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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1825)

这是听见保和殿内总管大太监居然宁愿把凤印给盈袖,也不给自己,实在是怒不可遏,一把推开殿门前禁军的长戬,仰头走了进来。

门口的另一个禁军一愣,问他们的头儿:“大人,就这样放进去,大丞相会不会生气?”

“大丞相都不管了,我们还管什么?他们愿咋样就咋样吧。”禁军的头儿冷笑一声,转头面无表qíng地站在保和殿前,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婉皇贵妃走到保和殿内,来到总管大太监面前,冷着脸道:“大总管,你是不是忘了,本宫才是陛下的皇贵妃,是这东元国的皇贵妃。东元国没有皇后,请问你还要霸着这凤印到什么时候?”说完,她绕着总管大太监走了一圈,又道:“难道总管大太监你觉得你才是皇后?”

总管大太监被婉皇贵妃说得恼恨无比,想到陛下就一心要捧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上位,总管大太监也心冷了。

他瞥了谢东篱一眼,对婉皇贵妃躬身道:“皇贵妃娘娘言重了,老奴哪里敢?老奴这就回去,将凤印jiāo给皇贵妃娘娘,老奴年岁大了,不堪重用,还望皇贵妃娘娘宽宥,放老奴出宫。老奴一辈子子在宫里,如今只想叶落归根,颐养天年。”

婉皇贵妃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她在宫里唯一怵的就是这个总管大太监。

只要他一走,那这宫里真的就是她的天下了!

到时候看谁能阻挡她做皇太后!

婉皇贵妃啧啧两声,假意劝阻道:“陛下还病重在chuáng呢,大总管就要撂挑子吗?这样不好吧?”

“有皇贵妃娘娘伺候陛下,必定万无一失,比老奴体贴多了。再说老奴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又不能值夜,早就不应该尸位素餐了。老奴这就把总管大太监的位置jiāo出来,请宗人府和大丞相另觅贤能!”总管大太监说着,就把自己的宫内令牌首先jiāo了出来。

婉皇贵妃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回身对谢东篱道:“大丞相,您怎么看?”

谢东篱头也不抬,淡淡地道:“这是后宫事务,全由宗人府和皇贵妃娘娘做主。谢某不便多言。”

“那好,谢大丞相既然不便多言,宗人府呢?”婉皇贵妃又看向宗人府的宗令大人。

那宗令大人见谢东篱不管,总管大太监也要走,早就缩了脖子,哼哼唧唧地道:“下官哪里能做主?当然都听皇贵妃娘娘的。”

“多谢宗令大人成全。”

婉皇贵妃至此大获全胜,兴冲冲地接了总管大太监的令牌,看着他被禁军接出皇城,离开了京城。

她又有凤印在手,立刻将后宫的所有太监和宫女清洗一遍。凡是不听她话的,统统赶入掖庭冷宫,罚做贱役。

而皇宫外城的守卫,就全换成了唐安侯府的军士。

跟谢东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长兴侯慕容辰心里不安,来到丞相阁找谢东篱问话:“谢大丞相,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谢东篱笑着放下批阅奏章的笔,命人给慕容辰上茶。又道:“我能怎么样?皇贵妃说得在qíng在理。我还能真的软禁他们不成?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夫妻,还有儿女。我们都是外人。”

慕容辰嗤笑:“皇贵妃也能称妻?谢大丞相,你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以你的手段,不应该啊?”

当初说软禁就软禁,将元宏帝和婉皇贵妃关了起来。同时在朝堂上收军权,罢朝官。又在和北齐、南郑jiāo界的地方换防,一桩桩一件件都显示他要大gān一场。

但是临到过了年,他反倒退让了。

这不合理。

谢东篱端起茶盏,chuī了一口茶盏里袅袅升起的热气。慢悠悠地道:“长兴侯见微知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谢某十分佩服。”

“你到底要做什么?”慕容辰往前倾了倾身子,“你不会看着宫里头那个娘们儿乱来吧?”

“长兴侯。那是陛下的家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安静看戏就好。难道你还想cha一脚,跟着唱一出不成?”谢东篱斜睨他一眼,“如果是皇后齐雪筠还在,你帮着他们还qíng有可原。如今……”

听谢东篱说到皇后齐雪筠,慕容辰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抿了抿唇,沉声道:“那你是想袖手旁观,看他们折腾了?”

“我可没这么说。”谢东篱的话滴水不漏,一点漏子都不肯给长兴侯钻,苦笑着摇摇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下官是朝臣,不是宫臣,所以宫里头的事,谢某确实不适合cha手。先前谢某担心陛下的安危,在皇贵妃娘娘坐月子的时候cha手管了一管,下场你也看见了,差一点就成了众矢之的,就差说谢某是乱臣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