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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1643)

盈袖听着盛青黛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医术好像更加jīng湛了,忍不住狐疑起来,问道:“……黛黛,你学的是盛家医术吗?”

“是啊。”盛青黛点点头,“以前不是,最近两年我哥亲自教我,学了不少东西呢。”

“可是我听说,盛家医术是传子传媳不传女……”盈袖更加疑惑。“你……怎么能学盛家医术?”

盛青黛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她不自在地捋捋额发,低头收拾药箱,没有说话。

“黛黛!”盈袖声音严厉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说,我就写信去问你大哥,甚至问盛家老祖。”

“别……”盛青黛忙阻止盈袖。苦笑道:“谢夫人。您别问,行吗?”

“总有个理由吧?”盈袖摇了摇头,坦白说道:“如果不是有小磊。我不会追问你。”

盛青黛咬了咬唇,垂眸捻弄着药箱的带子,过了许久才说:“……我在盛家祠堂发了誓,这辈子。不嫁人。”

不嫁人的话,她就能一辈子留在盛家。和男子一样学习盛家医术了。

“啊?!”盈袖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为什么发这种誓?黛黛,你还小,不明白……”

盛青黛抬头。盯着盈袖道:“谢夫人,你知道我多少岁吗?”

盈袖怔怔地看着盛青黛,一张椭圆的鸭蛋脸。大大的眸子,悬胆鼻。樱桃小嘴,总是梳着双环髻,看起来就像永远的十四岁。

“……我已经十八岁了。”盛青黛笑了笑,“我比小磊还大两岁。——小磊都要娶亲了,我会不知道一辈子不出嫁意味着什么吗?”

“可是……”盈袖觉得眼睛酸涩得很,她眨了眨眼,看向别处,“如果是因为小磊,你没必要这样做。”

盛青黛没有再说话,慢吞吞收拾好药箱,负在背上,从盈袖房里离去。

盈袖看着她青衣素衫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的影壁背后,眉头渐渐攒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呢?

盛青黛发了誓,盛家医术也已经学了,估计就算以后后悔,盛家人也不允许她反悔吧?

从屋里走出来,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盈袖脑子里还是乱哄哄地,理不出头绪,索xing命采芸给她将针线笸箩拿出来,放到院子里树荫底下芍药花圃旁边的石桌上,自己坐在石桌旁边,给未出生的孩子做针线。

这些小孩子贴身穿的衣物,盈袖完全自己动手才放心。

晚上谢东篱回来,看见盈袖在揉后颈,伸手过去给她揉捏,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又做针线了?”

盈袖点了点头,“做了一下午,脖子酸了。”

“……不用做这么久吧?”谢东篱目光微凝,“还是你又有心事了?”

盈袖如果踌躇不决,就会长时间重复做一件事,这是她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是谢东篱当年教她的法子……

盈袖笑着看他一眼,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谢东篱低头在她白腻的后颈亲了一记,“说吧,不必对我也瞒着吧?”

盈袖还真的想了想,迟疑着道:“可是,这件事跟你我,还有孩子都没有关系。”

“这样啊。”谢东篱笑着摇摇头,“那你就别说了。看来你也很了解我,除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确实别的都不关心。”

盈袖心念电转,又改了主意,笑着推了他一把,“尽胡说,好吧,告诉你,是黛黛的事。”

“她怎么了?”谢东篱皱眉,“还是盛家出事了?”

他让盛家出山,这份人qíng确实不小,盛家不能出事,特别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盈袖嗐了一声,又拿起针线,“是她跟我说,她在盛家祠堂发了誓,说这辈子不出嫁……”

“哦。”谢东篱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去吃晚饭。

盈袖见谢东篱毫无反应,很是不适应,放下手中的针线,追了出来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我都告诉你了。”

谢东篱忍着笑,面无表qíng地道:“这是别的姑娘家的事,你让我说什么?”

盈袖:“……”

悻悻地转身回屋里坐下,依然拿着针线出神。

谢东篱吃完晚饭,又去浴房洗漱,换了寝衣回来睡觉的时候,发现盈袖手里还是拿着针线。却一动不动,脑袋已经一点一点地,如同jī啄米,快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