一点都不像一个快死的人。

云筝呵呵笑了两声。暗道这话真是婊气十足,但是面上还是充满赞赏:“县主真是姐妹qíng深,只可惜谢夫人不懂县主这一片苦心。”

“姐姐懂不懂不要紧,我也不在乎……”夏暗香笑了笑,只要那人懂就行了,她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云筝沉默了一会儿,她将目光转向牢门的方向。低声问道:“县主。他们真的会把云秀烧了吗?”

云秀其实还没死啊……

夏暗香闭了闭眼,“我不知道。”她走回刚才的地方抱膝坐下,“我很累了。要睡一会儿。”

……

谢东篱带着盈袖和沈遇乐离开白塔大狱。

他让她们在门口的大车里候着,自己亲自去看着白塔大狱的狱卒将云秀的尸身焚烧。

那狱卒脸色有些古怪,对谢东篱低声道:“……这个婢女,好像还没有死……”

谢东篱淡淡地道:“你确定?”

那狱卒挠了挠头。又道:“不过,放到焚尸炉之前。都会在胸口扎上一刀,以防万一。”

所以先前死没死,其实并不重要。

谢东篱点了点头,“记得凡是突然在白塔大狱bào毙的人。都要报上来,经丞相阁验证之后再做处置。”

那狱卒“啊”了一声,可是刚刚已经烧了要肿么破!

谢东篱横了他一眼。“今天有我。”顿了顿,“报到丞相阁。就是报到我这里。”

所以今天也不算破格。

总之就是他说了算。

那狱卒放下一颗心,忙躬身送他出去。

谢东篱骑上马,见盈袖撂开车帘问他:“……做什么去了?”

谢东篱没有瞒她:“去看云秀的焚烧qíng况。”

盈袖窒了窒,转念一想,这样做,比被凌迟处死要好多了,至少死得利索,不痛苦。

她叹息一声:“也是可怜人。就这样被当替罪羊了。”

她是一点都不信这件事是云秀起的头,动的手。

谢东篱也不信,因为那天他根本就在场,明明白白听见夏暗香跟云筝在谋划这件事,跟云秀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正因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才好把黑锅给她背上。

由于云筝那个时候是跟夏暗香在一起的,所以如果让云筝做替罪羊,那夏暗香也保不住了,这口黑锅就甩不出去。

盈袖想明白这一点,以手支颐,靠在车窗台上,幽幽地道:“凡chūn运这样做,她心里就一点都不内疚吗?”

“表姐,你还不明白?在人家心里,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既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哪里来的内疚?!”沈遇乐对夏暗香一直没有好印象,因此说话总是不留qíng面。

盈袖却是看在两世的姐妹qíng份上,对凡chūn运虽然讨厌,但还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

不过她也看得很明白,也许自己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毕竟凡chūn运曾经搅huáng了沈遇乐的亲事,沈遇乐对她有心结是应该的。

而自己家里的事,本来就是一盘烂账。

很多事qíng,不能全怪在张兰莺凡chūn运母女身上,自己的爹元健仁也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如果不是他见色忘妻,对沈咏洁痛下杀手,张兰莺又怎能登堂入室,对小磊下黑手呢?

现在张兰莺死了,元健仁也死了,凡chūn运也要伏法,沈咏洁跟张绍天定亲,弟弟小磊也长大成人,她重生以来几乎所有的愿望都心想事成了。

盈袖看着车外不时回头,和她微笑对视的谢东篱,心中更加温馨。

身在幸福中的人总是特别宽容。

盈袖觉得自己对凡chūn运仅有的那一丝怨气和厌恶也渐渐散了。

……

从白塔大狱回到亲王府,盈袖和谢东篱就投入到给元健仁办丧事的繁忙之中。

沈遇乐见他们忙碌,自动留下来,在客院住着,帮盈袖和小磊管账,招待上门的女眷。

谢东篱想着两天之后就要跟盛青蒿去药王谷,有些事qíng还没有安排好,就抽空去了一趟皇宫拜见元宏帝。

沈大丞相正好也在宫里。

谢东篱来到元宏帝的御书房,简单地把自己的病qíng说了一下,末了道:“因病qíng比较严重。盛公子说,要我跟着去药王谷一趟,让他们盛家老祖给瞧一瞧,看看能不能痊愈。”

元宏帝和沈大丞相都十分关切,两人异口同声道:“那就赶快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