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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257)

她心中这两个“无脑之人”,当然就是陆乘元的三哥陆乘风和国民郎君,南郑国的二皇子郑昊了。

就是这两人大大咧咧要给陆乘元会账。才让大家知道她生辰礼那天的三件贺礼到底是谁的手笔……

要是大家都不知道就好了。

司徒暗香再一次感叹,乖巧地道:“娘。我省得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给爹娘和姐姐添麻烦。”

“你要记得才好。”张氏顿了顿,又道:“有空就去你姐姐和小磊住的至贵堂玩耍。特别是小磊。你一点要好好看着他。”

司徒暗香努着嘴回头,道:“那个傻子要陪他一整天还真是怪累的。娘啊,我每七天只去一次至贵堂好不好?”

“不好。每天都去才行。这件事被沈家那个大夫人闹得这么大。公然打我们的脸,你要不紧跟你姐姐。以后真的什么都轮不上了。”张氏疲惫地闭上眼睛。

虽然她深恶沈家的做派,但是需要巴着沈家的时候,她也决不手软。

“我自然能嫁如意郎君。”司徒暗香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侧头对着一人高的大穿衣镜照自己的影子玩。

“呵呵……”张氏没有再说下去,挥手道:“你先出去吧。太医应该要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屋传来丫鬟的通传声:“夫人、二小姐,太医来了。”

司徒暗香忙出去将太医迎了进来,给张氏看诊不提。

张氏已经将紊乱的真气重新导回正道,不担心别人给她看诊了。

司徒健仁跟着进来,听那太医说了几句,“……司徒太太这是一时气急攻心,不过解救及时,倒是没有大碍,吃点钩藤就好了。”

钩藤是顺气之物,对张氏的qíng形来说,确实很对版。

……

陆乘元和司徒暗香的事,不可避免经由某种渠道,很快传到了北齐。

“呵呵,居然有人敢算计我的女儿……”有人在黑暗中嗤笑,“那就付出代价吧。”

敢动我女儿,自然是拿你儿子来偿罪。

……

转眼到了司徒晨磊整十岁生辰的日子。

司徒府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装点得十分热闹。

东元国习俗,一般老年人过生辰是过九不过十,取虚岁见礼。

但是孩子的话,就不一样了。

男孩子十岁一定要足岁才过,俗称“出头”,女孩子十岁则是过虚岁,就是在九岁的时候过。

司徒盈袖一大早起来,就带着丫鬟婆子在内宅四处奔走,查看酒席花厅的摆设,杯碗盘碟是不是成套,厨房的菜是否准备充足,耍百戏的艺人是不是就位,客人的座次是不是排放整齐,另外还有给贵客起息宴坐的后堂厅室是否打扫洁净。

张氏上次被沈大夫人王月珊气得吐血,一直病怏怏的躺在chuáng上,没法帮司徒盈袖cao持这一次小磊的生辰礼。

司徒健仁看着心疼死了,每天守在张氏chuáng边,也不去管司徒晨磊的生辰礼要如何办。

司徒暗香吃了个大亏,老实多了,不再动辄带着人出去,而是在家里一边给张氏奉药,一边帮司徒盈袖打理司徒晨磊生辰礼有关的事务,也是忙得不可开jiāo,很快尖尖的小脸就又瘦了一圈,越发只有巴掌大了。

到了快辰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司徒盈袖刚想坐下喝杯茶,等到卯时就出去二门上迎接很快就要陆续到来的宾客,就见采芹拿了一个红印信封走进来,对她道:“大小姐,这里有一封信,指定说是给您的。”

“给我?”司徒盈袖好奇地接过信封看了看。心里一动。——那信封的封口是她师父惯常用的方式。

居然大白天看见师父的手笔!

司徒盈袖眸子里透出兴奋的光芒。

她欢快地手指跳动。拆开了那一般人拆不开的信封,取出里面的素白青茵纸看了看。

她只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双唇抿得紧紧地,握着信纸的双手都颤抖起来。

采芹见了司徒盈袖这般模样,心知是出了事,大气都不敢出。垂手侍立在她身边。

司徒盈袖面上虽然勉qiáng保持镇静,但是心里已经翻腾起来。

只见师父给她的信上只说了一句话。“司徒府西一里,土地庙,有人yù上门认磊为亲子。”

司徒盈袖面上渐渐沉肃,用手将那信纸揉做一团。扔到身边条案上的白玉飘花镂空香炉里。

里面的暗火很快将那信纸席卷,烧成灰烬。

有人yù上门认磊为亲子……

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司徒盈袖出离愤怒。